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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慕心皮笑肉不笑:“你待会拆开看不就知道了?”
“不用拆开我也能猜到啊。”苏黎冷笑一声,“参加满月宴送了瓶白酒,父亲……”
她故意看向沈钟:“您可真有创意。”
“白酒?”沈钟一挺身,“你又胡说八道些什麽?”
“嗯?”苏黎挑眉,用下巴指了指那袋子,“难不成是我看错,那不是装白酒的礼盒?”
沈钟一愣,伸手就想去检查礼物。
周慕心眼疾手快拦了一下,皱着脸喊道:“哎呀,老爷,你这是干什麽啊?”
沈钟也不是傻子,看见她心虚的表情立刻反应过来。
他十分恼怒:“我让你準备点东西来看看孩子,你就提了瓶白酒过来?”说着,他气血上涌,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你瞧瞧你自己干了什麽蠢事?!”
“临时决定要来,一点时间也没留给我準备,我上哪去变一份满月礼啊?”周慕心连忙为自己申冤,“再说了,这酒是陈总上个月送来的,品质也不算差了!”
她眼斜嘴歪看向苏黎:“这两个小丫头片子都不一定品鑒得了!”
“确实品鑒不了,待会你们拿回去吧。”沈墨擡起身。
她总共沖出来两杯幽香的菊花茶,自己留了一杯,递给苏黎一杯,随后便好以整暇看着沈钟:“父亲,孩子也看过了,你还有其他事吗?”
沈钟眯起眼:“从进你家门,我一口水都没……”
“抱歉啊。”苏黎凉凉打断他的话,又低头抿了一口亲亲老婆泡的茶,“你们来之前也没打个招呼,这突击上门,也不确定父亲能不能品鑒得了茶水。
“干脆就不準备了。”
她将刚才周慕心找的借口又原封不动丢了回去,但凡有点羞耻心这下都该无地自容。周慕心没脸没皮惯了根本不怕她说,但沈钟不一样,脸色一下就阴沉下去。
偏偏这次是他们当长辈的失礼在先,他不好朝苏黎发作,气得动手扇了周慕心一巴掌:“成事不足!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啊——”周慕心挨这一下,整个人懵在原地。
她刚要表演一出哭天抢地,擡眼看到沈钟隐忍的怒气,立刻知晓他是动了真怒。她一个菟丝子哪里敢真触主人的霉头,见状咬着牙硬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是,是我不好,準备不周到了……”
苏黎看他们狗咬狗只觉得好笑——在她眼里,沈钟这个封建遗物蠢坏而不自知,其实并没有比周慕心这个明着蔫坏的人好多少。
可能是感觉做够了样子,沈钟清了清嗓子,终于说起正事:“你们结婚之前咱们就说好了……”
苏黎和沈墨转头看向他。
沈钟往沙发一靠,趾高气昂:“你们生下来的第一个孩子,必须姓沈。”
“现在宝宝出生了,是沈家的嫡长孙,我要把她接回家。”
苏黎满脑子问号:“啊?”
家?什麽家?小丸子不是一直在家里麽?还能接到哪去?
沈钟无视她的疑惑,继续不要脸说道:“你们要是想念孩子,以后每个月,我可以允许宝宝时不时来这里住两天。”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低垂着眉眼,满脸写满了“我已经足够宽容”几个大字。
苏黎花了几秒时间消化完这段话,下一刻,怒极反笑“噗嗤”一下弯下腰。
她看向旁边沈墨,开口确认道:“我,我没听错吧?”
沈墨与她不同,她向来坦率诚实,面对沈钟这番惊天言论,她脸上只有全然的、纯粹的厌恶与恶心。
她看向沈钟,声音冷得能结出冰碴:“宝宝是不可能让你带走的。”
沈钟一拍扶手:“你要造反是不是?”
“我看是你脑洞大开吧?”苏黎用看傻叉的目光盯着对方。
她真的很想敲开沈钟脑壳,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哪里来的大粪:“父亲,你是真一点人事都不干吶?!”她站起身,居高临下:“你要这麽想,那我们没得谈。”
她直接下逐客令:“别浪费彼此时间,麻烦你们离开这里吧。”
沈钟一拍大腿也站了起来:“这是婚前说好的!你要反悔?!”
“我们确实说过第一个孩子姓沈。”苏黎道,“但这个‘沈’是沈墨的‘沈’,跟你控制下的沈家……”
她冷哼一声:“不能说毫不相干,基本上也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小丸子是她和沈墨爱情的结晶,姓苏还是姓沈并不重要,但绝对不能是沈钟想要的那种。
“沈墨就是我沈钟的女儿!也是沈家的子孙!”沈钟攥着拳头喊道,“你少跟我扯这些歪理!”
他看向沈墨,手指指着卧室方向:“马上把孩子给我抱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