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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到锐兴去彙报这段时间的工作。”裴谙说,“寒哥有行程安排吗?”
“没呢,”雁惊寒笑眯眯地说,“到时候可能得麻烦你帮我办件事。”
“寒哥交代的事情,我一定办成。”
“替我去接孩子放学,然后送到公司,可以吗?”经纪人并无义务全方位参与艺人的私生活,雁惊寒清楚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他摆手道,“没关系,这件事确实为难你了,不答应也是情理之中。”
“以寒哥现在的知名度来说,不能亲自去接孩子也是一种遗憾。”裴谙道,“寒哥放心吧,这件简单的小事我能搞定。”
二人谈话间,一抹亮眼的鹅黄色出现在衆人眼前。徐谦鎏头一回在片场里穿短裙,小香风穿搭衬得她身姿窈窕,颇有青春明媚之感。
“阿姐来了,”雁惊寒起身收拾餐盒,“怎麽不换戏服?”
“不急,我先来通知你。”徐谦鎏走进凉亭,“我这个月的通告满了,留给电影的档期不多,今晚就飞粤江录制综艺。反正咱俩剩下的戏份也全排在后面,我不在的日子里别想我噢。”
“……”雁惊寒显然被她的自恋程度给惊到,扶额表示无语,“放心吧,绝对不想你。我下个月去茗江拍歌曲MV,我们正好错开,拍摄进度得耽误了。”
“这部影片是群像戏,配角的戏份加起来比咱俩多。虽然我们是主角,但你我不在的时候,梁叔肯定还忙不过来。”指尖滑动屏幕,徐谦鎏低首浏览微博热搜界面,“我一直不理解流量小生到综艺里比拼演技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麽?难道是为了让观衆劝他们千万别拍戏吗?即便是有提高知名度的机会,但以扮丑出圈能抵什麽用?导演和制片人又不靠这种方式选角。”
“诚如阿姐所言,他们是流量小生,短期之内最主要的当然是维持自身原有热度再扩大相应知名度。”雁惊寒解下扎起的长发,檀木梳理顺翘起的发尾,“至于长远打算,少部分是考虑转型做实力派,大部分都是随时间流逝而淡出观衆视野直到彻底被遗忘。论起何为明星,阿姐应当比我懂啊。”
“幸好我有实力,”徐谦鎏自信地点头,“不愧是我,三金影后。”
“嗯,实至名归。”雁惊寒附和道。
休息时间尚未结束,凉亭里传出欢笑声。
“你们在聊天呢,”梁郁安牵着个小女孩走到雁惊寒身边,小姑娘才三岁,扎着两股短短的麻花辫,“今日的戏得到暖室去拍,那边的花开得不错,符合夏季背景。”
“我想要漂亮哥哥抱,”小姑娘朝雁惊寒伸手求抱,“哥哥抱。”
“好,哥哥抱你。”雁惊寒弯腰抱起她,女孩轻轻地搂住他的脖颈,“你是谁的孩子呀?”
“这孩子是我孙女儿。”梁郁安笑了,“小雁家里有女孩吗?”
“让梁叔失望了,我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
“你会错意了,我是问你有女儿吗?”
“很可惜,我家里全是男孩子。”雁惊寒无奈地笑了,“如果生个女儿,倒也是种新体验。”
“那就趁年轻跟鹤董再生个姑娘啊,”梁郁安催生于无形,从长辈的立场出发恰到好处又不失分寸,“年轻人因一时沖动而选择离婚的例子不在少数。如果不是犯了本质错误,何不递个台阶让对方下?”
言外之意不过是替鹤泱尘当说客劝其赶紧複婚。
“梁叔,怎麽连您也……”雁惊寒抱着孩子不能大幅度动作,“他才投了两亿啊,您怎麽就叛变了呢?”
“等一下,”徐谦鎏站边上听了个大概,信息量有点大,她暂时加载不过来,“我们这个电影项目新追加的投资是由森延集团赞助,而他们的董事长正好是国际商会新上任的会长——鹤泱尘。也就是说,你的前夫是鹤泱尘?!我对这哥儿们的印象还停留在前几年他为爱妻封杀肖孟杉,那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热搜都挂了好几天。没想到啊,豪门阔太居然跟我当了同事!”
“他是我的前夫,我们已经解除婚姻关系了。”雁惊寒低下头,他感到脸在烧,“你能不能别喊我豪门阔太……”
“好,”徐谦鎏调侃道,“我要看现实版的追妻火葬场。”
爬山虎攀满石墙,麻雀落在庭院扑腾,夏季是生命蓬勃的时节,万物竞自由。
“这场戏主要追求情感自然,你们的相处模式别太刻意了。”江怀瑾调整拍摄的角度,镜头对準两位主演,阳光正好洒在他们身上,静谧而美好,“小雁可以放开点,谦鎏多指点他。”
“没问题,交给我。”徐谦鎏比了个“OK”的手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