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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司铭站起身,收回自己的表格,“那我下次再来。”
“喂!”杜承业跟上他的步伐,没好气地说:“好好儿的为什么要换房子?”
两个人走到家属区那栋楼,隔壁左右住的都是相熟的战友,有人听见刘司铭要换房子,大着嗓门儿:“为什么?还能为什么——因为beta呗!”
一群人哄笑开来,好不热闹,刘司铭也不恼,由着他们说。
看来刘司铭有情况啊,杜承业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这才过了多久?”
户外集训统共就三个月,除去每次行动中小组间的汇合,隔天就是休息日,杜承业实在想不出这群狙击手Alpha如何能脱单,能让刘司铭铁树开花,甚至动了要换两居室的念头。
匪夷所思!杜承业找到他们组的其他成员,打听了才知道刘司铭在执行任务时,捡了个beta,还是哑巴,黏他黏得要死,刘司铭每周都要去找他的beta。
“长得好看吗?”杜承业问。
“也就一般吧,脸上脏兮兮的。”战友说。
刘司铭在阳台收衣服,下意识笑了一下,被杜承业捉住了,“你笑什么?”
熠冬何止是好看那么简单。他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会古怪地瞪着刘司铭,也会眼圈微红地怪他为什么才来。熠冬喜欢打游戏,经常趴在床上,翘着小腿,抱着游戏手柄笑声连连。
刘司铭不懂那些,经常陪着他。
每次见面,两个人都会做/爱,有时候即使不做,阮熠冬也会有一些反应,内裤一包湿哒哒的,他也不觉得羞,穿着难受就乱脱,刘司铭总是给他手洗内裤。
抱着亲他的时候,熠冬的上衣总是往上窜,刘司铭怕他着凉,会下意识地帮他把衣服往下拽,捂住他的后腰。
“真想好了?跟一个beta?”杜承业问他。
谁都知道beta不能生育,即使被标记,也全是Alpha的信息素。
刘司铭将衣服叠好,放到柜子里,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谈论天气:“想好了。”
要想永远在一起,至少得有个稳定舒适的住处,问题又回到最开始,刘司铭得等熠冬过完22岁的生日,到了法定结婚的年龄,才能领到结婚证。
结婚
刘司铭想了一下,他父亲去世得早,如今只剩下母亲这一个亲人。
让母亲见一见熠冬,他家那边算是有交代了,再来,应该就是熠冬的家人。以前两个人总是黏一块儿恋爱,从未谈及结婚,他不了解熠冬的家人,不知道自己是否达标。
周末,刘司铭去了一趟银行,将这些年以来的积蓄都清点了一遍,一共三十多万,如果申请到基地的房子,这些钱也足够他们新婚了。他取了一些钱出来,买了一对戒指,他早就趁熠冬熟睡时,量过熠冬的指圈,戴着肯定合适。
“怎么来得这样晚啊
”两个人原本约着一起看电影,刘司铭来迟了,阮熠冬忍不住责怪道。
刘司铭将戒指放在夹克内衬口袋,面容舒缓,“今天不看电影了,去别的地方。”
阮熠冬‘噢’了一声,闷闷不乐地跟着刘司铭上了大巴。
大巴摇晃,走走停停,不知不觉阮熠冬就靠在刘司铭肩上睡着了,等他再睁开眼已经是午后,光线温暖却不刺眼,他撑了个懒腰,连忙下车,来到一片辽阔的马场。
阮家以前也有马场,专门供那些权贵人士休闲娱乐,还非要开在最毗邻城市的后山,地方免不了有些局促。不像这里,浑然天成的马场,泛黄的天空与草场几乎要融为一体,微风吹得碎草飘浮,洁白的伞布撑在不远处,与天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偶有骑手纵身一跃,骑着马儿在赛道上飞驰,仿佛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要试试吗?”刘司铭牵着一匹马过来。
阮熠冬摇头,“我不会。”
“没事,你坐我前面。”刘司铭换了防护服,率先上了马,居高临下地朝阮熠冬伸出手,“上来。”
阮熠冬迟疑着,最终还是伸出了手,刘司铭稍微用了力气,就将他拽了上来,让他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前面。这匹马通身是黑色,毛发乌黑柔亮,直颈,额面宽广,眼睛大而有神,肌肉非常发达。
随着刘司铭抖动缰绳,阮熠冬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颠簸,两个人挨得很近,他能感受到刘司铭坚实的大腿,‘咵’、‘咵’,脚蹬轻声响着,力量逐渐不受控制似的,开始飞跃着失控,直到黑马纵身一跃,潇洒地跨越过障碍,刘司铭再回拽缰绳,马儿灵巧地刹住脚步,前肢上扬,再落地,稳稳地停住。
英姿飒爽,豁出天地一般的气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