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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止笑了笑,不再说话,也不为难她,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狡辩,任由她在身上抹药清理。
他根本没有生气。
甚至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愉悦,对,这是愉悦。
她没有变,她一直没变,她还是榆满,一直都是。
既真挚又狡猾。
可让他苦恼的是,虽然他能听清她的心声,可那也是假的,她是个狡猾的骗子,她的话不能信,对,不能相信她的话。
可他还是问了。
“我能相信你吗?”他蹙眉看着面前的少女,低声呢喃。
榆满并未听清,依稀听见他有微弱的声音传出,眨了眨眼,笑得灿烂。
“大师兄说什麽?”
“……没什麽。”
叙止收回视线,恢複了以往温润得体的模样,笑得亲近而又温和,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
榆满当然不信。
她在心底疯狂喊着系统,让它赶紧出来帮忙。
“啊啊啊啊!救命啊!我要疯了!”
系统出现的不算快,开口第一句就是催促她赶紧完成任务。
【宿主,你现在更应该关注一下任务进度,长兴镇的幻境被破,如今和外界的联系也续上了,现在外界已然过去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
可她现在根本管不到这事,她一边替叙止清理伤口,一边在内心咆哮。
“心声,叙止能听见我的心声啊。”
【这并不影响宿主完成任务。】系统冷冰冰道。
榆满,“可是它会影响到我的心情,影响到我的心情之后就会影响到我的动力,影响到我的动力后……”
系统立时打断,【那宿主就把这红珠丢弃就好。】
嗯?
这可她生来自带的,怎能轻易丢弃,就算这红珠莫名牵连到叙止,但她也不忍将它丢弃。
“不行,你换个办法。”榆满道。
静默片刻后,系统终于出声,【奇怪,这红珠上的灵气好强,我本想就此切断它和叙止的关联,可惜失败了,我只能尽力将红珠掩盖住。】
“所以?”
【所以叙止将极少听见你的心声,记住,不是没有,而是极少。】
她不贪心,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小师妹在想什麽?”
耳边突然传来温润的轻声,装似无意道出。
衣襟半敞
榆满发誓,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被叙止吓出病来。
她笑得眼角抽了抽,“我没事啊,大师兄老看我做什麽。”
少女的声音有些颤抖, 叙止听她如此回道, 垂眸去看那颗不再发光的红珠, 若有所思。
他说, “我好像, 很早的时候就曾见过这颗珠子呢。”
榆满松开手腕,横到他的身前举起晃了晃, “怎麽可能, 这珠子一直带在我身上, 从未取下来过。”
叙止再次伸手去触碰。
有趣的是。
他的眼睛不再疼痛了,以往每次红珠闪烁之时,他的左眼都似被剜下一般疼痛难忍,可这次不同。
“小师妹的声音变小了。”他熟稔捏住榆满的腕骨,轻轻凑到她的跟前。
闭眼倾听。
没有了, 什麽都没有了。
好安静的声音。
不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
叙止心底涌上一丝烦躁, 睁开的眼睛,却听榆满音量故意拔高, 有些疑惑, “我说话声音你听不见吗。”
“嗯,听不见了。”他声音莫名变得冷淡, 像是情绪不佳。
榆满忍住心底的雀跃, 心知系统帮了大忙,总算将这红珠与他的联系阻隔住了。
也难为它总算做了件好事。
可她面上不显, 依旧装傻,声音一句比一句高,颇有逗弄他的心思,“啊?大师兄听不见声音了?那山辛的剑果然有毒!他肯定在剑上做了什麽手脚!”
叙止衣襟半敞,细腻的肌肤裸、露在外,雪色皎皎,清风玉骨,这番模样不禁引人浮想联翩,采撷下来。
他握着榆满的那只手稍显滚烫。
见他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也不回应,榆满倒是有些尴尬,秘境中二人成了婚,自是有过肌肤之亲。
但那并不一样。
可算一场荒唐梦罢了,摸不着,猜不透,里面的十来年也只是一炷香的时间。
如今出了秘境,榆满自有些避着嫌,对她而言,她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榆满不自在,正想抽回手。
就见叙止不疾不徐地理着胸前淩乱的衣襟,握着她的手却并未松开。
指尖刮擦到锁骨,叙止的眼睫微微一颤,他啓唇笑了一声。
“走吧。”
由不得榆满说些什麽,他五指向下游移,略过那根红线,插入榆满的指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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