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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然站在十丈外,没走过来。
李玉楼道:“姑娘这么说,更让我不安了!”
小红道:“隔这么远说话算什么?你不会请我们姑娘过来,进屋坐坐!”
小绿道:“就是嘛!为你到处奔波,都快把秦淮河两岸跑遍了,可真够累人了!”
西门飞霜带着些阻拦,也带着些责怪,道:“小红、小绿──”
她说晚了,这时候说话,还能不晚么?
李玉楼一想也是,歉然一笑道:“是我失礼,姑娘请进屋坐坐!”
西门飞霜略一迟疑,没说话,袅袅走了过来。
进了茅屋,面对简单的陈设,李玉楼有点不安道:“这儿太简陋,姑娘请随便坐坐!”
进入这么一间茅屋,西门飞霜并没有好奇的游目四顾,而且也没说什么,她缓缓的坐了下去,轻声道:“你也坐啊!”
李玉楼应了声,坐了下去。
小红、小绿就站立在门边,李玉楼没让她们,他知道,有西门飞霜在,让她们她们也不会坐。
只听西门飞霜道:“你已经知道我的家,也已经知道我是谁了,用不着再对你隐瞒什么,你呢?能告诉我么?”
李玉楼道:“姑娘,我姓李,叫李玉楼。”
西门飞霜目光一凝,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很好的名字,就像你的人一样──”
李玉楼只觉心头一震,道:“姑娘夸奖!”
西门飞霜话锋忽转:“对你,我看走了眼,你是我生平唯一看走眼的人,没想到你一身修为已到了由实返虚,无相无形的境界。
不是小红、小绿告诉我,我绝不相信,因为放眼宇内,像你这样的修为,实在找不出几个来──”
李玉楼心头再震,道:“姑娘──”
西门飞霜道:“你不用再隐瞒了,事实上能接我哥哥‘霹雳手’的人,当今武林中也没几个。
你所以伤在他手下,是因为你体内余毒没有祛除尽净,阻碍了你真气运行,否则受伤的是他不是你!”
李玉楼没再说话,事实上人家说的一点也没错,他若是再否认,再托词,那就显得小家子气。
只听西门飞霜又道:“你既然真气受阻,既然伤在我哥哥的‘霹雳手’下,伤在脏腑,不可能好得这么快,体内余毒没有祛除尽净,你自己也无法运功疗伤,是不是又碰见了谁,帮了你的忙?”
人家分析得一点也不错,他也不能不承认。
他只好点头道:“是的,有位水少侠救了我。”
西门飞霜目光一凝道:“水少侠,他姓水?”
李玉楼把水飘萍救他的经过说了一遍,他没提东方玉琪的乘他之危,落井下石,也没提那位水飘萍缺少些须眉丈夫气。
不提后者,是因为他不愿在背后批评人,尤其是他的恩人,至于为什么不提前者,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只见西门飞霜静听之余,美目中异采连闪,等到李玉楼把话说完,地立即接口道:“他看出了你所中之毒,是‘无影之毒’?”
“是的。”
“他给了你一颗药,不但祛除了你体内的余毒,也对你的脏腑之伤,有这么大的效益?
“是的。”
忽听小红叫道:“姑娘──”
西门飞霜看了小红一眼,小红立即住口不言。
小红一叫,李玉楼只当她有什么话,忙望了过去,这一望,使得他正好错过了西门飞霜的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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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只听西门飞霜道:“没想到你会碰上一个生就这么一付热心肠的人,既然你体内的余毒已经祛除尽净,那就是药正对症,恐怕也是‘无影之毒’的唯一解药了!”
李玉楼入耳一声“无影之毒的唯一解药”,不由心头一动,正想问。
西门飞霜却话锋又转:“你到这间茅屋来干什么?你认识这间茅屋主人?”
李玉楼一听这话,正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忽地心中再动,忙凝目问道:“姑娘怎么知道这间茅屋别有主人?”
西门飞霜道:“因为我认识这间茅屋主人。’李玉楼心头猛跳,忙道:“姑娘是说──”
西门飞霜道:“金瞎子。”
李玉楼心头再跳:“姑娘也爱听他说书?”
西门飞霜道:“他说书轰动整个江南,我却没听过他说书,一回也没听过,他到金陵来近二十年了,从不跟任何人交往。
而秦淮灯船上的无垢,却是他唯一的朋友,无垢的灯船,也是他闲暇时唯一的去处,不过他都是在别人不在的时候去,自己带一壶酒,跟无垢相对谈诗,壶中酒尽,立即离座下船,从没多留一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