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看着萧子墨的黑眼圈,伍白询问道:子墨,你这是怎么了?
萧子墨沮丧地摇摇头,道:我没事,可能是认床,昨晚没睡好。
你第一次来堰城,我带你出门逛逛吧?伍白看他有些失落的样子,便提议道。
嗯。萧子墨答应下来。
伍父伍母得知两人出门后,感叹道:哥儿大不中留啊!
大街上,伍白笑着给萧子墨介绍堰城的点点滴滴,萧子墨也渐渐丢掉之前那种失落的情绪,仔细听伍白的介绍。
一时间,两人相处的气氛很是和谐。
突然,两人前面停下一人,对方看着伍白,打招呼道:表弟。
伍白看着夏文彬,回道:表哥。
表弟这是与朋友在逛街?夏文彬询问道。
没错。伍白点头道。
能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朋友吗?夏文彬继续问道。
他方才见到表弟身边这男子看表弟的眼神充满情意,想到伍白如今婚事已定,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表弟。
伍白介绍道:他叫萧子墨,从汾城来的。
汾城来的?他就是你的未婚夫?夏文彬惊诧道。
还未等伍白回话,萧子墨抢先回答道:这位公子不要误会,我不是白哥儿的未婚夫,虽然我的未婚夫郎的确与白哥儿同名,但是你这样说会影响白哥儿的名声。
闻言,夏文彬满脸疑惑的看着萧子墨。
伍白赶紧解释道:子墨,我昨日与你说的是玩笑话。
萧子墨欣喜道:这么说你真是我的未婚夫郎?
嗯,你个大傻子,该不会是因为这事才没有睡好吧?伍白这时才反应过来萧子墨把他的玩笑话当真了。
哈哈哈,太好了,你是我的未婚夫郎。萧子墨抓住伍白的手激动道。
夏文彬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有些牙酸,他开口提醒道:这是在街上,你们注意着点儿。
萧子墨扫了眼周围,发现的确有不少人在看着他们,他这才收好脸上激动的表情,不过他的手却是没有松开,他雀跃地拉着伍白继续往前走。
夏文彬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那两人密不可分的背影,他心里既欣慰又心酸。
半晌,他怅然一笑,离开原地,消失在人群里。
伍白带着萧子墨逛遍大半个堰城,最终在一家酒楼前停下脚步。
席月楼。萧子墨念道。
我们今日就在这里用午饭吧!伍白提议道。
好。
两人走进酒楼,店小二赶紧上前招呼他们。
眼见伍白两人要往楼上去,小二赶紧说道:不好意思两位客官,楼上雅间已经满了。
萧子墨与伍白对视一眼,说道:那就在大堂吧。
好嘞,两位客官这边请。店小二把他们引到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伍白两人点好酒菜,便让店小二退下。
很快,店小二再次端着他们点好的酒菜走过来,摆放好。
白哥儿可能喝得酒?萧子墨询问道。
可以。伍白点头。
萧子墨这才拿起酒杯给伍白倒酒。
这时,有两个人一同踏进酒楼大门,不知怎的,其中那位身着布衣的人碰撞到另一位身着锦衣的人身上。
锦衣男子顿时大怒道:穷鬼!没钱就不要往酒楼跑,把我衣服都弄脏了!
布衣男子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他回答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弄脏我的衣服你配得起吗?滚滚滚,看见你就烦。锦衣男子气冲冲地说道。
布衣男子站在原地没动,锦衣男子看的生气,踢了他一脚。
店小二赶紧过来打圆场:客官,请问吃点什么?
锦衣男子甩甩袖子,这才看向店小二,道:楼上雅间,带路。
不好意思客官,楼上雅间满了。店小二回答道。
真是的,真倒霉,算了算了,那就在大堂吃。锦衣男子踏步走向大堂的空桌位置坐下。
酒楼门口发生争执,伍白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尤其是伍白坐的位置正好对着酒楼门口。
伍白看着那名布衣男子,眼里闪过诧异。
对方正是原身记忆里的那个山匪头子阎浩。
阎浩穿过大堂,来到锦衣男子身后的空桌前坐下,他盯着那名锦衣男子,眼里时不时闪过丝丝杀意。
伍白感受到对方的杀意,他顿时提起警惕,暗中观察对方。
不过直到伍白他们吃完午饭,阎浩都没有丝毫动静,仿佛他刚才所受的屈辱不存在,可伍白明白对方可不是这样心善的人。
萧子墨见伍白有些心不在焉,他开口问道:白哥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伍白摇头道。
伍白招来店小二,正准备让对方再上壶酒,就见到阎浩终于站起身,对方从那名锦衣男子桌前经过,趁着那名锦衣男子没有注意,往对方的酒杯里抛下一颗药丸。
紧接着那名锦衣男子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呃呃锦衣男子瞬间倒在地上,嘴里不断往外吐露白泡沫。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全都是发生在伍白眼皮子底下,他根本没有来得及提醒对方,伍白赶紧扒拉开店小二,朝那锦衣男子跑去。
伍白趁着宽大袖子的遮掩,趁机往这锦衣男子嘴里喂下一颗百解丹。
有人中毒了!吃死人了!阎浩掩在人群里大喊道。
顿时,酒楼里面的客人喧闹起来。
酒楼掌柜赶紧吩咐店小二去请大夫来。
伍白抬头朝人群看去,只看到满脸愤怒的酒楼客人叫嚣着让酒楼赔偿,却是不见阎浩踪迹。
锦衣男子这时已经没有再吐白泡沫,他从地上坐起身来,掏出帕子擦去嘴边的泡沫,满脸恼怒地看向酒楼掌柜。
刚才还叫嚣着赔偿的客人全都愣住,他们看着活蹦乱跳的锦衣男子,似乎有些不明白对方怎么看起来像个没事人。
掌柜的,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去衙门告你,竟然敢在食物里放毒!锦衣男子看着掌柜威胁道。
掌柜开口辩解道:客官,席月楼的食物不可能出现问题,我们开门做生意,怎么会在食物里下毒。
不会下毒?那我刚才怎么会中毒?锦衣男子质问道。
客官该不会是做套想要讹诈我们吧?掌柜满是怀疑地看着锦衣男子。
这话一出,酒楼里的其他客人也满眼怀疑地看着这名男子,毕竟对方如果真的中毒,不可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边上,伍白趁着众人视线全在锦衣男子与酒楼掌柜的身上,他悄悄把锦衣男子刚才使用的酒杯收进袖子中。
他却没有注意到萧子墨把他的行为全部看在眼里。
萧子墨拿起自己方才用的酒杯,缓步来到伍白身边,借助身形的遮挡,把自己的酒杯放在锦衣男子的桌上。
大夫来了。店小二带着一名老大夫匆匆走进来。
老大夫看着众人,问道:是谁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