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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消息传回中.国,举国哗然,群情激奋。

1919年5月4日下午,包括柏江大学在内的13所高校的3000名学生代表沖破军.警阻挠,云集天.安.门。他们打出“誓死力争,还.我.青.岛”、“外争主权,内除国.贼”等口号,高举横幅、旗帜,报纸漫天飘扬,游行队伍浩浩蕩蕩。

“火.烧.赵.家.楼”事件后,军.警.出面控制事态,并逮.捕.学生代表三十二人,邓世峤也在其中。由于他身份特殊受.上.级.关.照,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

“好久不见啊,世峤。”颜樵瑾摘下警帽搁在桌面,他徐步走到牢门外,注视着邓世峤,仿佛是在看一只囿于樊笼的伤雀,“两年前我们自酒楼一别再未见面。时过境迁,今日我便问你一句,那个送信的留法学生当真不是你?”

“不错,正是在下。”

邓世峤背靠墙,狱中只有一方不过巴掌大的通光口,那一束微光正好落于对峙的二人中间,形成光暗两面。邓世峤身处光明形容枯槁,颜樵瑾置身灰暗对其威迫利诱。

“既是知情人又为何知情不报?高官厚禄岂不美哉?”颜樵瑾命令看守打开狱门,他走进阴暗潮湿的牢房,仍旧站在暗处,“今朝锒铛入狱,释放遥遥无期,世峤何不向政府投诚免受牢狱之苦。”

“道不同不相为谋。”邓世峤站起身来到木桌边上,手持铜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润喉。

“徐.世.昌.总.统已经下令镇压学生集会活动,”颜樵瑾道,“一帮青年学生掀不起太大风浪,你们这种行为不过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隔壁牢房里传来被关.押.学生的高声吶喊,一名男同学甚至站上冰冷坚硬的铁床,即兴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讲。

“……一百多年前法国哲人卢梭就曾说过人生来是平等的,可我今天在法国看到的依旧是不平等。中.国送往欧洲的.华.工促成他们打赢了这场世界战争,而作为战胜国的我们却未能获得应有的权利。无数华.工的血汗钱被法.国.陆.军.部盘剥回去,他们究竟是战胜国的华.工还是法.属.殖.民.地的奴.隶?难道二十世纪的中.国仍要活在帝.国.主.义的阴影下,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吗?”那名同学是柏江大学预科班的学生,他因组织学生在巴.黎.领.事.馆.抗.议而被遣.返.回.国,“……我们站在巴黎铁塔顶上,一片莽苍苍。翘首远望,遥指北方,万千风光,令人神往。听啊,列宁在演讲,人民群衆在鼓掌。看啊,漫天大雪飘扬,推.翻.了.沙.皇,赶走了豺狼,工.农.武.装.保护着人民,保卫着党。全世界.无.産.阶.级联合起来啊!”

“都到这时候还有心情瞎吵吵!”警棍敲打狱门栏杆,警员厉声呵斥,“徐大.总.统下令镇压游行,你们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知道。你们的爹妈当真是白生养你们了,年纪轻轻不要命,非得赶着去送死。”

“我们是为信仰而牺牲,不算白来人间一趟。”

“你们甘为北.洋.政.府.卖.命,而曹.汝.霖等人却是效忠日.本的卖.国.贼。你们也是中.国.人,为什麽要帮着他们来抓自己人?”

“反正街上现在派兵巡逻,我看你们这群乌合之衆还能闹多久。”

学生与狱警起了沖突,颜樵瑾必须出面调停。他刚走出邓世峤所在牢房,身后炸开一声巨响。邓世峤摔了铜壶,阳光照耀溅起的水花似碎玉泛泽。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这首词是此刻衆人内心的真实写照,邓世峤以京调高唱道,“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诸君,且听龙吟。

镜头一转,三日已过。

邓世峤因邓家出面保.释离开警局,邓府的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管家下阶相迎。

“少爷,老爷吩咐您到前厅去。”

邓世峤步入正厅,邓父高坐主位,旁侧无人伺候。案几上残茶微冷,老者拄杖走下台阶,他站在邓世峤跟前,父亲的目光令他心生愧疚。

“我原以为你是在柏江大学当个法文教授混口轻松饭吃,不曾想你居然参加了革命党。这几日的学.生.暴.动让柏江城变得不太平,我已经安排你娘和姝易到乡下避风头。”

邓父愁容满面:“你如今是何打算?”

纵使二人政见不同,但终究是亲父子。儿子落难,他岂能弃之不顾?

“世峤自知愧对父母生育之恩,然功业未就无以为报。”邓世峤撩摆跪下向邓父三叩首,“姝易她尚且年轻,若我此番离去未能归还……万望二老劝她莫将年华蹉跎于我,尽早改嫁再觅良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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