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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收到袖子里,使劲的握了一下手。
赵栖有些怅然若失的看着被握过的手,但也就一会,也收敛起了自己。
之后二人一直静静地走在梯田间,赵栖也早就戴回了那张面具。
来往的人不时打着招呼,赵栖也都一一应着。
回应声偏向平静,既不喜也不悲,更像礼貌性回应。
面具的阻挡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眉眼间一片平静,也可看出,应是面无表情。
来打了招呼的人得到回应又都高兴的离开,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直到远远跟在后面的莫一来禀,小思儿醒了。
才打破二人之间的沈默。
二人回到马车边,就看到车帘高挂,里面一团乱,马车门边围了一群人,静静地看着里面的小孩儿玩耍。
二人刚刚要往马车边上来,里面的小孩马上爬了出来,挥舞着小手。
似是在迎接二人。
莫怀瑾看得一阵心惊肉跳,本就先赵栖一步,直接伸手一捞,将小思儿捞进怀里。
后一步过来的赵栖看莫怀瑾将人接住,暗松一口气。
周边的人更是轻嘘一口,本来一直密密围着的,没想到,在看到爷和公子过来时的一个放松,差点出事。
一时衆人都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更细心,不到百分百确认,绝不能掉以轻心。
自那天一衆人回去,莫怀瑾和赵栖二人都在有意回避着对方。
直到,去看盐场二人才又一起出发。
看到那一大片盐场,和忙着耕种的稻田一样,人们一片忙碌。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里全是将士,无一农民或者说閑杂人等。
四周更是有重兵把守,不时还会有巡逻的军队。
这里的盐和井盐还不一样。
莫怀瑾曾去过井盐开采的地方看过,出盐十分困难有限。人力的消耗也很大。
这海盐就不一样,看那边白花花的和下雪填起来似的。
这量都要值一个中等盐井两年的出场量了。
更不用说那边还有一大块整在作业的盐田。
不过有些事莫怀瑾还不是很明白,因此问道:
“你这海盐怎的産量这般高?还这般雪白与上等盐相比都不差。”
要知道一直以来盐除了産量不高,还分好几等。
这样雪白的盐只有有钱或有权的人才使用得起,一般百姓用的稍差,略有苦味。
大多数人吃的都是味苦还涩的。
“这个也是巧合,一次打仗的时候,将敌人赶到一个小岛上 发现的。”。
赵栖没说的是,是在将敌军歼灭后,準备埋尸体的时候发现的,那一处地方布满白盐的,本以为是有盐井,可是刮了上面厚厚的一层盐,下面就没有了。
经过好一番观察才发现那处地方特殊。
外面的海水起大浪时,将海水直接打入这个像盆的地方,水被晒干了就会得到盐,时有雨水沖刷,最终得到白盐。
一开始,其实是仿这里的模样,但得出来的盐虽然也白,不过杂质多,産量还少,一切还得看天,太不稳定。
最后才摸索出现在的模样。
当然个中辛苦,曲折,赵栖更没打算说,反正他也只是想让莫怀瑾知道这个结果。
而莫怀瑾看着面前的盐场,算是明白这夏海城为什麽短短十年变成这样了。
更明白为什麽商队有不带外人的铁令,除了画与图,只怕更是贩卖私盐。
要知道自古以来贩卖私盐都是暴利,同样贩卖私盐也是重罪。
莫怀瑾一时间只觉心思翻涌,看着傍边得意洋洋向他展示成果的人,一时哏得都找不到话语。
恨,恨不起,骂,骂不出,说他蠢这些年来没传出一点风声,说他精明,就这麽大大咧咧将这大把柄摆在他眼前。
他作为户部侍郎,这里的盐有没有上税,官府有没记录,他还是知道的,就这一大片盐场,足够从上到下撸一遍。
莫怀瑾只觉眼前一片一片泛黑,关键他总觉得这就是一个开始,后面肯定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
到日后去北疆,看到塞外的交易集市,莫怀瑾忽然就想退回还没认识某人之前,那他将铁面无私,手起刀落就把这群人给咔了。
实在是胆大包天。
可是现在,心动了,也舍不得了。
除了将人摁着,吻到喘不过气来,别无他法,只能认命地给人善后。
此时的莫怀瑾自是想不到日后的事,脑里合计着怎麽捂住这的盐场,然后慢慢地将它一点点放出来,合理化,不被人拿到把柄。
重要的是在合理化前别让那些老狐貍发现有人动了他们的大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