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楼上,一场撼动修真界的魔与道大战狂卷天下,散落的武学秘籍囚仙策离析于江湖,看似平静三十年的疆土风云再起。而避世的剑道门首徒沈殊此番下山,只为救下师尊旧友第一修真门青翼宗宗主。传闻青翼宗宗主段离戈英姿卓绝,道心金坚,见上一面,沈殊发现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段离戈不仅谋算精巧,杀伐决断,还有不为人知的癖好。然而,沈殊却喜欢上了这位名不副实的宗主。只是,段宗主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魔头,还是师尊惦念的前尘旧爱。n沈殊原本打算全身而退,却又越陷越深。直到明白了自己不过是夹在师尊和段离戈之间的工具人,经年深情一斩成落魄的笑话。年年山雪催白头,岁岁相思君不知。强强 年上 1v1 n精分病娇宗主攻温柔强大弟子受一个道门首徒护送落难修真宗主踏上归途反遭宗主黑化的故事。
楔子 赤水
冷月悬空,江声浩荡。
江边人影未绝,喧嚣纷纷。
继续搜!
囚仙策必是被段离戈随身带着!
血迹混在雨水里入江,大战之后的赤水一带弥漫着血腥味。
就在白日,赤水楼上方结束一场骇动修真界的修道大战。为遗失多年的武学秘籍囚仙策,问鼎中土已久的青翼宗宗主段离戈应上魔道,迎战一场。
以魔道两位大能元修尽散、段离戈落入赤水江为收场,其间惨状可想而知。
赤水江经一场大雨之后洪浪滔滔,乘一轻舟而逆流而上的剑道门首徒沈殊遭此变故,不幸落江。
然世间因缘际会妙不可言,沈殊却也因此遇着了顺流而下的青翼宗宗主。
沈殊乃是道界名门剑道门首徒,此番奉师命下山而来,为的就是救下青翼宗宗主。
月光冷清,怀里的人气息稍稍缓和,沈殊打捞段离戈之时,他似断气,四肢僵硬。沈殊以元神窥探,了然段离戈修行未毁。
先是渡了一番修为,随后躲进了鸳鸯亭旁的树丛后。江边搜罗的人始终未绝,又是被一伙集结的道修发现。
沈殊以修为入剑,才强行叫那一伙子闭了嘴,此时真气乱窜,不知能坚持多久。
好在怀里的人终于恢复了呼吸,沈殊探了探段离戈的脉象,勉强入定,心道,段前辈,且先等等,我恢复真气后,便能带你离开此地。
段离戈能听到他的心声似的,在此时忽然反扣住他的手腕,沈殊一滞。
只见段离戈缓缓睁眼,一双沉沉的桃花眼映上月寒,幽幽目光落在沈殊身上。
第一,再渡三分真气来。第二,我要喝酒。
画像上那段离戈已是惊为天人,真正见上一面,方觉画师笔下终是不够。
只这一双多情无双的眼睛,便是千百般笔法不能描尽风采的。
沈殊登时一愣后,先是挣回手,不禁眨眨眼,纯良正直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酒前辈,是要喝酒?
段离戈毫无血色的脸色微微一变,你是江山启的徒弟吧?
听得段离戈直呼师尊大名,然而再一想段离戈在道界的辈分,确实不差。沈殊暗想自己不能被这一张脸唬了,点头,家师正是
闭嘴。
段离戈忽而道。
沈殊顿了下,惊觉:
有人。
两人近乎以唇语交流,并不能引人来。这么一遭遇,着实离奇。
段离戈却不知觉察到了什么,忽而一笑,你这是自己引火上身,聪明反被聪明误。
沈殊不解:前辈这是何意?
段离戈:你种的这一身香,反把合欢道的人引来了。随即摇摇头,不屑道,这些年过去,剑道门怎么仍如此不驯,剑走偏锋?
当此时,脚步声愈发逼近。
沈殊已然没有时间去想段离戈这话里的意思,虽真气未复原,但只能迎难而上了。
扰人的香离开了自己那一刻,段离戈垂下眸子,眼底是一片讥讽和冰凉。
江山启的筹谋经年未变。多年前以他自己作局要求他双修,而今又派他的弟子来了?
