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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叶青seven(22)(1 / 2)

之后他清洗。刚才溪边被他抓过几下的地方,连石带泥塌陷大片。我咋舌问:卫彦,你欢好怎么很少出声?

他说:主人声音,好听。

我脸上烧起来,边拿溪边酒瓶边说:咱们回去吧。他展开轻功,拎我回知州府。

到他厢房中,我开了那小瓶苹果酒。酒液如玫瑰,浓艳粘稠,香气扑鼻。

我征求他:饮些酒好睡?

他伸手来接:好。

我按他手在原处,自己含一大口。他眼神天然无辜,我吻上去,他顺从启唇,我渡酒,他几口咽下。我不能自己地舔舐嘴唇,尔后离开。嘴里酒空,齿颊仍留香醇。

我呢喃:睡吧,我守着你。论武功我一窍不通,遑论超过他。他却似乎安下心,不一会儿呼吸匀称。我以手支肘,在黑暗中看着他,直到困劲上来方躺下。

竹排上我没有说完的是,倘若心中有你,不止会想你高兴,也会想保护你。

即便我不谙武功。

永煦一年九月三日早间,我煎好今日三副药,端到卫彦厢房。梁泽仁匆匆进来:世道太乱,不走旱道了。我命人定了明日的船,我们明日从玉潭城东城门走水路去利州。我说:好。卫彦灌着药。而不安在空中弥漫。知州府外传来的声响不绝于耳人奔走声、搬动重物声、鸡鸣犬吠声、孩童哭闹声。隔着高高的院墙,也有菜叶扬到空中。知州府内的银桂树还是一般安生。

卫彦喝完药,指着院中银桂树说:银桂城?

我摇头:玉潭城得名于城西林中的潭。那潭名为潭,实为溪。咱们去看看吧,中午回来喝药。

他说:好。

我们坐马车去了玉潭。潭水碧绿幽深,有细细石砾隔开,便似玉石纹理浑然天成。岸上大片银桂树含苞,在晨间光照中投疏影于水面,周遭暗香盈动。卫彦说:像玉,好看。

我摸着脖颈间的骰子笑说:玉潭本就世间罕见。今日竟然没几位游人。昨日暴雨,因此打到地上的桂叶堆厚而松软。我说:玉潭城河网密布,因此多云雾。阳光这样好很难得。我一直想躺在银桂树下晒晒太阳。

卫彦拉我躺倒:躺。背后潮气漫上来。我不经心地想会不会起疹子,却仍然懒洋洋。往上,银桂叶和花苞层层叠叠,早间温和阳光透过桂叶缝隙洒下来,在卫彦脸上留下点点光晕。

备注:抓紧时间啪啪啪

第44章

标题:天神再世

概要:他并非变得如此,我意识到,他生来如此。

午间我与卫彦刚回知州府,梁泽仁就在往外赶,知州府的马车正朝他驶来。我问:梁大人何事如此匆忙?他说:流民攻城!北城门快守不住了。我叫了郭秉府上马车,再劝王逢吉。我问:沈涟呢?他说:他用轻功先去了。我说:梁大人的心悸症要人照看,我与梁大人同去。马车停在面前,我对要上来的卫彦说:回去把中午的药喝了。服下最后一副药,解尽化功散余毒前,不准动内力。他顿住,我盯住他深沉双眸。他说:是。转身进知州府。

我与梁泽仁坐马车抵达北城门,马车回知州府。有成队兵卒抬着整箱箭矢从城墙根下出来,沿墙梯运到城墙上。行进间细鳞甲哗哗作响,但这响声在墙外的呼痛、嘶喊中微不足道。血腥气四散,隐约有人喊:八阎罗到!撞城门!

巨响震耳欲聋,我与梁泽仁掩耳,庞大城门的两根木闩上有裂缝,裂缝蛛网一般延展,背着龙泉的沈涟忽然落到我与梁泽仁面前,足下点五步梯拎我们上城墙。他带我们到最高的团楼左旁,我们离团楼不到四尺,团楼中竖着将旗,烽火熊熊,烽烟四散。沈涟说:站守军身后。流民大多没箭,射不到高处。

城墙上有领队模样的人呼喝:满弓!守军弓如满月。领队又喊:放箭!千支利箭向下射去。城墙下黑压压一片,人头涌动,一时竟看不到尽头。不断有人倒地,亦不断有人继续往前涌。鲜血溅开。土地短暂显露,很快被更多人补上。城门处百人合抬巨木,一下一下撞着城门。

墙下忽有利箭破空而来,右前守军倒地,被兵卒抬下去换一人替上。而有一人声贯城墙:天一教八阎罗!率望州分坛众!求玉潭城开仓!救二万流民!身旁沈涟说:哼,天一教。城下声浪一阵高过一阵,然而嘈杂听不清楚。

城墙右方有一队人抬着火油奔来,当先那人麻子面皮,绿豆小眼。梁泽仁说:王逢吉到了。沈涟说:我去劝他。王逢吉奔到团楼上吩咐那队人:箭沾火油射!沈涟飞身过去,左手重重提起王逢吉胸前衣襟,径自立在团楼边沿。那边沿宽不到十寸,仅容单足站立。王逢吉悬空,双手握紧沈涟拽着他衣襟的手。沈涟拔出龙泉,稳稳当当抵在王逢吉喉间。那队人顿住脚步。

沈涟说:城下流民皆是百姓,王节度如何忍心?王逢吉说:攻破城分了存粮,连城内的百姓也一并挨饿。沈涟说:先救眼前人。王逢吉虽在半空抖个不停,却不言语。僵持中城墙内箭矢依然未停,对着墙下嗖嗖齐发。墙下黑云压城,城、欲、摧。

那八阎罗呼喝:求玉潭城开仓!又一箭飞来。血腥味飘到墙上已不甚浓烈,然而攻城气魄却令人难以忍受。梁大人忽然拉我一把,我才免于被八阎罗的利箭射中。

我问:流民二万,守军八千,玉潭城有多大可能守得住?梁泽仁说:守?两个时辰内必破。不止人数,士气强弱也悬殊。饥民战死、饿死,左右一死,此刻却因天一教相助有一线生机。城下原本也只是普通百姓,军令之下,守军却不得不从。这一役玉潭城守军必输。

梁泽仁说话时并未放低声音,王泽仁竟接口:守不住也要守!我调其他营的兵来也要守!沈涟忽然说:如果转运使不调新粮走,能不能放存粮?王泽仁说:那是可以的。但但朝廷没有下令开仓,又违抗转运使调令,岂非谋逆?沈涟说:你救了城下这二万流民,其中青壮者拜入你帐下。你还怕从北边远道而来的禁军讨伐?王逢吉停顿半晌方说:好,我谋逆救这些流民。沈涟放他入团楼,他对那队人说:传令下去,停箭,开粮仓往城外放存粮。攻城者不追究,有入望州军的尽数留下。当先那人面上青白,但答应:得令!

而沈涟站在边沿提气灌注内力送出声音:止战!开仓!放粮!止战!开仓!放粮随着传令,墙上箭逐渐停住。整个战场上盘旋着沈涟的声音,平稳而威严,压过万人制造出的嘈杂声浪。

墙下欢呼炸开,过后声浪变得齐整。墙下跟着沈涟嘶吼那短短两句:开仓!放粮!声浪越来越高,脚下城墙有一丝震颤。有兵卒降下红将旗,挂上明黄幡。我问:黄幡是什么?梁泽仁说:是和。有节奏的鼓点声响起。

喧嚣未绝,厮杀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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