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怀疑他是不是想潜规则,但想想也不应该,江释雪有洁癖,对性深恶痛绝,因此至今都未有侍妾,而且即使是断袖,对那个走旱稻的方式恐怕也极为厌恶,应当不会对他潜规则,陛下谬赞。
他想抽出手,但江释雪抓得很紧,竟然抽不出来,温岁忍不住看向江释雪,恰好对上了江释雪的目光。
江释雪看着他,脸上虽没有笑容,但眼神却仿佛有一丝探究,那只抓着温岁的手,又轻轻地揉捏起温岁有肉的掌心,连指缝,都轻巧地用指腹去探揉。
温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神色差点都变得勉强,他只好低下头,说:陛下,微臣还要帮您挑鱼刺。
江释雪说:哦,不必了,汪全,来为朕挑刺。
旁边的太监接过了温岁的活计,江释雪又接了一句,爱卿,坐,不用朕来请你用膳吧。
说着这种话,他的手依然不放,温岁只好坐下,用右手去夹菜吃饭。
江释雪把玩起温岁的手,那温热的大掌将温岁的手全都包了进去,手指却各种为非作歹,连四个指缝窝窝都被玩弄了过去。
这个地方总是很敏感,因此温岁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等吃完这一顿,估计满地都是他的鸡皮疙瘩了。
温岁吃完后,江释雪才松开他的手,温岁收回手低头瞥了一眼,本来白白嫩嫩的手现在包括手背都泛着一股子粉色,掌心手指就更不用说了,全都红了,整只手的温度都已经不是他的了。
他不知道江释雪在想什么,但已经有了某种危机感。
用完早膳,江释雪让温岁陪他下棋,即使温岁推脱说不会,江释雪也依然坚持,在这种时候,他格外霸道,让温岁很不习惯。
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坐下来陪江释雪下棋。
那只被江释雪玩过的手还发着烫,有一股酥麻的感觉,扰乱了他的心。
棋盘是他送给江释雪的陨星棋盘,江释雪说:朕让你五子。
温岁应了一声,他开始落子,落到第二子的时候,忽然听见江释雪说:爱卿见多识广,对这样的神异之物都未曾侧目。
温岁回过神来,才想起来现在自己的身份,应当是没见过这样的棋盘的,赶紧补救道:并非如此,臣虽未见过如此神异之物,但也知道我们国师神通广大,乃是仙人,陛下有这样的宝物也是应当,臣若露出惊讶的表情,也未免显得大惊小怪,恐怕惹陛下厌烦。
江释雪却说:这样的棋盘,也并非朕独有。
他这时候微微露出一点笑来,是冷笑,国师给了许多人,朕有七个兄弟,七个兄弟之中就有四个人有,你说,国师是不是很博爱?
温岁:
温岁冷汗冒出来了,支吾道:或许
江释雪看着他,说:你可敬重国师?
温岁说:自然敬重。
江释雪说:朕也很敬重,从未亏待过国师,从始至终都以一片真心相待,但你知道,国师对朕做了什么吗?
温岁:
这是他可以听的吗?
温岁咽了咽口水,对上江释雪的目光,显然,他在等自己回答,陛下,国师对你,做了什么?
江释雪平静地说:国师从朕还是太子的时候,便来到朕身边,捧杀朕,企图让朕变成废人。
温岁:
他努力挤出了愤慨的表情,怎会如此,臣当国师是什么君子仙人,没想到如此卑鄙!
江释雪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推心置腹啊?
江释雪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提醒温岁:你还有三子。
温岁只好收回思绪,胡乱下了三子。
江释雪雪白的手指捻起棋子,微微笑道:爱卿下棋毫无章法,以后朕会慢慢教你。
温岁也不敢说什么,心里却怀着几分恶意的想,你怎么教我都不会,看你怎么办。
这么想,他也就真的八分散乱,两分认真的去下,这样当然赢不了,所以理所当然温岁输了。
侍从来收拾棋局,将棋子归位,第二局的时候,江释雪似有欣慰地说:爱卿悟性很高,比上局好了一些。
温岁被他这样柔和的态度搞得心情有些古怪,抬眼看了江释雪一眼,他面容沉静,眸子低垂,这个角度去看江释雪漂亮却极具侵略性的脸庞反倒显得有几分柔和,五官的棱角都被光线模糊了,反倒有几分雄雌莫辩的美丽。
这样的一张脸,无论是男女,都注定了光彩夺目,众星捧月。
温岁是有些喜欢漂亮的人的,很早之前很难说对江释雪怀有几分怜惜不是因为他这张出众的脸前辈子江释雪因为毒药侵蚀和先天不足的缘故,皮肤苍白,脸颊凹陷,眼窝也深陷,眼下一片黑,有一种颓废黑暗的美,但这辈子,他美得惊人,所有的光华仿佛都蕴在他身上,让他无比耀眼。
就在温岁毫不自知地被江释雪的脸吸引而失神的时候,江释雪抬起眸子,那双金眸很突兀地撞进了温岁的眼里,方才因为角度而呈现的柔美顿时消失,又变成了极具侵略性,也刺的温岁猛然回神,有几分仓促地低下头,捏着棋子要落子,结果手指没捏稳,黑色的棋子砸到棋盘上,溅起一片星光,而其他棋子也被砸得偏离了轨道。
温岁连忙告了一声罪,将棋子归位,才捏着棋子要重新落了下去。
江释雪却伸手,捏住了他的手,教他如何破自己的局,爱卿下这里
温岁被他捏着手腕,感觉手腕被他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鸡皮疙瘩蹿起,棋子又啪的一声砸到了棋盘上,又弄乱了棋盘。
江释雪叹道:爱卿怎如此不小心。
温岁:
他看着江释雪收回去将棋子归位的手,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他刚刚是故意的吗?
应当不是故意的吧?
但江释雪不是有洁癖吗?连太监为他宽衣都要洗三遍手,奏折都要太监为他展开才批阅,以前被他抓手碰脸,都微微皱眉,一副不适应的样子。
这样的江释雪,怎么会这么主动的碰他?
温岁从来都没有往自己马甲已经掉了这方面去想,因为他不觉得自己有掉马的可能性,他换了一张脸,连身高都故意拉高了,江释雪怎么可能会发现他的真身?
温岁对这个几乎是一种非常盲目的自信了。
江释雪将棋子归位,拾起温岁滚落在棋盘一角的棋子,落到了方才教温岁的那个位置,而后便自己落了一子。
轮到温岁的时候,温岁捻起黑子要落,又被江释雪握住了手指,这里不行,在这里落子,五步之内会被朕困死。
温岁当然知道,他都是故意的,他忍着江释雪掌心滚烫的温度,虚心请教:那臣应当放在哪里?
江释雪整只手覆盖住温岁的手背,手指捏着他的手腕,控制他在另一个地方落子,落在这儿,朕会很困扰。
温岁盯着江释雪收回的手,不知道如何是好,等第五次,江释雪碰他的时候,温岁忍不住说:陛下,您想臣在哪里落子可否告诉臣,您是九五之尊,金枝玉叶,怎能随意触碰臣下污了身体?
江释雪语气淡淡地说:朕喜欢身体力行。
温岁:
作者有话要说:
温岁:应该不是揩油吧不是吧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