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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道:“您要知道,在意的、争的,不是我家姑娘,而是婢子们,您应该知道我家姑娘的心性为人,她不会在意,不会争,可是婢子们不能不替她在意,替她争。”
李玉楼道:“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小红、小绿对西门飞霜的那份忠心。
千里相寻,不顾自己的安危生死,错非有一份忠心,一份深厚的主仆之情,谁能做得到呢?
小红道:“你也别忘了,你结识我家姑娘在先。”
小绿紧接看道:“李相公,我家姑娘为您,可是苦透了,差一点连命都没了。”
李玉楼道:“两位姑娘放心,李玉楼不是人间贱丈夫,西门姑娘所给予我的,我都知道,其实——”
他迟疑了一下,接道:“我跟柳姑娘,萍水相逢,缘只一面,她有病在身,甚至朝不保夕,我实在不忍——”
小红道:“您仁厚,我家姑娘所以对您情有独种,不能自拔,进而死心塌地,这也是原因之一。”
小绿道:“我家姑娘既认为柳姑娘可敬、可亲又复可爱,那就不会错了,事实上,柳姑娘也确是这么一位女儿家,在这种情形之下,谁要是能够拒绝他,谁就是天下第一忍人了!”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婢,想不到小红、小绿也跟西门飞霜一样,心胸气度过人。
李玉楼不由为之暗暗一阵感佩。
只见一名黄衣少女从长廊上转了过去,浅浅一礼,道:“李相公,西门姑娘请三位进去。”
想必,西门飞霜跟柳楚楚说完了。
李玉楼带着小红、小绿踏上了长廊。
进了那座官殿,一看,柳楚楚仍然坐在软榻之上,西门飞霜坐在软榻前的一张锦凳上,两人面对面。
西门飞霜黑纱覆面,看不见她娇靥上的表情。
柳楚楚一双美目红红的,好像刚哭过。
看她的样子,哭得还相当伤心。
李王楼心中疑惑,但他没问。
听见脚步声,西门飞霜和柳楚楚齐转头望过来。
只听李玉楼道:“西门姑娘,柳姑娘的病!”
西门飞霜道:“我跟柳姑娘谈过了,不难治,包在我身上。”
李玉楼不由替柳楚楚一阵高兴,转眼道:“恭喜姑娘!”
柳楚楚道:“还得感激飞霜姐的重生再造之恩!”
西门飞霜道:“等病治好了之后,妹妹再说感激也不迟。”
李玉楼道:“我不通医道,更不檀岐黄,但是如果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西门姑娘只管吩咐。”
柳楚楚突然娇靥飞红,娇羞欲滴,低下头去。
李玉楼心头不禁为之一跳,正自疑惑诧异。
只听西门飞霜道:“现在还不必,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的。”
说着,还冲看他深深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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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听西门飞霜这么一说,李玉楼又觉得柳楚楚的病,并没有什么不便让人知道的顾忌,他心里的疑惑、诧异减少了些。
但是,他还是想不通,何以一听说他愿意效些微劳,柳楚楚会有那种娇羞欲绝的反应呢?
只听西门飞霜道:“李郎,坐下说话!”
一名黄衣少女立即又搬来一张锦凳。
李玉楼谢了一声,坐了下去。
柳楚楚抬眼望李玉楼,玉面上,娇羞之态仍未退,她轻声道:“李郎,到今天我才算真正了解‘冷面冰心玉罗刹’,我好生惭愧!”
李玉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只听西门飞霜道:“不谈这些了,李郎,我刚刚跟楚楚妹妹谈起你的亲仇家恨,楚楚妹妹说,她不认为九华宫主是咱们要找的人!”
柳楚楚道:“李郎,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是中原‘一府’李家的后人,飞霜姐在跟我谈病之余,已经把前因后果,以及结识你的经过都告诉我了。
我不相信九华宫主会下这种毒手,我太了解这位老人家了,也唯有女人才会了解女人,她绝不会下这毒手,我敢保证。”
李玉楼道:“那么九华宫主为什度迁办九华宫?”
“李郎!”柳楚楚道:“你跟映红妹妹的关系,是最使女儿家心碎肠断的事了,做为一个母亲,还会让她的女儿在这个伤心地长住下去么?再说,她自己也不愿意再看见你,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的确,不能说没道理。
李玉楼沉默了一下道:“姑娘既然这么说,我不敢不信,但是事关亲仇家恨,我也不能就此罢手,还容我找到九华宫主当面求证后,再作定论。”
柳楚楚道:“事关重大,那是应该的,不过,我希望你能心平气和的去求证,以免铸错遗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