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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子的另一面坐下,还贴心地倒了杯水,然后还喂了些小思儿,这才给了赵谦一个眼神。
“是。”简单明了,毫不拖泥带水。
“为何?”赵谦也不在意继续问道。
“昨日他让人打我,你不知道,他敢派人来打我,我就敢打他府门去,别问我要证据,你看谁家兄弟两打架要证据的!”
很好,明摆的甩烂,在场的人谁不知道昨日是沖谁去的,满盛京有点地位的都知道,可有人就是睁眼说瞎话。
这种实话实说,理直气壮的态度要不是知道内里,赵谦都快要相信了,直噎得这个年轻的帝皇无话可说。
“啊栖,不可无礼。”自进来就没怎麽开口的莫怀瑾,轻轻道,边说还边将已经睡了的小思儿抱走。
那温柔体贴的模样,看得一边旁观的赵谦,眼都直了,那,那句话是认真的,怎麽有种打情骂俏的感觉。
然后更让赵谦傻眼的在后头,刚刚一副摆烂的人,马上变得乖乖的浑身的刺都收敛了起来。
“你抱他去我房里,上朝这麽早,你也和他一起歇歇。”
那语气直听得赵谦起鸡皮疙瘩,莫怀瑾自是知道赵栖是为了支开他,好和赵谦谈谈。
莫怀瑾没说什麽,只是对着赵谦点点头就抱着小思儿离开了。
虽然有些担心,但莫怀瑾相信赵栖能处理好,他只有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才收敛着,像足一个不懂世事的孩子,毫无心机,但离了自己的身边那是一个威震边关的大将军,不管能力还是胆识都不差。
“人也支开了,想说什麽?”支得这麽明显,看着好无城府,那夏海和边疆真的想子钰所说的那样吗?赵谦觉得有点怀疑。
“啊瑾!都和你说了吧。”此时的赵栖语气冰冷,整张脸沉着,再无一丝温和,像是毫无感情的木头,甚至在那身不再特意收敛的煞气映衬下恍若魔神。
这模样看得赵谦都想扣下眼珠,区别对待这麽明显的吗?
不过好像谁不会变脸似的,于是赵谦也不再温和,端身正坐身上的皇者威仪也是甚重。
“我对你屁股下的座位没兴趣,也不想要,当年我与先皇的交易是他护啊瑾安稳,我保他江山无恙。
后来他要死了,说我护老三一生荣华富贵,就下旨换你登基,我也应了。但老三动了啊瑾,于是我就让他躺着荣华富贵。
皇家暗卫在我手里,一共一百人,听风楼是联络点,信物在玉玺中间,你按着龙眼转动上面的龙头就能打开,暗一至十这十人我就带走了,留着你既用不动也不放心他们,你想知道的事暗十一基本都知道,他是先皇用的暗卫首领。
这些年虽然没继续使用他,但诸事也没瞒着他。
兵符你还给我,天下依然帮你守着,但还是那个条件,啊瑾安好,边境必然一丝不让,啊瑾若有意外,有些东西怎麽给你的,我也有能力给别人。”
话语冷若冰霜,语气毫无起伏,平淡得好像在说早上就喝点稀饭吧!
“怎麽当日那兵符还得这麽干脆,现在后悔了。”赵谦淡淡地道,丝毫不慌,像没感受到威胁。
“那是我以为啊瑾力推你,是因为你有能力,结果你三番两次至啊瑾与险境。
当然你不给虎符也无所谓,我照样能号令三军,那玩意是给你的面子。”
“明日上朝。”赵谦说完就气沖凉地走了。
本来还想叙叙兄弟情,不行还论论君臣谊的,可是论个屁,他妈的的就一个恶魔,那煞气是一点都不收敛,直到上了马车,赵谦连灌了三杯水,那逛跳的心才安静下来。
可还是越想越气,这混蛋是一点都不给他这个帝皇面子,但想想那话里透露的信息,好像他不是头一个被这样对待的帝皇,心里忽然又平衡了。
人家做老子都不说什麽,他这连面都没见过的兄弟还能说什麽,赵谦甚至觉得先皇这麽早驾崩说不定都是被某人气死。
又想到现在摊在床上过荣华富贵日子的老三好像他的待遇还是最好的,一下也不气了。
毕竟虽说他是天下至尊,但有事还不是分给下面的人做,这天下的安危又不可能他一个帝皇在守,重新物色一个大将军,能力足不足不一定,最终忠于谁也不一定,不如就还是这个,条件又少,对这皇位还没兴趣。
真要有兴趣,现在这个位置也轮不到他不是。
现在想得很开的赵谦,在找到那枚信物,招来暗十一,他父皇当年的暗卫头子,了解到他父皇是怎麽当皇帝的,赵栖是怎麽干活的,忽然就觉得自己亏本了。
自己手里曾经居然握着那麽一个可以使他名利双收的大武器,自己居然没好好利用,好想要后悔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