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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先皇前后的变化那麽大，完全是因为出主意的是两个人。
前面梁国仗还好，同样的老狐貍，至少有点顾忌，放不开，后面由赵栖拿主意，那就真的是，任性，一切只为目的服务。
只要结果是好的，不管过程，所以衆人总觉得这些年先皇行事有点无迹可寻。
小事易糊涂，大事半点不含糊。
那些年皇家暗卫别的事没干，就在摸清谁是谁的人。
纵使帝皇是平庸之辈，那皇家暗卫可不是吃素的。
不管别的，只查这点事的本事还是有的。
也难怪，有段时间，先皇特别喜欢叫他进宫去凑对一些奇怪的问题。
搞了半天，有些事还有他的影子在里面，只不过下令的人，加上了自己的理解和目的，最后就让这些喜欢拐弯抹角的人都蒙了。
换句话说，就是乱拳打死老师傅，一群喜欢多想，干啥事都要转几个圈的老狐貍若是有一天知道了个中缘由，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吐血。
不过那群老狐貍有没有那一天，莫怀瑾无法预料。
看着面前玩闹得开心的两父子，莫怀瑾只觉头疼。
还有些事，硬是转了几个圈，也没问出来，如小思儿的身世，比如赵栖怎麽认识他的，为什麽要护着他，先皇那麽倚重赵栖宫里为什麽关于他的事这麽少，他的在那学的这些时务政论，为何不来尚书房学习……
婉转直接都试过了，呵呵，又是老招数，可该死的有用，这人是真知道怎麽对付他。
另一件事是，现在莫怀瑾确定赵栖对他的心思，可是以前为什麽，那时才六岁总不能有什麽心思吧，没看出某人有什麽变态的地方啊。
待日后莫怀瑾知道，第一份赐婚圣旨由来的时候，真是哭笑不得，竟然是因为看先皇为大皇子赐婚，说夫妻是这天下关系最亲密的人，要陪自己一辈子，某人就整了一份。
先皇当时只是为了应付某人，除了赐婚二字是先皇写的，其他的都是某人自己写的，所以那圣旨才会那麽古怪，因此也自然没留底，结果的后果就有了十三道让他和当今都顾忌的空白圣旨。
现在小思儿快八个月了，能四处爬了，除了在莫怀瑾怀里和睡觉，一点都安静不下来。
而某个人，在军营里那是正经成熟稳重，离开了那个地方，或者说拿下面具就和放出了一个反面的赵栖，单纯爱玩好奇心还重。
“好了，休息一下可好？”莫怀瑾柔着声道。
不柔不行，试探过线了，某人又开始装听不到了。
两父子，会说话的不说话，不会说话的啊！啊！哦！哦！个不停。
莫怀瑾有种带着两个孩子的感觉。
“喝杯水吧，再有一个时辰就到豫城了。”
莫怀瑾倒了两杯水，一杯喂小思儿，一杯给赵栖。
这下赵栖倒是不装听不到了，水喝了，只是就是不说话。
赵栖其实也不是不想说话，之前在夏海已经说了很多了，现在莫怀瑾推到了多少他完全没底。
而有些事情一定不能让啊瑾知道，要是啊瑾嫌弃他怎麽办，要是啊瑾也觉得他是个怪物怎麽办。
其他的有些事知道就知道了，顶多让啊瑾觉得他城府深沉。
但啊瑾太坏了，老是想套他话。
他怕万一他没忍住告诉了啊瑾，然后啊瑾嫌弃他也嫌弃小思儿怎麽办。
嫌弃他还好说，要是把小思儿也嫌弃了怎麽办。
小思儿会难过的吧。
就像父皇嫌弃他和爹爹一样，他其实也难过过的。
当年父皇和爹爹被人下了药，有了他，现在啊瑾被人下了药，有了小思儿。
要是啊瑾和父皇一样，讨厌他们怎麽办？如果永远不知道像现在这样多好，他一直护着他们的安全。
只是啊瑾回京以后就已过二十五了，啊瑾成婚的话怎麽办，想想就好难过啊！应该让父皇把年龄再定大点的。
赵栖想着手下意识捂着胸口，那里太疼了。
赵栖从来不知道，原来那个地方会这麽疼。
以前打仗差点被刺伤哪里也没这麽疼的感觉。
莫怀瑾并不知道赵栖在想什麽，只是看到赵栖忽然手捂胸口，脸色发白。
还以为赵栖那里不舒服，赶紧伸手去扶:“怎麽了，可是那里不舒服？”
赵栖擡头看着一脸温柔的莫怀瑾，有种想叫他别成婚的沖动。
但他不敢，他怕啊瑾问他为什麽，他不知道怎麽回答。
最后赵栖只是摇摇头，在心里不停对自己说别太贪心，以前都只敢暗地里看着，现在可以一起说说笑笑就很好了。
“真的没事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