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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要什么理由才能骗过刘司铭。阮熠冬目光潮湿,却带着凛冽的决然:“我不爱你了,我没想那么长远——”
噢!终于说出来了。原来不是怪刘司铭不够有钱,给不了阮熠冬想要的;也不是因为舍不得家人,而是他不爱了。刘司铭没有辩解就同意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分手场面比管家预料得要顺利,阮熠冬回到了车上,整个人开始打颤,先是无声地啜泣,喘不过气来,紧接着开始干呕,像是要窒息了一样。管家的手机在震,是陆泽州,问他们在哪儿。
车厢内回荡着剧烈咳嗽声,管家看了阮熠冬一眼,回复道:“在回去的路上。”
“直接来我家,伯父也在。”陆泽州交代。
管家原以为阮熠冬已经平复情绪,谁料他突然抢过电话,歇斯底里:“你满意了吗?!你满意了没有!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会放过我?!”
“冬冬——”陆泽州刚要说什么,阮熠冬粗暴地挂了电话,将手机直接从车窗外扔了出去。
他现在如同行尸走肉,去哪里都无所谓,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从陆泽州找到了他们当时的性/爱视频,让阮拊膺出面,以刘司铭的前程和他母亲为要挟,阮熠冬就彻底看清陆泽州的为人了。也许当初他是有那么一些真心,但那也抵不住陆泽州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能够不择手段的人。要不然他怎么能上位?想想自己从前真是天真。
车子很快抵达陆泽州的住处,管家说是最近刚买的别墅,将来作为他们的婚房,阮熠冬跟在一群人后面,听着设计师介绍设计理念、收纳空间布置,忍不住一阵又一阵的恶心。
陆泽州这个人好面子,私底下怎么骂他都无所谓,现在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阮熠冬明摆着让他难堪,陆泽州脸上有些挂不住,直接带着阮熠冬去了一间空房,“房子满意吗?”
“按你的喜好布置的,二楼的主卧跟你以前的卧室一样。”陆泽州看了看四周,表情放松。
阮熠冬觉得他很奇怪,为什么陆泽州总是这么有本事,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他木然地看着他,一时之间有些失语。
“冬冬——”陆泽州喊他,声音比刚才沉了些。
阮熠冬还是不说话,像是拒绝跟他交流。
陆泽州看着阮熠冬失魂落魄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就那么喜欢他?”
“你给我闭嘴!”阮熠冬厉声打断他,“你也配?”
这道呵斥让陆泽州如坠冰窟,他回想最近一年多,阮熠冬总是不回他的消息,他只当熠冬在忙于学业,从来不私下干涉他的大学生活,没想到是在外面有了Alpha,家都不想回了,听阮伯父说,熠冬之前不惜跟家里断绝关系,“都是我因为太纵容你——”
“你纵容我什么了?”阮熠冬一刻也忍不了,梗着脖子:“你有什么脸来要求我?你想结婚可以去找吴筱梦,为什么非要来找我?!”
又是这件事。陆泽州之前已经解释了无数次,阮熠冬根本不相信他。
陆泽州说那现在扯平了。
阮熠冬懒得跟他多说一句废话,推开门就走了,房门在身后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新装修的房子多少都有点油漆味,胃里一阵翻搅,这一次阮熠冬真的不是故意,再也控制不住地撞进洗手间,趴在盥洗池边缘,一阵干呕。
作者有话说:
本来打算这章写完副CP,还有一点尾巴没写到
第70章 他活在光明里
这个城市的梅雨季节到了,空气湿润,即使有晴天,太阳也像泡在肥皂水里一样,光线浑浊。下雨的时候,临湖的房间雨声最清晰,雨水‘吧嗒吧嗒’,轻一下重一下洒在湖面,阮熠冬不嫌吵,会打开阳台的门窗,任由雨水飞溅,将橡木地板浸成深棕色。
他变得嗜睡,对气温更加敏感了,总觉得身上烫,但也不发烧,就是老觉得心口烧得慌,喜欢在午睡醒来后喝一杯冰汽水,又或者像现在这样——打开门窗,任由雨天湿冷的空气飘进屋内。
最近一段时间阮拊膺比较忙,可能是感觉阮熠冬彻底死心了,对他不再那般监视。陆泽州经常来看他,阮熠冬懒得跟他说一句话,通常都是闭门不见。有一次阮熠冬准备楼下喝水,听见陆泽州和父亲谈话,说得是生意场上的事,两个人似乎心照不宣,气氛十分愉悦,聊完公事,阮拊膺还安抚道:“来日方长,冬冬是比较任性——”
呕。父亲还想撮合他们。阮熠冬幽幽地看着楼下,听见陆泽州轻轻‘嗯’了一声。
陆泽州坐在靠左的单人沙发里,摩挲着打火机,似乎有心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