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雪的房内,三人打算为了庆祝雪玉商行成立,去下馆子吃顿好的。
她刚拉开房门,就差点撞上了抬手正要叩门的祁源。
苏茗雪定了定神,祁公子,真巧啊,我们正要去吃饭呢,一起不?
雇我。
什什么?
苏茗雪盯着祁源的一张俊脸,被他这劈头盖脸的两个字拍得有点懵。
林一从祁源身后探出头来,苏小姐,我们公子的意思是,他愿意给你当保镖,互送你到北疆,保你平安,日后你从商他也可押运货物,当然这些都是收费的。
苏茗雪懂了。
我能拒绝吗?
祁源:不能
苏茗雪震惊,强买强卖可还行?
给我当保镖,祁公子屈才了。
祁源:不屈
苏茗雪无奈。
那雇你贵吗?
祁源:贵
太棒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苏茗雪无言以对。
你先开个价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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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月钱一百两,祁源朝林一微撇了下脑袋,他,月钱十两。杀|人越货另结。
林一不可置信地伸手指了指自己,得到祁源一个肯定的眼神。
少主,来之前可没说连我也要一起卖身啊,这十倍的价格差是认真的吗?
林一放下手指默默地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这几日苏茗雪对这个世界的钱两已经有了大概的认知,知道祁源这个报价就是狮子大开口。
她伸出一只葱白的手指点了点林一,那我能只雇他一人么?
祁源:不能。
很好。这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当冤大头了。
苏茗雪忍着不让自己的嘴角抽抽起来,正待开口,她身后的杨之行上前一步,略为忿忿,祁公子,我家小妹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这般咄咄相逼不合适吧,一百两,都够十来个保镖的月钱了。
祁源不答他的话,只朝他甩了一记冰冷的眼刀,寒芒四射。
林一精准接收到自家少主的信号,对杨之行道,我家爷说,这儿没你的事,一边待着去。
好脾气的杨之行忍不住怒了,你
苏茗雪扯住他衣袖拦着不让他和祁源正面刚。
打不过,吃大亏。
苏茗雪反倒不恼了,慢条斯理地盈盈一笑,不知祁公子有什么过人之处,让我非雇你不可。
祁源抽了抽腰间的佩剑,利刃出鞘寸许,以一当十可算过人之处?
他收剑入鞘,昂了昂高傲的头颅,貌比潘安可算过人之处?
算。都算。
苏茗雪瞠目结舌,虽然他说得都是大实话,但不曾想这位平素寡言少语的祁公子竟是如此厚颜之人。
她无奈扶额,你的自我认知还挺清晰,最后一个问题,你家不也是经商的吗,非缠着我做什么?
我那废祁源面上露出了一丝鄙夷,我爹他,花钱可以,赚钱不行。
苏茗雪知道今天这个冤大头自己是当定了,但想想,这位祁公子的武力值和颜值确实是高的很。
若是想把雪玉商行做大做强,需要仰仗他的地方恐怕还真不少,那张脸不冷眼瞧人的时候看着倒也十分赏心悦目。
那行吧,你们俩我就雇下了,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苏茗雪捏着两个手指头比划了一下,既是雇佣关系,那我便是主,你便是从,可以把你的冰块脸收一收不?我不会欠你月钱的。
祁源挑了下眉,不置可否,从襟前掏出了两张银票递给苏茗雪。
苏茗雪疑惑,这什么?
祁源的人间翻译机林一又适时地开了口,这是苏小姐那一千两和我们老爷少爷东拼西凑出的另一千两,就当我们入了你雪玉商行的股,以后有钱一起赚啊。
可我这商行还没个影呢,能不能赚钱现在也不好说。苏茗雪犹豫着接过祁源手中的银票,脑子懵懵地有些搞不清这一波自己究竟是亏了还是赚了。
没事儿,就算是不赚钱,我们爷干两年保镖也就回本儿了。林一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好家伙!这算盘打得是真好啊!
苏茗雪麻了。
吟霜,给他们写个契条。
吟霜取了纸笔伏案疾书。
祁祁恒,苏茗雪念叨着这个名字,心中突然一跳,抬头打量着自己这位新保镖,你和我那黑心肝的夫婿是本家,真是巧呢。
祁源抿了抿薄唇,又开始装聋作哑。
林一讪笑着,祁姓在大虞是个大姓,同姓的人海了去了,比如我,就叫祁大。
倒是个清新脱俗的好名字
苏茗雪违心的点头夸赞了一句。
越往北去,天气就越发的寒冷,一路上草木已经开始逐渐疏黄凋零。
畏寒的苏茗雪穿着细绒袄衣,捧着手炉,偏还要掀着马车帘子看风景。
按她的话说,这没有经过现代工业污染的纯天然景色,她定要好好欣赏一番。
更何况,还有自己新任保镖的那张俊脸能看着养养眼。朗目疏眉,鼻高唇薄,面如冠玉。不同于杨之行的清逸,祁源的脸更有股惊心动魄的侵略性。
花了钱的,不看白不看,苏茗雪盯得明目张胆。
祁源执着马鞭忍了又忍,终是开了口,苏小姐,你是有家室的人,总这么看着我不合适吧?
见他那张万年冰块脸有了一丝松动,苏茗雪乐了,怎么?祁镖头这是害羞了?
自从签了契条后,她便从善如流的把祁公子这个称呼改成了祁镖头,时刻提醒着祁源他们的主从关系。
祁源挥了挥马鞭,懒得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