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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一向对娱乐活动积极响应的庄亦白却忽然犹豫起来:“要不还是算了……我俩现在有点尴尬。”
岑樾不解:“嗯?你和齐蔚咋了?”
“没、没咋。”庄亦白从模糊的音乐声中听出他正在齐蔚的酒吧,支支吾吾,转移话题:“那我还是去吧,我想吃烧烤,那里好像还有烤全羊呢……”
没说两句,庄亦白仓促挂了电话。
岑樾不明就里,接过齐蔚刚调好的酒,问他:“怎么感觉小白怪怪的,前段时间我经常不在,是发生什么了吗?”
齐蔚淡淡道:“我跟他表白了。”
岑樾差点一口酒喷出来,抬起头震惊地看向他,一时间无法控制音量和表情:“靠,你什么情况???”
齐蔚:“没什么。”
岑樾:“……”你管这叫没什么?!
和齐蔚共同设计的logo“19”就印在吧台前方,岑樾望着那处放空,以缓解受到的冲击,然而越看越觉得谜底呼之欲出,冲击反而更剧烈了。
他们三个人同龄,岑樾初中认识庄亦白,和他成为形影不离的死党,在英国读大学时,因为一场摄影活动和齐蔚交好。暑假回国,他把庄亦白介绍给了齐蔚,此后三个人经常一起玩,一直到毕业后的现在。
那年他们刚好是十九岁。
岑樾两眼一黑,猛喝了一口酒,心说这个世界是疯了吗。
这件事暂且放到一边,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绑架”周为川。
离开“19”,他驱车前往研究院,接周为川下班。
令岑樾惊喜的是,这次周为川竟然直接答应了,没有像之前那样,先按兵不动,告诉他必须提前半天才能确认有没有工作。
岑樾问他是不是谈了恋爱才拥有特权,他说:“每年四季度都会很忙,趁现在还没正式进入战时状态,可以去玩。”
岑樾拖长声音“哦”了一声,坏笑着眨了眨眼睛:“趁着现在不忙,可以多陪陪我是吧?”
“我还以为需要绑你去呢。”
两人正在周为川的公寓里,做完一次已经很晚,岑樾想吃夜宵,周为川便开锅煮面,这会儿正在等水开。
闻言,周为川圈住他的手腕:“手腕这么细,打算怎么绑我?”
“当然是用绳子。”岑樾说:“我会打一种水手结,用巧劲对抗蛮力,一般人挣脱不了。”
周为川像是被他逗笑了,眼尾弯出一道浅浅的纹路。水开了,他松开岑樾的手腕,把面条煮进去,说:“有机会可以试试。”
什么啊,这人明显是在小看自己。
本来只是在胡说八道的岑樾顿时心生不悦,暗自安排上了绑周为川的相关事宜。
他伏在周为川背上,对着后颈咬了一口,以此报复他在自己身上做的。
别人做爱都是身上有吻痕,到岑樾这里变成了指痕。从小腿到下巴,周为川握过、掐过、碰过的地方几乎都留了印子,乍一看像受了什么虐待。
不过他其实很受用就是了。
秋意渐浓,山庄两日游就定在下个周末。
因为要爬山,周为川穿了一身黑色冲锋衣,岑樾原本对这种衣服毫无兴趣,但放在周为川身上又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
最重要的是,这衣服的版型和颜色都显瘦,可他只要一想到被遮在底下的身材,就一阵心痒。
上山途中,有一段窄而陡的台阶,很容易踩空,周为川先一步上到平台,朝岑樾伸出手。岑樾借力跨上两级台阶,扑到他怀里,呼吸带喘,落在他耳边:“……周为川,你别太靓了。”
至于齐蔚和庄亦白。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微妙,况且这样的四人配置,怎么看都像情侣旅行。
齐蔚倒是还好,他和庄亦白明确说了,不答应告白也可以继续做朋友,爬山时也像以前那样照顾他。
只有庄亦白自己一个人在尴尬。
不想戳破一个肥皂泡,每个动作都要小心再小心。和齐蔚并肩走时,因为路窄,两个人的手背经常碰到一起,他又不能躲开,只能暗自紧张,同手同脚了都不知道。
但还是有些下意识的行为根本改不掉。
比如傍晚时分,四个人回到山庄,准备架上烤架,自制烧烤,庄亦白很自然地把拆开吃了一半的棉花糖塞给齐蔚:“吃不动了,Vivi帮我拿着。”
齐蔚都接过去了,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齐蔚很会照顾人,通常习惯性扮演默默干活的角色。烧烤收尾时,他把棉花糖也穿到木棍上,放到火上烤到微焦,递给庄亦白和岑樾,还问周为川要不要吃。
“谢谢,我就不用了,”周为川笑了笑,抬膝颠了下赖在自己腿上的人,“可以多给他烤一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