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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阮熠冬会‘被迫’陪陆泽州参加一些公开的活动,比方某些虚伪的慈善晚会,陆泽州向圈中好友介绍阮熠冬时,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骄矜,但是阮熠冬从来不正眼看他,让他很受伤。
那天晚上陆泽州喝得有点多,家里的车被陆泽州提前让人开回去了,现在他们不得不共乘同一辆七座黑色商务车,陆泽州让司机出去抽根烟,他有话要跟阮熠冬说。
阮熠冬坐在前面一排,仿佛不想跟他搭腔。
陆泽州解开安全带,坐到了阮熠冬身边,阮熠冬嫌恶地往车窗旁边挤了挤,陆泽州看着他,下意识要牵他的手,轻声喊他:“冬冬
”
“别碰我!”阮熠冬尖叫着甩开他的手。
陆泽州沉痛闭了闭眼,听见阮熠冬说要回家。
“坐一会儿,”陆泽州呼吸绵长,“陪我坐一会儿再回家。”
细说起来,这是他们第一次离得这么近,自几年前历经绑架一事,阮熠冬怕人,轻易不让人靠近,会有应激反应,这些陆泽州都知道,所以他总纵着阮熠冬,哪怕要结婚了,也没怎么碰阮熠冬。
直到阮熠冬闻见低沉、浓郁的信息素,像朗姆酒,裹着桦树枝叶的气息,非常危险的Alpha信息素,他本能地想要逃离,伸手去拉车门,陆泽州不让,但是也没用蛮力,最后逼得阮熠冬下不了车,对着他又拍又打,陆泽州还是不放手,阮熠冬恐慌地开始哭,很悲伤的哭声。
“冬冬
”陆泽州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
阮熠冬还在哭,哭得那么绝望——就好像认识他陆泽州是这个世上最可悲的一件事一样,他明明记得最早冬冬也是喜欢他的,怎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黑暗中,陆泽州的眼角有些湿润,最后不知两个人谁先拉开了车门,彼此争执不休,陆泽州低喟着,愤懑又悲伤地吼道:“冬冬,我究竟要跟你道多少次歉,你才能原谅我!”
“我爱你你不知道吗?!”
“我要回家
”阮熠冬无助地哭着,“我想妈妈。”
妈妈。陆泽州眼里蓄起泪水。
陆泽州11岁丧母,父亲转眼另娶了他人。所以他总是追求刺激,做情感中的狩猎者,不断麻痹自己的神经——你看,我什么都不在意。这样什么都伤害不了我。
他也想妈妈。
作者有话说:
玛德尾巴又没写到!
第71章 最爱的时候分开
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过,阮熠冬的腹部一天天隆起,若是穿得单薄,一眼就能看出孕相,不能再拖了。
自上一次不欢而散,非必要场合,陆泽州不会主动来找阮熠冬,但婚期已定,因为阮熠冬绝对是陆泽州此生能遇到的最顶级的Omega——漂亮的没有他有钱,有钱的却没有他漂亮。
陆泽州有野心,又有魄力,面子里子他都要。
不管阮熠冬愿不愿意,这个婚,陆泽州是结定了。
为了找到时机逃出去,阮熠冬最近一段时间在观察父亲和陆泽州,父亲向来忙碌自不必多说,但随着阮家跟陆家资金来往密切,陆泽州经常会单独见他父亲,阮氏集团内部浮躁,都在议论要变天了。
以前阮家是阮熠冬大伯那一家说了算,大伯车祸后,集团高层人心不齐,父亲笼络了一些大伯的旧部,还有几个硬骨头,软硬兼施都不起作用,让阮拊膺耐心耗尽,终于下了决心要除掉。
书房房门紧闭,阮熠冬在客厅倒水喝,听见陆泽州在说话:“这个月底有一批货要进来,海关正查得严,这个风头上,谁要是自报家门,一查一个准。”说着,陆泽州的声音透着笑意,“三十年牢饭。”
“人手够吗?”阮拊膺清了清嗓子。
“一共17个兄弟,都是自己人。”陆泽州说。
阮拊膺沉默了片刻,空气里出现短暂地寂静,阮熠冬屏住呼吸,听见父亲继续道:“家里得安顿好了么,要斩草除根,不得不防着点。”
说到这里,陆泽州的声音平和了一些,“我已经想好了,让冬冬出去度假,去夏威夷待几个月。”
阮熠冬呼吸一滞,原来陆泽州想把他送出去,躲避所谓的危险。
“他们有警方的人——”阮拊膺提醒道。
陆泽州说:“巧了,我们也有,包括基地。”
谈话到这里,恰好有保姆路过客厅,看见阮熠冬握着空水杯,上前问了一声:“少爷,要喝水吗?”阮熠冬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但也架不住书房里的人更警惕,门开了,是陆泽州,脸上带着很淡的笑意:“冬冬。”
阮熠冬敷衍地’嗯‘了一声,又问保姆有没有温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