段宗主冷笑摇头,为何这道界人大多无法明白,强者自强的道理?
第一章 合欢
末春,赤水城外鸳鸯亭。
夜色沉沉,喘息声起伏。
只见亭下衣影绰绰,一袭白衣的人端修出尘,却有一番情动之色。他一双唇红得诱人,脸颊也浮着潮红,薄唇微微颤抖,眉眼如画。
听得一白发男子叹道:
此等绝佳采补之体,怎可不好好摆弄一番?
说话的白发男子乃是魔道合欢公子玉良宵
而他说的便是倚着亭柱而撑着气力的修士沈殊。
沈殊白衣款款,染了血迹,平添任人施虐之感,胸膛起伏,有说不出的勾人。露出的脖颈几寸,白皙如雪,偏偏又生了一张清冷禁欲的脸,不可方物。
搜了这许久也没发现青翼宗宗主段离戈,不过能玩弄了你,这一趟也没亏。
神志已然不清楚的沈殊听到了段离戈的名字,缓缓睁开眼睛。
若不是为了师门之命下山寻找在赤水楼与魔教道道大战的段离戈,沈殊绝不会走到这一步来。
他正欲开口,一只冰凉残忍的手探向他的衣襟,嘶的一声一把扯开。
白衣堪堪被扯碎。
你敢碰我!
沈殊的声线温和,哪怕是怒声也好听,他借着朦胧的夜色抬头看施虐的白发男人,怒斥道。
此地临近大战之地赤水楼,来来往往的人确有不少,可是鲜少人出手,也鲜少人敢上前阻拦合欢公子玉良宵的好事儿。
好了好了。美人儿,你收起挣扎,我还能叫你少吃苦头,不然,你有得好受了!
玉良宵自觉温柔一笑,再不多话,手指拨开沈殊的外衣,倾身上前。
休得
这强行欢爱倒也有其刺激之处,玉良宵恶趣味的笑起来,被沈殊这副禁欲却难挡合欢散折磨的难耐模样勾引得心上狂热。
沈殊闭了闭眼,一瞬之间却也打定了宁死不从的决心,默念口诀,落在一边的长剑骤然而起,直冲玉良宵而来。
这是一招毁人毁己的不由,非剑意强大者不可为,沈殊而今虽然是执剑大能,剑意却并不高强,而是走投无路时强迫来的,一口腥血已经闷在胸口。
玉良宵一惊。
剑启?你你是剑道门修剑道的人?
话音未落,剑风跌宕,玉良宵被劈在亭外的泥泞上。
沈殊非是不想答,实在是说不了话。他紧握剑柄,仅借着剩下的一口气撑着他执剑逃了。
许是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微微一震,沈殊下意识的欲后退挣脱开,却被人点了穴,堪堪的被按进了身前的臂膀之间。
这点本事儿也想救本座?
男子的性感低沉的声音在四下寻人、吵闹的赤水江水翻滚之中淡淡响起,落下了一个青色的刻有段字的药瓶,人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中。
沈殊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沉,他倚在城隍庙的木柴上,夕阳的光落满了他的干净脸庞,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
他是被脸上时而的痒意弄醒的。
睁开眼睛,一个身材修长,剑眉星目、俊美无两的男人正倚着柱子,闭目休息,手上却是一点都不老实,用一支稻草,挑逗着他的眉眼鼻尖。
沈殊下山采集的时候见过坊间人斗蛐蛐,和此情景莫名重叠,脸上虽没什么表情,心中却暗道段离戈是拿他当玩意儿么?
沈殊偏头,躲开了。
醒了?
段离戈低沉声线淡淡道,依旧幽幽闭眼。
段前辈,你你这是没事了?
是谁该说这话?
段离戈并不是等闲之辈,修真界大名鼎鼎的青翼宗本代宗主,二十年前的一场修真界论剑,他那时候尚且年轻,便论剑登顶,江湖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