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弯了弯眼睛:从哪都感觉到了。
这种感觉呢, 她懂。
就比如说, 如果出现另一个女孩子跟顾羡礼之间称呼亲密, 那她也会很不爽。
有种自己所有物被别人拿去的感觉。
能理解。
只是很单纯一种感情。
那行吧。池岁点点头,玩闹心上涌。
少女发丝柔顺地披散在肩后,一张小脸白皙精致,看上去乖巧又听话。
既然羡礼哥哥说这个不行,那就换,必须换。
我刚刚叫顾辰宇什么来着,池岁认真想了想,提起,顾二哥哥?
见顾羡礼不说话,池岁又问,是不是这个不行呀。
顾羡礼低声:嗯。
抓到了话里的空子。
好的呀,池岁笑容甜甜,开始玩起了文字游戏,故意气他。
顿了片刻后。
池岁一本正经地开口:既然只有顾二哥哥不能叫的话,那不如以后就叫他辰宇哥哥吧。
顾羡礼:?
杨川:?
救命。
您是故意的还是成心的?
疯狂在雷区蹦迪是吧,气人还是得看您,太有一套了。
杨川突然感觉自己没有提前走的选择是对的。
这也太他妈精彩了。
除了池岁,他就没见过谁敢这样对顾羡礼说话,就算有,那也早被丢出去了。
大概是觉得不够。
池岁又问顾羡礼意见:羡礼哥哥,你觉得怎么样呀?
闻言。
顾羡礼低嗤,反问:什么怎么样?
男人穿着裁剪得宜的西装革履,深色系领带打的一丝不苟,周身气质矜贵又禁欲。
他神色淡漠,语气平静至极,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顿了片刻,他看向一旁。
杨川,走了。
话音落下,顾羡礼转身,被西裤包裹之下的长腿迈开,背影清贵。
杨川急忙答应,而后拿起文件,跟上。
池岁无辜地眨了眨眼。
不会吧。
这就生气了?
大概十几分钟后。
池岁有点儿无聊,她眼眸稍垂了下,没骨头似的朝着椅后靠去,开始犯困。
因为她爱睡觉,池砚年就给起了个外号池睡睡。
岁岁跟睡睡谐音。
池岁以前还挺不服气的。
但现在看来,人家取的不但没错,还很精准。
明明今天都睡过午觉了,可当现在一闲下来,还是困得不得了。
不知道顾羡礼什么时候能回来,池岁怕自己坐太久,到时候睡着了,强行打起精神,从椅子上站起来,走了两步。
遮光百叶帘被合上,偌大的办公室冷清又寂静。
池岁半靠在桌边,站着玩手机。
下一刻,办公室的门被人敲了两声。
池岁看过去,随后那扇门被朝外推开,进来了个带着口罩和墨镜,将脸包裹起来的女人。
看见桌边靠着的池岁,许零月挑了下眉。
许零月往前走了两步,不紧不慢地摘下墨镜,露出一双秋水眸。
直到她将口罩也摘掉,那张艳丽的脸蛋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池岁才恍惚觉得她眼熟。
好像就是在慈善晚宴那次,温茶跟她吐槽过的奇葩姐妹花之一。
姐姐许零月。
随着许零月的走近,她身后还跟了个背着个巨大双肩包的小姑娘,里面东西装的鼓鼓的,看着很重、很吃力。
两人似乎是刚从剧组过来。
许零月笑的轻柔,问:我找顾总,他不在吗?
他出去了。池岁重新看向手机,指尖随意翻屏幕,平静至极,有什么事吗。
许零月站在那没动:倒是没什么大事。
只是我刚签了星娱旗下的合约,经纪人让我来问候一下顾总,顺便混个脸熟。
她意有所指。
说起来大学那会,我跟顾总还是同一所学校的呢,只是不知道顾总对我这个学妹还有没有印象。
哎呀,瞧我这,像是说错话,许零月急忙改口,我跟你说这个干嘛。
池岁刷着帖子的手一顿。
温茶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能代表她说的话不对。
这个许零月确实挺有病的。
如果说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许夏芝是个没脑子的冲动性格,那她就是笑里藏刀,步步试探。
池岁沉默两三秒,把手机息屏。
坐。池岁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过来对面坐下。
许零月瞥了眼身后背着包的小姑娘,无声示意她跟上,而后自己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徒留她背着包站在后面。
池岁跟着坐下,你刚刚说的呢,我估计他不记得了。
混脸熟可以。少女眼睛弯了弯,笑容清甜无辜,似是好心提醒。
但要是乱攀关系,自讨没趣的话,整的大家都挺尬的。
许零月:
许零月脸上近乎完美的笑容出现一丝裂痕。
你可真会开玩笑。
刚坐下还没两分钟,许零月就已经被气的坐不下去了。
她很快恢复了完美的笑容,语气温和:既然顾总不在,那就麻烦你帮我转告了哦。
许零月重新拿起桌上的墨镜,说话期间,想找个机会赶紧走人。
就说星娱旗下新签约艺人许零月,许学妹来找过他。
末了。
听到许零月道谢,池岁打断,谢太早了。
她双手撑着脸,无辜道,我根本就没答应你要帮忙转告呀。
许零月拳头硬了:
许零月尬笑打圆场:你真幽默。
不愧是从小被娇惯长大的小公主,有什么话说什么,不怕得罪人,表面功夫都不屑于去做。
现在想想,许夏芝在池岁这落了下风,并不全在于她蠢。
毕竟,就连她那么擅长伪装情绪的人,都能被这个池岁气得不轻,险些绷不住。
恰在此时,秘书端着茶托进来。
许零月这张脸,秘书在大荧幕上见过不少次。
毕竟是现下最有潜力的当红小花,又是许家正牌大小姐。
秘书以为许零月来这儿是被顾羡礼默认的,隔着一扇玻璃门,又看她跟池岁笑容满面的聊天,这才自作主张倒水,进来招待。
然而进来后,却发现氛围不是他想的那样。
怕惹上事被追究,秘书放下手中的托盘,就急忙离去了。
木制托盘中,玻璃壶口茶雾水汽渺渺。
被热水泡发开的绿芽在茶水中飘荡摇曳,见池岁没有要帮自己倒水的意思,许零月作为客人,也不好自己上手。
她愈发来气。
身后站着的助理没一点自觉性,许零月忍住脾气,念念,
许零月朝着一旁背着包的女生招了招手,嗓音柔和,接下来该做什么,还用我说吗?
被称作念念的女生一愣,随即点点头,想放下背上坠人的包再去倒茶。
看到念念的动作。
别放下呀,许零月眼都未抬,笑吟吟的,不过让你背个包而已,怎么连水也不会倒了?
不过是在剧组帮一个被许零月欺负的新人说了两句话,许零月就觉得念念这个助理对她有所不满,一路上可劲为难她。
就连现在,还要为难她。
这是滚着烟的沸水。
她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还要背着那么大的包去倒,万一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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