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此一事还惊动了当时的皇帝,最后他和五皇子各被打了十板,禁足两个月。
两个月出来时,那把持朝政的梁国仗被皇上忽然就下旨斩了,其他人抄家流放。
他问过祖父,那时还是大学士的祖父只摇了摇头说:“伴君如伴虎,君皇心思深如海。”
在那之后被批作昏庸的皇帝忽然就不昏庸了。
按祖父的说法就是忽然开窍了深得制衡之道的精髓。
那时的莫怀瑾也深以为然,比如一次赈灾,当时皇帝派了三人去赈灾。
这三人是大皇子派,三皇子派和五皇子派的,分别地喊了这三人道:“你三人只要能拿到对方的短处并有证据回京悄悄于朕,查实后朕砍了他,这个职位由你定谁来做。但要是朕拿到你们的短处,就摘了你们项上人头,抄家流放。”
最后那次赈灾是有史以来最成功,死人最少的一次。
能知道这一段对话,还是因为当时有个小太监因被欺负躲在那在里面听到,而这个小太监又因五皇子有恩于他,俏俏传的消息。
不过现在再看有些行事,总有一种熟悉感。
尤其如果不去深想,揣摩它的深意的话(俗称,脑补过多或想多了。)只看最表面的意思,其实就是皇帝想让你好好做事,为民造福罢了。
这麽一想,莫怀瑾知道那些熟悉感那来的了,这行事方式和他往日的何其相似。
他其实经常也用那些老狐貍(想多了)这一点来做许多事情。
莫怀瑾想到这点后,忽然觉得这些年来和当今陛下还有祖父,父亲他们煞有其事的研究先皇行事背后的深意的自己傻透了。
又在这煞有其事的研究随风的各种言行背后的深意的自己更傻。
如果赵栖单纯的就是喜欢他想对他好,那他在这傻傻的研究这一切的意义在那,难道是感觉最近太顺遂了,自己找点不自在。
想到这莫怀瑾忍不住笑出了声,笑自己傻,笑自己在这个大染缸里待久了,也染上了那多疑的又多虑的性子。
想是如此想,只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终究也不再是年少,要知道在这个大染缸里一个轻心,也许背后就是几百条人命。
勿忘初心,方得始终。
莫怀瑾最终只能轻轻扶额暗暗提醒自己。
也是多想无益,只能是说仰俯之间无愧于天地,不伤之无辜。
这般想着却又觉得有愧于赵栖,这一路走来,之所以随赵栖去做主,其实无非是看到了这般做的好处,能助当今更快稳住朝政,震慑天下,使天下百姓得一片安宁。
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圣上,却也利用了赵栖,虽然他被利用得心甘情愿,但终究是有愧与他。
……
心思间各种思量,眸光幽深,终究化作一声叹息,果然人无完人金无足赤,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古人诚不欺我。
要不亏欠于某人难道要用自己来赔。
只是……
论自我安慰的重要性
“扣,扣扣。”
正在莫怀瑾心绪翻涌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莫怀瑾满怀欣喜地去开门,待在看清门外的人时,露出了一丝失望。
门外的人丝毫不知道门内的人的心思,只是恭敬道:“瑾公子,大将军在食堂,让属下请你一道用善。”
莫怀瑾看了一下外间,才知道原来竟是到了用晚善的时候了。
应和一声,敛下心思,跟着去食堂。
平静好的心情,在看到那个戴着面具哄小思儿喝奶的人时,一下就跌到了谷底。
这也是他之前明明觉得赵栖是喜欢他的,却又觉得是他想多了的原因。
不然一个人如果真的喜欢你到将你的安危放到第一位,怎会转头就去和别人生孩子,至少他莫怀瑾做不到。
所以他更倾向于,报答救命之恩。
这一点也更是他从未想过这人是赵栖的原因,赵栖作为一个皇子,再怎麽不受宠,他的儿子也不可能说生就生。
作为皇家血脉,就算庶子也是入族谱,进宗庙的。
为保皇家血脉不被混淆,虽不至于如皇帝那般宠幸了谁都要记录,但能为皇家诞生血脉的必定要身家清白,不然后果不是一碗堕胎药就是只能永远遮人连姓都不能随皇家姓。
更何况有那麽多道圣旨在手,他敢去找别的女子生孩子,那可是就算赵栖作为皇子也是要斩的。
又或者难道这就是这人不敢承认自己是赵栖的原因。
想到这个中种种,莫怀瑾只觉头疼,甚至自欺欺人得想也许他真不是赵栖,或者儿子确实不是他的。
嗯!没有证据的事,还是别着急下定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