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两头同时沉默了。童佳对温斐然有心理阴影,温斐然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童佳。
对于一个曾经仰慕还给他写情书的人。
童佳之后的失落他都看在眼里。虽然和原主恶毒的出发点不同,但剧情仍旧巧妙地连接上了。
童佳纠结片刻,硬着头皮小声道:温......温同学,你在骆绎书家呀?
她寻思她应该没打错电话啊!
温斐然嗯了一声,电话那头顿时更害怕了。幸好这时候骆绎书洗漱完探出头问了一句:谁啊?
远远地听到这声,童佳一瞬间喜极而泣。
见他走过来温斐然直接将听筒给他,是童佳。
啊?,骆绎书愣了片刻,温斐然已经走远了。
他坐到一边的藤条椅子上,本来想下去吃早饭的,但还是等骆绎书打完电话再说吧。
于是他在热风中默默地看着大少爷打电话。
骆绎书斜靠在桌子上,一只手拿着话筒,身材看起来颀长柔韧。
他时不时地笑几下,笑声很好听,似乎在跟童佳说考大学的事儿两人聊得还挺开心。
骆绎书的皮肤在阳光下显得白,这么一笑就显出红来,整个人跟妖孽似的。温斐然听了一会儿就想起身了。
不过还没等他起身他那边就已经打完电话挂了。
骆绎书回头告诉他,童佳竟然也跟我们在一块儿。
知道了!,温斐然烦躁起身他妈的男女主角能不在一块儿吗?
然后他突然想到什么,问了句:那李文莉呢?
......,操!这回轮到骆绎书突然不爽了。
你问她干嘛啊?
大少爷沉下脸。他刚的确和童佳聊起过李文莉,但听温斐然这么主动问起,还是让他万分不爽。他实话实说:
李文莉也和我们考在一块儿,人文学系,你满意了?
什么叫他满意了?
温斐然抚了抚额头。再次感慨剧情的力量。这回四个人不上Q大了,而是一起打包去R大了!
这是什么惊天的大四角啊!
温斐然一向讨厌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骆绎书逼近他,质问他:
你是不是喜欢李文莉啊?
你又发什么疯啊?,温斐然推开他的手。
骆绎书眯起眼睛:你直说有什么不可以?我想亲口听你说。
温斐然心想你是没长眼睛吗,他气道:
我不喜欢行了吗?
虽然李文莉是他的官配,但他的的确确不喜欢她。至于李文莉喜不喜欢他,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啊,温斐然你好冷酷啊!,骆绎书突然笑着西子捧心,笑得很欠抽。
温斐然:......
骆绎书:不过我喜欢,他将头搁在温斐然脖子上,只要你不是这么针对我,你这样对别人的时候我都很喜欢,尤其是对李文莉。
温斐然被他抵在墙角。
突然间对他的执拗十分头疼,骆绎书,你是不是变态啊你!
骆绎书斩钉截铁:我是!
他紧接着笑,遇到你不就变态了?
温斐然:......
他对他的臭不要脸认输,他怀疑骆绎书其实是有变态基因的,咱能去吃早饭了不?!
还吃什么早饭啊?,骆绎书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也别管什么李文莉不李文莉的了。
我们不如趁机多练习练习......
练习what?,温斐然一头雾水。
练习接吻啊。
他笑得很坏,温斐然反应过来顿时像一直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蹿起来想要逃脱,但骆绎书眼疾手快堵住了他的去路。他双手掰住他的肩,整个人贴近,温斐然连从他身下钻出去都无法做到。
骆绎书轻咬他的嘴唇,拉扯出一阵刺痛。温斐然被他、咬、得、浑身发抖,差点就、软、倒下去了。
骆绎书问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
你是想看片儿还是现场教学?
第六十五章
温斐然被他的不要脸震惊得瞠目结舌。
他没回过神来突然被骆绎书重重地推倒在床上。骆绎书一个转身飞速地锁上了门,温斐然刚起身就又被他推倒了,看样子是打算动真格的了。
......
温斐然居然第一次产生了贞、操危机。
骆绎书扶着他的肩,认真道:我们来试试吧!,语气郑重得仿佛在谈论国家大事。
试......试什么啊?!,他都有些结巴了。
他这样儿乖软得不行,骆绎书的心顿时化成了一滩水,他好心解释,你不是接吻不行吗,我们多练习练习,以后就都行了。
......
这段话槽点太多,温斐然一时都不知道从何吐起。
他只感觉自己在持续性地发烧,被骆绎书掰住的双肩正在发烫。窗外阳光刺眼,还没有窗帘,这青天大白日的,温斐然的羞耻感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最后他口不择言:谁他妈不行了,你才不行了!
行行行,你最行了!,骆绎书慢慢贴近他,将他整个人抵在床头,哄道:张嘴。
这声就像是以前住院时他叫他脱、下、内、裤,温斐然突然魂穿那时候,下意识地嘴唇微张。他的嘴唇粉润,不薄,是淡色的。但是菱形唇,唇型完美。
骆绎书忍不住凑过来用舌尖慢慢勾勒了一遍他的唇形。然后抿住他的唇尖。
温斐然突然揪紧了他的肩。从揪紧的力道可以看出他的紧张程度。
不知道骆绎书这套都是从哪里学来的,一举一动都让他羞耻得不行。大少爷安抚道:
乖,听话,舌尖轻轻地叩开他的牙关。
温斐然打架揍人都不带怕的,但是接个吻就像要了他的命似的。
这反差对于骆绎书来说就是最烈性的毒、药。
他撬开牙关后舌头、长驱直入,疯狂扫荡过他的每一个地方。从温斐然的角度就只能看到他浓密和纤长的睫毛。两个人的心跳沉闷钝击,已经到达了时速120码。
心跳声如疯狂雷击。
他们两人在这夏日一览无余的清晨练习接吻,心跳声鼓动彼此只容得下彼此,旁人根本融入不进来。
没有人教导,他们就只能自己慢慢地摸索。
尽管这摸索的过程痛苦又磨人。
舌尖反复、纠、缠、着他的舌尖,温斐然躲开了,大少爷又纠、缠、了上去,这种一寸、一寸侵、略的动作让他很不舒服,温斐然几乎是本能地想要逃离。
但是骆绎书扣紧了他的肩,将他死死抵在床头,不得不诚实面对。
他的体温越来越高,渐渐习惯了舌间的扫荡,他有空去好好地体会骆绎书。
温斐然从来没有仔细地观察过骆绎书的脸。
他俩太熟悉了,熟悉到不用看脸就能知道对方说什么。
但温斐然今天又陡然发现,他们其实是不那么熟悉的。
至少现在,他觉得骆绎书跟换了个人似的。
阳光倾泻下来,他的肤色很白,白到接近透明。温斐然抽空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有些迷茫,骆绎书更加用力地吻紧了他的嘴唇,两人从床头一下掉到了床上。
骆绎书的鼻梁很挺,乍一眼看挺温和,是因为被柔和的线条钝化了,看久了就会觉得其实高冷和不好亲近。这也是大少爷看似朋友很多,但却都不深、交的原因。
但他现在却和温斐然两个人滚、在、床、上。
他们真的是在练习,只是在单纯地摸索。没有试探,没有调、情,只是单纯地想要多体会对方的味道。温斐然的火突然一下子被点燃了,他的动作也瞬间开始激、烈起来。
他捧住了骆绎书的头,手指揪紧、穿、梭在他的发间。
黑亮的头发就跟珍珠一样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