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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想吃什麽?”
“嗯?”
“呵呵,又装.死。”
“昨晚的教.训你吃.不够。”
“是不是觉得我不敢过去找你。”
“?”
问号之后就没有别的信息了,但是小满越想越慌,连忙拨了个电话回去,却听见铃声在不远处响起,穿着深灰色西服的男人站在会议室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我可以解释的。”他有些慌张,就连脚步都显得淩.乱,“刚刚顾叔叔突然来了,说要开会,我以为会议不会很久,我开会的时候,没有看手机。”
“有什麽关.系呢。”男人笑得很温柔,“反正你最喜欢做的不就是这种事吗?觉得腻.歪了,就开始不回信息,开始冷暴.力,别人上赶.着粘.着你,还要被你讨厌,你不就是这样的表子吗?怎麽现在还学会解释了?”
“你不该是这样啊。”
“不是说,只要你心底把人放下了,就算别人不同意分手,你劈.腿也是有道理的吗?怎麽现在开始觉得自己错了呢?”
他依旧记恨着五年前的话,小满只觉得心惊肉.跳,那些恶,意的话语,他自己都记不得了,但是顾矜芒却还记得,五年前他给于对方的伤.痛,全部都被还了回来。
顾矜芒不怒反笑,“带我去你的办公室看看呗。”
小满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这是公共场合,他办公室外边时不时会有人经过,顾矜芒要脸,应该不会对自己做什麽,便带着他来到了顶楼。
顾氏风格的总裁办大多是一个风格,冷淡的黑白灰色调,一整面的落地窗,总套的配置,顾矜芒在偌大的空间里走来走去,最后站在落地窗旁的办公桌前,很不客气地坐上总裁椅,摇了摇,“不错啊,顶楼办公室,看来顾潮是真的指望你能把这个品牌做起来。”
“是的。”小满像做错事的孩子,拘谨地在他跟前,“我也会努力的。”
“挺好啊。”男人笑了笑,点了烟,烟灰都弹到桌上,他一伸手就把小满扯到腿.上,好整以暇地问他,“梁小满,如果我告诉顾潮,你勾.引我,那你觉得你还能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吗?”他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把窗帘拉上,想到这,小满剧烈地挣.动起来,“我,我去把窗帘拉上。”
“拉什麽窗帘啊。”香烟的雾在男人的唇.边,“像你这样的人还怕别人看见吗?明明有男朋友,还能跟别的男人上|床,就算我当着大家的面上.你,你也会觉得无所谓吧。”重逢后被拒绝的恼怒,令男人开始口不择言,轻易地混淆了劈.腿与当衆出丑的界限,他满怀着恶.意,夹着香烟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小满的脸.颊,“跪.下。”
他的目光如同烧灼的火焰,小满看着宽大的办公桌,男人的两条长,腿交.叠着,跪.着的人,正好能被桌子很好地挡住,谁也不会知道他在办公室跟人下.跪的事情,可他不愿意,他紧紧地抓.住眼前人的领结,就连手.背被烟灰烫到也没注意,“不要这样,好吗?我去开会之前,应该告诉你的,我不应该让你等,我以后也不会让你等,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劈.腿,不应该绿.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能不能绕过我这次。”
这个美丽而真诚的模样,真是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但是顾矜芒比任何人都知道他面具下真正的面目,“当时我记得我跪下来求你了,然后你头也不回地走了,可让我着实伤心啊,你现在三言两语,就想撇清关系?”男人强.势地握.住他的夭,深.吸了一口香烟,就这样吻.上来,顾矜芒抽的烟非常辛.辣,这样忽然渡.过来,让小满的眼.泪都沁.出来,眼神空洞,他似乎是自知罪孽深重,浑身都在发着抖,小心翼翼地抓.着男人的衣.襟,像是要做出补偿,“我跪,我跪。”
“对不起。”他顺着凳子往下.爬,膝.盖碰到地面的时候,就被擡.起了下巴,那人烦.躁地抽.着烟,眼角微微下.垂,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堆垃.圾,手.指粗.鲁地揉.着他的下唇,“还有呢?”好像从五年前和顾矜芒分开,时间对小满来说,就没有了意义,可他现在却感觉异常煎.熬,痛苦如同巨大的气泡包.裹着他,令他挣.脱不得。
“总裁,下午茶到了,我给您拿进来。”小满的助理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做事很积极,小满使劲地摆手,低低地哭出声,他的眼泪不值钱,像雨水落个不停,他盼着顾矜芒能放过自己,却听见他说,“进。”他觉得自己像条摇.尾乞怜的狗,在顾矜芒心里,连垃.圾都及不上,他眼底的泪在助理进来的那一刻,如同碎.掉的珍珠,助理把下午茶放在桌上,纳闷道,“芒先生出去了吗?刚刚看他还在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