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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一也不说话,马上将药箱拿过来,放马车边上,然后拿出里面的东西,一一摆放好。
动作熟练,手脚利索,东西摆放整齐有序,一看就不是头一回。
看褚神医拿银针,随一马上就点上一盏油灯。
莫怀瑾看着随一各种下意识的反应,没说什麽,只是看到那褚老準备扎针的时候伸手拦了一下,轻声问道:“因何故?”
“反噬。”褚老倒也没为难这个没给他好脸色的人,毕竟有些事早看清早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就像某些人不知道救了几回了也不见得个笑容。
哼,要不是当年被某人救了时,被那小子矮小的个子,戴着个面具,闷不吭声的,武功又好的老实模样蒙蔽双眼。
一时贪心想骗某人做护卫,结果却因大意反变成为这狡猾的小狐貍卖命二十年。
哎!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每每想起都想落一把辛酸泪。
尤其这些年,这小子整了不少好药材,一开始还以为是为他寻的,开心得跟个傻子,结果,成药都进了傍边这个拉着脸的小白脸手里就更气。
又想想当年趁这小子晕过去,打开面具看了一眼,本来以为是毁容了,想给治治,结果这小白脸不领情,醒来后,居然仗着一手剑术将他那蓄了好几年的胡子给剃了,还扬言敢胡说一句就剃了他的头发。
现在呢,面具都不戴了,那麽多人看了也不见有事,呸!重色轻老的玩意。
心中碎碎念着,手上动作却是一点没耽误,一手推开莫怀瑾的手,一手熟稔地抽出银针往火苗上翻飞两下就往赵栖脑袋上各个穴位插去。
既不用斟酌思考,也不用确认穴位,随意得就好像不是将银针扎人脑袋上,倒像扎在破布上。
几根银针几乎两个呼吸间就完成,然后睨了莫怀瑾一眼道:“将他胸膛露出来,我用银针护着他心脉,会内力吧!一会我给他将针扎上你用内力助他运转,不会就下去让那小子来。”
说着还指了指随一,看到莫怀瑾黑着脸挥下车帘还啧了一声。
莫怀瑾没理会这个不正经的老头,看这老头那随意地姿态还能说出问题所在,莫怀瑾就知道人确实有点神医的架势,还有那一手扎针手法,外加全程没吭声的随一。
没错莫怀瑾知道赵栖是因为反噬才变成这样的,或者说大多数会武的人哪怕不会医也不会珍脉,但都可以通过内力来感觉到对方体内的内力出现了问题。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医治又是一回事,一不小心爆体而亡,或者一身武力全废,终身残废,都是有可能的。
看莫怀瑾抖着手给赵栖解衣带褚神医还调侃了句:“又不是洞房,你紧张什麽?”
可惜莫怀瑾没理他,只是将赵栖的衣服拉开然后冷冷看着。
褚神医最受不了这种模样,也不再说话了,直接抄起银针,一番操作,银针扎好就示意莫怀瑾开始用内力帮赵栖将那乱七八曹的内力导回正轨。
莫怀瑾为赵栖导会内力持续了一柱香才堪堪收手。
褚神医看莫怀瑾收手马上伸手给赵栖针脉,顿了一会道:“命保住了,先回京再说,你是不是给他吃了紫归。”
莫怀瑾见褚神医神色凝重,之前那轻松的神色都敛得一干二净。
“可有不对,此药乃是赛仙家所出,无论是对毒或伤都可吊着一命。”
“药没问题,这药确实是可以吊命,给这药也不错,就是这药药效太好,盖了这小子身上一些症状,也幸好你给他这药,不然此次怕是险。
纸笔。”后面两个字是向随一说的。
随一也立刻拿出纸笔摆好,褚神医拿起毛笔沾点墨,写下一份药方交给随一道:“你快马加鞭回京城準备好药并熬好,待我们回来马上给你们将军药浴。”
随一拱手应了声是,但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向莫怀瑾。
此次和褚神医回京随一才知道大将军竟然还是先帝第七子,封号閑王,另他犹豫不决的是,那些赐婚圣旨。
府里的人说是随五抢了送圣旨的差事,所以本来应该悄无声息的事,现在满盛京皆知。
一通消息才知道现在都没人告诉大将军这件事。
更重要的是,那群只怕还不知道閑王就是大将军,除了褚老和随五。
也不知道瑾公子知不知道被赐婚的对象是閑王也是大将军。
在京中打探消息才得知竟然无人知道大将军就是閑王,不过也是他们这群跟了十来年的现在也还有人不知道呢。
只是现在回去,定是回閑王府,若瑾公子知道还好说,如果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回头知道了,两位爷会怎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