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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岑樾总不能真的上车,只好向周为川坦白。

“周老师,其实我说谎了。”78路靠站停下,车门打开又合上,岑樾看向周为川:“我是开车来的,说谎只是想趁等公交的时间,跟您聊几句。”

“这样不算耽误您的时间,反正本来也是要等车的,对吧?”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像中学里偶尔用小聪明表现自己的男生,刚刚好,不过分的程度,又因为年纪小,顽皮的表象大于犯错的本质,所以不会惹人厌烦。

起码周为川不厌烦,岑樾能从他的神情中看出来。

迎着夕阳,610路姗姗来迟。

周为川低头笑了笑,对岑樾的话不置可否,只是说:“快回去吧,别中暑了。”

还是和这种双商都在线的男人聊天舒服,岑樾感到心满意足。

不管什么话题,都能有来有回,他就算察觉到了你的心思不纯,也照样尊重你,礼貌待你。

“周老师拜拜。”

岑樾扬起笑容,朝周为川挥手,袖口的带子随之轻晃,振起暧昧的频率。

第5章

目送周为川离开后,岑樾戴回墨镜,准备赶赴“战场”。

家庭聚会是岑樾最头疼的场合,如果地点定在老宅,就是加倍的头疼。

岑老爷子坐镇了,底下的小辈必须给面子。

人要齐,气氛要热闹,老爷子年纪大了就爱看子孙满堂。

岑家现在是岑樾的大舅当家,也就是他妈岑晓宁的大哥。岑晓宁是他们这辈的老小,被哥哥姐姐宠着长大的,天真又大胆,二十出头就敢跟穷小子私奔,现在四十好几了仍是大小姐性子,成了他们这辈里公认最不着调的。

而岑樾继承了岑晓宁的不着调,成了孙辈里最让老爷子操心的。

比如他的性取向,这件事在岑家已经人尽皆知,一到聚会,免不了被念叨好几遍。

“喜欢什么样的,男的女的,都随你,”岑老爷子抬起手杖,在空中点了两下,冷哼道,“可你倒是带个人回来看看。”

岑樾谈过的对象两只手数不过来,但没有一个介绍给家里人过,因为都没有谈到这个地步。

他坐到外公旁边,挽着他的胳膊,笑嘻嘻道:“外公,下次,下次一定带回来给您看。”

老爷子不信:“每次都说下次,我可一个都没见着。”

岑樾只好继续撒娇:“没骗您,我最近单身,实在没人能带回来呀。”

岑樾虽然不让人省心,但同时也是最会讨人欢心的,再加上他年幼时就没了爸,是在外公身边长大的,爷孙俩感情最深。

岑老爷子听罢,也没打算继续揪他的小辫子,收着劲儿敲了一下他的头,转而问道:“对了,你这家伙不是说要出国念书?怎么这两天又没动静了。”

“太热了嘛,”岑樾说,“再说了,老往外面跑您也不放心,就在家多陪陪您。”

岑樾本科就是在国外念的,外公没少挂念。国外自然不按照中国传统节日放假,但岑樾还是会尽量抽时间回家,陪外公过节。

外公是无条件宠着岑樾的,其他长辈就不一定了。

“悦悦,还是尽快申请学校,读个商科回来,”大舅说,“不是逼你继承家业,只是人玩够了总归要收心,定下来。”

“你下个月就满二十五了,不小了。”

他拍了拍岑樾的肩膀:“等你读完回国,可以跟着你言哥,让他教教你这些。”

岑樾拿了块慕斯蛋糕,一边吃一边陪着笑,嗯嗯啊啊地做着保证,耳朵疼,脑袋也疼。

幸好他表哥岑言没来,不然更有的折磨。

岑樾上高中的时候,曾经有一段时间和岑言关系模糊,虽然没真的在一起,但暧昧是有过的。现在岑言已经结婚成家,进了公司高层,俨然一副精英模样,岑樾再见他总觉得尴尬。

这场家庭聚会持续到十点半,岑樾熬了一晚上,终于回到独居的公寓。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换衣服。

解开袖口的系带时,岑樾手指顿了顿,有点舍不得。

他在做什么呢?

晚餐是食堂买的花卷吗?

岑樾做起了梦,也犯起了懒,和衣倒在床上,犹豫要不要给周为川发消息,然而还没犹豫出结果来,他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两米宽的大床,岑樾总是睡着睡着就蜷缩到角落,手指攥着枕头一角,就算有床伴也是一样。

庄亦白说他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需要一段稳定关系来治愈。岑樾表示不可能,只是每个人睡觉的习惯不同而已,且这个说法也太矫情了,哪有谁能治愈谁。

岑樾没有睡多久,不过二十几分钟,但这个时间比较特殊,容易引起意识混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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