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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咙被顶得很痛,整个人仿佛失了神,舌头跟随性器的离开探出口腔,忘了要收回去,双手还下意识扶在周为川大腿上,指节用力到发白。
周为川扶着性器,再次抵上他的唇瓣,只下一个单字的命令:“舔。”
此时岑樾才像灵魂归位一般,身体猛然抖了一下,而后听话地低下头,舔舐精孔,尝到浓郁的腥膻味。
他自发地想要继续尝试深喉,周为川没让,捏着他的下巴,只喂给他粗硕的冠头。
这样对岑樾来说不那么吃力了,周为川也肯分出几分温柔,理了理他的头发。然而没过多会儿,抓在大腿上的手指忽然紧了一下,周为川低头瞥了眼,轻笑道:“射了?”
地毯上多了几道白液,肇事者难得红了耳朵。
“嗯,不知道……”岑樾试图揭过此事,他将周为川的皮带完全松开,露出底下胀大的囊袋,“你要射吗?”
“要。”周为川仍惜字如金道。
在此之前,周为川没真的在岑樾嘴里射过,更多时候是岑樾喜欢闹他,而他适当纵容。
他全程没有摘下眼镜,射精的时候几乎一眨不眨地和岑樾对视。
其间不加掩饰的欲望和攻击性,无一不传达到岑樾。
岑樾渐渐涨红了脸,不知是因为这个人的眼神还是他带来的窒息感。眼泪快要把他淹没,永远骄傲漂亮的脸在此时显得有些可怜。
精柱一股接一股喷进来时,他没控制好呼吸,呛了一下,周为川也终于放过他,抽出性器,将剩下的浇在他脸上。
窗帘没有关,飘窗的高度足以挡住他们正在做的事。周为川背后的城市已是华灯初上,因为正值新春佳节,惯常是冷调的霓虹中多了不少红色,像一团团神秘的雾。
他呼吸尚未平复,居高临下地望着岑樾。
看他睫毛不停颤抖,嘴唇被磨得艳红,鼻尖那颗小红痣被精液遮住。他看了许久,心底却没被激起愉悦的波纹。
这个晚上还远没有结束。
只消周为川的一个吻,岑樾很快又硬了起来。他跪趴在地毯上,像发情期里渴望性交的动物,翘高臀瓣,等待性器的侵犯。
但周为川没有给他。
一整晚都没有给他。
他只用手指和他性交,让他的穴和阴茎不停高潮,而后在他恍惚的不应期里,把沾满骚水的手指送到他唇边——到这一步,惩罚的意味已经不需要过多解释。
“不要玩了,我后面真的要坏了,”岑樾吸了吸鼻子,没什么力道地咬他指节,“周为川……你抱我一下啊……”
他上身伏在床上,膝盖在地毯上磨红了,腿根还在无意识地打着颤。
裸背正对着周为川,白皙光滑,线条骨感而不过分瘦弱,向腰臀收拢出一段恰到好处的弧度,其上散落着几枚无规则的小痣,好像是因为冷才发抖。
周为川定了定神,眸中冰冷与滚烫两种极端冲突的情绪被压下。
半晌,他拿起地上皱成一团的睡袍,披在岑樾身上,这会儿才看到上面溅上了不知是谁的精液。
“岑樾,我等你回来跟我好好说。”
周为川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这是截止目前最长的一句。
他搂住岑樾,手掌覆在肩头,轻轻摩挲着,侧脸凑近,鼻尖蹭过他的颈窝,低语道:“不管你在想什么,决定了什么,都不要再敷衍我。”
后天岑樾就要启程去海岛度假,两人再见面应该是一周以后。
岑老爷子思想传统,不愿意过年出门,但家里人想趁着他腿脚还利索,多带他出去转转,花了好大力气才把人说服。
岑樾嗯嗯几声答应,抬手攀紧他肩膀,终于如愿被抱起来,带到浴室。
不过因为他挣扎着讨吻,又被周为川躲开,睡袍掉在了半路。
岑樾累极困极,泡在浴缸里快要昏睡过去。
不知不觉间,下巴浸到了水里,身体也开始往下沉,他迷迷糊糊感觉到周为川将他的上身托了起来,而后好像走出了浴室。
他清醒了些,扒着浴缸边缘,看到周为川回来时拎着那件睡袍,站在水池边揉洗,动作利落,偏又温柔。
睡袍是真丝材质,特别娇贵,只能手洗,他有时候犯懒,干脆就直接不要了。
周为川的手好矛盾。岑樾心想。
帮他打蝴蝶结,接过他的琴包,拥抱时稳稳托住他;在他脖子上、下巴上留下掐痕,恶劣又粗鲁地弄他,代替性器和他做爱;现在又这么耐心地洗一件睡衣。
这些场景一帧帧闪过,在最后一股脑完成回读,将他的心脏胀得很满。
“我还是想提前祝周老师新年快乐……”他不自觉滑进浴缸,像躲在里面,用哭哑的嗓音说:“周老师我爱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