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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老夫人霍地转过了脸:“怎么,少侠,你是说早在二十年前她们就—!”
李玉楼道:“前辈,她们都是二十年前同时进府的吧?”
董老夫人道:“不错!”
李玉楼道:“敢请前辈:再想一想,是在百花谷事之前,还是之後?”
董老夫人脸色一变道:“是在百花谷事之後。”
李玉楼道:“百花谷事之後,倘若尚在襁褓中的晚辈也同时遭了毒手,或许她们就不会煞费这么大的苦心了,只在二十年之前,她们早想到要藉各家之力来斩草除根了,能不令人佩服么?”
董老夫人不由为之骇然道:“天,你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心思、耐性都这么吓人?”
李玉楼道:“有晚辈于里这两颗东西在,她们的耐性不能不吓人,至於心思之吓人,那恐怕另有其人,至於其人是谁,得烦她们告诉呐们了!”
话锋一顿,接道:“不妨告诉两位,在我面前自绝寻死都不是件容易事,除非两位自信快得过我,否则我奉劝两位,最好不要再尝试了。”
话落,他同时探手,一起托上了两个中年侍婢的下巴,然後他一双锐利的目光凝注,紧紧的盯在两个中年侍婢脸上。
不知道是自知快不过李玉楼,还是在等机会,两个中年侍婢脸色大变,没有一点表情,也没有一点动静。
李玉楼开了口:“不管那一位说都可以,请告诉我,你们受了谁的指使?”
两个中年侍婢没说话。
李玉楼道:“两位是女流,我或许不便拿两位怎么样,但是眼前并不是没有能对付女流的人。”
两个中年侍婢仍没说话。
李玉楼道:“小妹,交给你吧!”
池映红道:“哥哥,你算是交对了人,她们用无影之毒来害人,我还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们既然懂得无影之毒,也就应该知道,当所中无影之毒真正发作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说完了话,她抬起了手。
就在这时候,一个中年侍婢突开口:“我们说!”
池映红抬起的玉手又垂了下去,道:“我们等着听呢!”
那名中年侍婢道:“我们的确是受人主使,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主使我们的人是谁?”
李玉楼道:“怎么说?”
“我们一向只听见他的声音,没儿过他的人。”
“那么你们为什么会听他的?”
“因为他是我们的主人,供我们吃穿,也控制我们的生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早在二十一二年前。”
“百花谷事之前?”
“是的。”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应该不只我们两个,可是我们两个所知道的,只有我们两个。”
“什么意思?”
“我们两个所知道的,只有我们两个,可是我们两个也知道,还有别人在做着跟我们个一样的事,譬如济南世家。”
“这么说,你们不知道下手济南世家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不过有一点我们知道,一定是女人,不是男人。”
“何以见得?”
“凭我们女人的直觉,你不能不承认,不管做什么事,女人总比男人来得方便,机会大得多。”
“这么说,所谓你们,绝不只你们两个,而且绝没有一个是男人?”
“不错。”
“不久之前,我就差一点死在一个男人所施放的无影之毒下。”
“那他身边一定有一个女人,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或许,对你施放无影之毒的,根本不是你所知道的那个男人。”
李玉楼为之一怔。
池映红道:“哥哥,金瞎子後来不是死在无影之毒下么?”
李玉楼心头震动,恍然大悟,现在他明白了,害他的不是金瞎子,但是他还是没想到,他在河边小屋里见到的,已经不是真正的金瞎子了。
他定了一下神,道:“那么,当初你们是从那里来的?”
那个中年侍婢道:“我们原都是江湖女儿,只记得有一夜被人掳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去。
自从那夜之後的两三年里,我们没有离开过那个地方,我们的主人,那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主人,供我们吃穿,教我们习武,我们的武功都薄有基础,所以可以用声吾来教我们,我们学的也很快。”
池映红突然道:“你们学的是那一门、那一派的武功?”
那名中年侍婢道:“我们不知道。”
池映红道:F随便演一招我们看看!”
那名中年侍婢抬手演了一招。
董无忌脸色一变,脱口叫道:“少林“伏虎掌”。”
不只是董无忌,在场的几个人都看出来了,中年侍婢演的这一招,的确是少林“伏虎掌”中的一招,而且颇具功力,颇见火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