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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有幸,你我同结连理,共抚二子。我们曾携手走过漫长十年,原本孤寂的岁月因你突然闯入而绽放绚烂烟火,我们本应共赴未来灿烂。

婚姻的轮船由我们一起掌舵,而你却在途中偏航,宣称永不归港。

“我困了,”雁惊寒闭眸说,“别吵。”

日落月升,天边灰蒙蒙,微雨轻叩落地窗,水滴演奏不成调的夜曲。

求.偶.期的热.潮退去,雁惊寒恢複正常体温,脸颊也不再似午间那般红。他素来睡眠浅,听不得丁点儿声响。这一觉他却睡得格外安稳,以至于未发觉孩子爬上床取代了鹤泱尘的位置。

“爸爸醒了吗?”鹤谲森推开卧室门,雁晚逸正準备坐起就被哥哥喊停,“你不能起来,爸爸会着凉!”

“没关系,爸爸醒了。”雁惊寒转身抱住小儿子,亲了亲孩子柔软的脸颊,“谁接你们回来的?”

“当然是父亲呀,”雁晚逸赖在他怀里,鹤谲森开灯走进来,“爸爸感觉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爸爸没事,”雁惊寒抚摸孩子发顶,“让宝宝担心啦。父亲去哪了?”

“父亲在厨房给我们準备晚餐。”

“不对哦,父亲上来喊你们吃晚餐。”鹤泱尘取来家居服递给雁惊寒,手背覆上额头,“退热了,披上外套再下楼吃饭。”

孩子被鹤泱尘抱走,雁惊寒穿衣系扣忙着低头找鞋,淩乱长发披在肩头,他赤足踏在地面。

“地上凉,坐回床上去,我给你拿鞋。”

鹤泱尘右臂托举孩子,左手握住垂下的一只脚。雁惊寒长于南方自然个子矮他一截,对方不光腿生得纤细连脚也玲珑,捂在被窝里多时依旧冰凉,宛若古时寒玉难以温热。

鹤泱尘低首轻吻脚背,雁惊寒难为情:“胡闹,孩子们都看着呢。”

“父亲羞羞脸,”雁晚逸适时双手捂眼,“爸爸脸又红了。”

“哦,爸爸的小脸真红了。”鹤泱尘擡头瞧他,眼里噙满笑意,“不逗你了,来穿鞋吧。”

一家人围坐圆桌前,这幢别墅里重新迎来温馨。餐桌上的菜品皆是出自鹤泱尘之手,婚前明明是奉行“君子远庖厨”的大男子主义Alpha,婚后倒是在家就承担起给妻子做饭责任的好男人。

“你先喝汤再用饭,”鹤泱尘舀了碗汤放在桌面,山药排骨汤鲜香味美,煮透的山药软糯入口即化,排骨肉质软烂想来是熬了许久,“第一碗汤小心烫。”

“有点鹹,”白瓷汤匙搅动汤水,雁惊寒搁下瓷碗,“你放了多少盐?”

“我向来煲汤盐放得少,你是刚睡醒尝味重。”鹤泱尘落坐在他边上,凑到耳边道,“我猜你是想喝粥了。”

雁惊寒别开脸,道:“你胡说什麽?”

“我说我爱你。”鹤泱尘为他夹菜,最寻常不过的醋溜土豆丝却是雁惊寒的心头好,“难怪咱家生的都是小伙儿,可我记得杜芮说你爱吃辣啊。难道单单因为我不能吃辣,你就不吃了吗?”

“不光是你,孩子们也不喜欢辣味。”土豆丝清脆爽口,雁惊寒给孩子夹清炒的黄瓜薄片,“我以后不需要你陪我了,我能靠抑制剂度过求.偶.期。”

“爸爸,什麽是求.偶.期?”雁晚逸像一张尚未落墨的无瑕白纸,他懵懂地求知,“爸爸有,我有吗?”

“你和哥哥都是Alpha,Alpha和Beta是没有求.偶.期的。”鹤泱尘替他回答儿子的问题,“求.偶.期是我和爸爸种花的日子,我们播下种子就能收获小宝宝。你小时候看的绘本也讲过这个故事呀。”

“爸爸可以种小红花吗,”童言无忌,雁晚逸天真地问,“晚逸想要小妹妹了。”

“父亲也想要妹妹,”鹤泱尘顺孩子的话题向雁惊寒提出请求,“爸爸愿意吗?”

“食不言,寝不语。”

佳肴美馔顿时无味,雁惊寒怀念起在剧组拍戏的日子。虽说温室娇花注定经不起风吹雨淋,但自由的沃土却能滋养出黑夜里醒目的茉莉。他作为演员能够拥有独立的人格,而留在家庭仅是沦为Alpha丈夫的附庸。其实这段婚姻困住的人是他,真正需要自由的人也是他。

往昔事事如旧梦,难回首,莫停留,追风赶月敬自由。

偏航(三十七)

十一月中旬,雁惊寒留在茗江近半月。在此期间,他与温雅铮共舞的MV在网络上掀起一场模仿风潮,各大视频平台的首页推荐尽是他俩的合拍身影,那首曲子被进一步推广,知名度更上一层楼。

温:学长,我太爱你了![抱抱]

温雅铮发来一张专辑销量实时查询的截图。星云的新专辑上线发售不满一天,数字专辑的销量便突破八百万,成功打破了此前同期出道男团所创下的最高记录,倘若后续销量稳定增长,或可比肩顶流前辈留下的乐坛神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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