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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雁老师的五官自带妆感,我们这回就涂个唇。”化妆师从包里掏出一支口红,柔软的膏体触及下唇,“雁老师抿一下。”

这场戏是拍摄邓世峤进入柏江大学教书,同时展现新旧两种文化思潮的碰撞。

“同学们好,”邓世峤走上讲台,书本搁在桌面,深深鞠了一躬,“我是新来的法文教授。”

“先生好!”学生集体起立还礼。

粉笔落在黑板留下工整字迹,部分学生趁邓世峤转身的空当在底下互相抛纸团。

“听说这位先生是前些日子才从法国回来,蔡校长亲自聘请的教授,难道他是新文化一派的人?”

“你听谁瞎说的,我爹还见过他给宣统下跪呢。”张远文把宣纸揉皱成团朝说话的人扔去,“他当的官还不小嘞,好像是外务部尚书。”

“看不出来啊,新教授居然是保皇党?!”

“我爹对他评价蛮高的,应该是咱们的人。”

“谁能翻译这一段法文,”台下学生的议论悉数入耳,邓世峤随手点了个人,“你来吧。”

“国.家是使用武力进行阶级统治的机构。”被点起来的同学属于新文化一派,他赞同这句话所表述的观点,“先生认为当下中国的处境与之相似吗?”

“你翻译得不错,”邓世峤不急于答複,落手示意人坐下,“自蔡教授接手柏大以来开除无良教授、整顿校内风气、助推《新青年》杂志宣传……柏大成为新文化的发祥地,但文人不涉.政使军阀把国家政权玩弄于股掌间,挟皇帝以欺天下。”

“放你娘的狗屁,”张远文拍案而起,骂道,“你在明堂下边跪接圣旨的时候怎麽不讲这些话?孔孟之道以君为臣纲,你不尊君何以称臣?!”

“这位同学想来将成为国学大师了,”邓世峤微笑以对,“很可惜,我是法文教授不懂君臣之礼。面圣非我意,烦请你转告令尊,他看错人了,我不是保皇党。”

门外打铃声响起,张远文败兴落座,邓世峤与其他同学互相鞠躬,第一堂课在新旧之争中落下帷幕。

“咔,”梁郁安站起身,他走到张远文身边,问,“骂人的时候怎麽还愣住了?”

“雁老师讲话太温柔了,”张远文的扮演者名为周楷铭,他是柏江戏剧学院的大三在读生,“我舍不得骂他。”

“你是张远文,我是邓世峤,我站在你的对立面且触犯了你的核心利益,”雁惊寒走下讲台,“你骂我是应该的,没必要觉得不好意思。”

“这条算过了,下次别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雁老师,”周楷铭喊住人,“你长得真好看。”

“谢谢你,你也很温柔。”雁惊寒莞尔一笑,他走向裴谙讨手机,“给我吧。”

片场人少的地方就那麽几处,雁惊寒躲到凉亭里给鹤泱尘拨电话。

“宝贝儿,想我了吗?”鹤泱尘接通电话,他侧躺在床上,语气慵懒,“我才睡一会儿,发生什麽事了?”

“你给我们剧组投资两亿,为什麽不告诉我?”

“我跟你提过啊,”鹤泱尘换个姿势继续睡,“我们複婚于你而言百益无害。而且《回望流年》的剧本我也看过了,献礼片的商业价值不可估量,这次投资稳赚不赔,你不用担心会影响森延。”

“我是雁惊寒不是鹤太太,我们的关系不该公之于衆,你无权介入我的工作!”

“宝贝儿,你认为哪个Alpha能接受自家的Omega在人前乱晃还到处宣扬自己单身?”鹤泱尘彻底清醒了,“别忘了,你除了是你自己,你还是我的妻子,是鹤家人。等这部电影上映过了宣传期,我会安排森延官宣你我的关系。”

“你……”

“宝贝儿,有事等我回来再说,不耽误你拍戏了。”鹤泱尘挂断电话,转身抱住一个枕头,室内漆黑一片,稍过片刻就入睡了。

“寒哥,咱得换身衣服,梁导来催第二场了。”裴谙从人群里跑出来,“裘老师已经到剧院里等你了。”

今日的第二场戏是因颜樵瑾接到密报同时在码头的疑虑未消于是邀请邓世峤前往剧院听戏,从而旁敲侧击地试探敌情,结果未能得逞。

此时戏未开场,颜樵瑾坐在二楼雅间,身旁站着一位副官。等候的这段时间里,侍者给他换过好几盏茶水,直到邓世峤走进门,台下乐声响起,伶人出场开嗓。

一曲京调,唱尽悲欢离合;一袭长袍,漫卷俗世红尘。杨贵妃扮相的角儿满头珠玉宝钗,她缓缓展开折扇,牡丹锦簇姹紫嫣红。

“世峤来了,”竹青长衫映入眼帘,颜樵瑾望得出神,银线所绣的流云与浪涛随衣而摆,“回国日子过得适应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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