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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还是倒了两杯椰子水,一杯有吸管,一杯没有,端着它们回到客厅时,只见周为川正在看墙上的世界地图。

依旧站得挺拔端正,穿贴身白T恤和深灰色外套,和被他用各色马克笔涂得乱七八糟的地图放在一起,仿佛黑白老电影和热闹歌舞片出现在同一个荧幕上。

反差如此之大,却不相互排斥。

岑樾将杯子放在吧台上,轻轻按下了窗帘开关。

客厅是这间大平层里最“混乱”的地方,是岑樾随心所欲的作品。

酒柜和吧台作为和开放式厨房之间的隔断,他平时很少在家做饭,待在吧台的时间反而更多。

沙发侧面是一整片落地窗,落地窗正对面贴着一张大幅地图,地图旁边则是定制的展板,一半磁吸,一半软木。

展板上的东西很杂,排列方式随意,无关设计,花花绿绿的一大堆,都是岑樾从世界各地带回来的小玩意。

明信片、开瓶器、卷烟纸、便利店小票、洗坏的胶片……甚至还有他十九岁那年跑到阿尔卑斯山滑雪,摔骨折后拍的CT。CT片子被他剪成了一只只蝴蝶,形状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出边框,却又被图钉固定在展板上,自由和禁锢平分秋色。

窗帘沿轨道滑动,响动声引得周为川回过头。

窗外夜景甚好,一整片霓虹映在岑樾眼中,是他的第一千零一种模样。

至此为止,暧昧已经不需要被刻意制造。两个人隔着半个客厅对视,无缘无故,气氛比之前距离更近的每一次都要粘稠,像用眼神接了一个很长的吻。

直到岑樾吞了下口水,打破沉默:“要不要……先带你参观一下?”

把周为川带到自己的私人空间,令他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他越来越确信周为川对自己的感觉,只不过还没找到门路让他承认。

既然侵略这个人很难,那就把他引到自己的领地。

主场效应,他没理由不占上风。

书房的展览柜里放着岑樾的一部分小提琴奖杯,还有他大学期间获过奖的设计作品。

其中有一只奖杯明显比其他要小一号,是岑樾八岁那年第一次参加比赛拿到的“新星奖”,旁边还摆着他当时领奖的照片。

照片上,他微微扬起下巴,咧开嘴笑,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脸庞白皙稚嫩,像个洋娃娃,但还是能从眉眼中找出一些和现在相似的神态。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么自信,眼中神采闪烁,大大方方地享受这个世界的目光。

周为川一个一个奖杯看过去,看得很认真,岑樾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原本也无意向周为川展示这些。

“别看了吧,周老师。”

“都是些以前的东西,周老师的学生时代肯定比我优秀多了。”

周为川笑着摇了摇头,躬身,继续看柜子下层的证书:“上次不是说过吗?我不是什么好学生,念初中的时候差点被开除。”

说的人坦诚而平静,只给听的人炸开一声惊雷,岑樾愣了愣:“不会是因为打架吧?”

周为川直起身,朝他看过来,没说话。

岑樾感觉自己蒙对了,于是继续说:“感觉你力气很大,如果要打架的话,应该不会输。”

听他语气轻松,仿佛在想象电影中的热血场景,周为川勾了下唇角,眼神晦涩不明:“但赢的同时,也有可能已经输了。”

“为什么?”

“以后有机会再说。”周为川适时结束了这个话题:“课间休息结束了,我们去哪上课?”

卧室被略过,参观的最后一站是琴房。

房间里没有椅子,只有琴凳和一个坐垫,因为积木目前只能放在地板上,岑樾便又回卧室取了一个坐垫。

回来时,周为川坐在琴凳上,岑樾忍不住想象了一下他弹琴的样子。

“你平时也练钢琴?”周为川问他。

“……也不是。”

岑樾想了想该如何解释,将坐垫放在靠墙的位置,蜷起膝盖坐好。

“其实我十几岁的时候,有段时间很讨厌拉小提琴,看见琴就心烦意乱。”

“因为有首曲子,我怎么也练不好,觉得自己的天赋已经消失了,一气之下说要改学钢琴,就去上了几个月的钢琴课。”

他仰起脸看着周为川,倒真有点老师和学生的意味,周为川也垂着眸,问他:“后来呢?”

“后来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小提琴,又灰溜溜地回去找老师认错了。”

这算是岑樾小时候的黑历史,鲜少和别人提起。

周为川当然不会笑话他,他安静听完,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一张琴谱:“岑樾,你不喜欢现在的工作,没想过要专心拉小提琴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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