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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也要照顾好爸爸。”鹤谲森道。

一家人相处的时间如掌中细沙从指缝溜走,临行前夜柏江下了一晚的雨。

“我明早的航班,不用你送,你多睡会儿。”落地窗倒映一双影,鹤泱尘从背后揽住雁惊寒的肩,“为什麽你不愿意複婚?我想听实话。同一个问题,我问了三遍,既然离婚后你依然单身,为什麽不同意我的複婚请求?”

雁惊寒:“……”

“我那两个情敌想来也是没机会了,我不信你会舍得孩子跟他在一起。”鹤泱尘把他搂得更紧,“我们才分开不到半年,未来还有许多时间能弥补这段空缺,你真不回头了吗?”

雁惊寒:“……”

“离过婚的Omega在社会评价的体系里算失败了,你的身份在往后被人扒出来怎麽办,舆论能毁了你。”鹤泱尘拨开遮掩后颈的长发,贝齿轻咬腺体刺激雁惊寒出声,“你的求偶期离不开我,这件事只有我能帮你。我们複婚好不好?”

窗外细雨成线似将未出口的万语千言织成浓稠夜色,云深不见星,院中灯在雨雾里闪烁朦胧微光,天边乍现几道白痕,雷声轰鸣。

往昔情爱凝成滑落脸颊的泪滴,心间酸楚令雁惊寒如鲠在喉,泣不成声。

爱与欲从不可分,Omega的本能欲望控制着雁惊寒的理智,他想摆脱束缚却深陷其中,任由信息素裹挟自己。

“好端端怎麽又哭了?”指腹揩去眼角清泪,鹤泱尘抱人在怀,轻声哄,“我明日要走了,原本想让你舍不得我,怎麽还无故惹你伤心了?”

泪如断链,珠落纷然。

“我们複婚于你而言有益无害,鹤家与森延是你在娱乐圈的助力。我们的关系合情合法,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即便日后有人查到你的真实身份也不会多说半句难听话。”鹤泱尘道,“乖,我们往后好好过日子,我会比从前更爱你。”

雁惊寒:“……”

“明明那时你也很欢愉,为什麽就是不答应複婚?”鹤泱尘被逼得失了耐心,但也不敢胡来,“是我提离婚辜负你我十年感情,我已经知错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泪湿前襟等不到一句回应,鹤泱尘轻叹道:“别难过了,早点休息吧,我明儿一早走了。我们複婚的事……等我处理好公司事务回家再说。”

晨曦透过叶间缝隙留下斑驳光影,雨点打在叶片,水滴散成满天星。

“我要走了,你再睡会儿。”鹤泱尘竟生出几分不舍,回头又看了眼熟睡的爱人。从前离别也不曾像今日这般难舍,仿佛经此一别二人无缘再见,“你要好好等我回来。”

床上之人翻了个身,雁惊寒朝里睡,不去听半个字。直到房门关上,他才睁眼,缓缓坐起身。近日流泪频繁,昨夜泪痕未干,雁惊寒走进浴室掬一捧水洗脸,镜中的自己与刚离婚那阵子并无二致,他顿觉心悸胸闷,手扶案台勉强维持站立。

“我不曾背叛婚姻,我只想追求自由。”

“我让律师拟好了离婚协议书,孩子们留给你,婚内财産我不要,每年三百万抚养费。如果你还有别的要求也能提。”

“外边的人哪有你称心啊,不过我真是低估你了,你在柏江玩得挺开心吧?!”

“你的终身标记是我给的,你除我之外怎麽还敢想别人?”

句句入骨,字字锥心。镂心刻骨的十年换回一纸离婚协议,本以为事事譬如今日生到头竟又成一场空。他所有的付出抵不过鹤泱尘随便一个决定,雁惊寒深感无力,脊背生凉。

“爸爸,”鹤谲森站在门外,“弟弟发烧了。”

昨日回暖,下午气温最高,鹤泱尘便领着孩子在院里疯玩。喷泉水凉,雁晚逸跑得一身汗,等鹤泱尘发现他时,这小子已经浑身湿透地躺在草地上打盹儿。

“他才多大啊,怎麽经得起冷水泡?”雁惊寒连忙给儿子裹上浴巾,“风吹着凉了怎麽办?”

“女孩娇惯些也就算了,男孩子的身体哪有那麽脆弱。”鹤泱尘往浴缸里放热水,“洗个热水澡驱寒就够了,是我不好让你操心了。”

毛巾擦去脸上水珠,雁惊寒收拾好情绪,镜中的自己勉强扬起唇角:“祖母知道吗?”

“现在只有我知道,”鹤谲森说,“爸爸要我通知祖母吗?”

“爸爸先去陪弟弟,”雁惊寒往外走,“等祖母醒了再说吧。”

雁惊寒给儿子拉高锦被,冰凉的手背触及滚烫的额头,他身为至亲怎能不心疼。茉莉信息素安抚孩子,雁惊寒拨通鹤泱尘的电话,对面显示关机。

“太太,药熬好了。”管家端上一碗药,上边冒着热气,“樊先生也快来了,太太放心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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