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斐然这厮又去打架了,还特么打出血了!
在挣扎中,小少爷的指尖突然间蹭到了他胸|前的两点。
温斐然:......
骆绎书:......
他只感觉指尖的感觉有些柔腻,还没来得及多想。
温斐然简直是怒发冲冠,浑身的血都往脑门上涌去了,一张脸红得跟鸡血一样!他也顾不上会不会伤到人了,这时候哪怕是大罗神仙来他也照样翻脸照打不误!
他直接朝后给了骆绎书一个重重的肘击,骆绎书突然闷哼一声,下意识松了力道。温斐然一瞬间拉下自己的毛衣,然后头也不回地摔帘子出去了!
剩骆绎书一个人摸着自己的指尖一脸懵逼。
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过了会儿,他掀起自己腰上的衣服,被温斐然撞的那一下,居然迅速地青了起来。
骆绎书:......
他决定最近都要好好盯住温斐然这货了,至少他能第一时间冲上去拦着他不让他打架。
下定决心后,骆绎书一双眼睛长期黏在温斐然身上。连同学来请教他问题,他都是心不在焉的。
但是观察了整整半个月,温斐然早睡早起,正常上课,他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要说异常那就是温斐然不怎么理他了,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呢!宁可睡觉也不多看他一眼。
骆绎书:......
虽然不爽,但他多多少少放心了点。
也许上次除夕夜的血迹只是个意外吧。而且不爽归不爽,他好笑地发现,温斐然这个人其实还有点害羞。
上次被他掀起衣服看了看背,到今天还不怎么肯搭理他,骆绎书一想到这就笑得乐不可支。
对于骆绎书的决心,温斐然是一点也没觉察到。自从开学后,温斐然就忙得脚不点地,但他每天还是注意着早睡早起,不让骆绎书发现他在夜总会。
否则以骆绎书的性子,一旦发现,肯定要吵得他天翻地覆。
有时候温斐然觉得骆绎书就像他妈!
这也要管,那也要管。虽然他从小没妈,但他估摸着也差不多了!
大丽宫,夏哥最近的扩张计划开展得如火如荼。除西区一条街的红|灯区以外,在寒假又趁热打铁盘走了东区的一条街,打算打造第二个有名的大丽宫。
东街除了夜总会,ktv,还有老虎机街厅,桌球厅,等各种娱乐场所,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夏哥为了抢夺这块地盘,日思夜想,干脆一口气吞了,于是天天都有赶场子闹事儿的。
夏哥财大气粗地招了十多个打手和保镖,以应付此频繁踢馆的局面。
但没想到大多数的打手都是绣花枕头,来骗吃骗喝的,一遇到踢馆就原形毕露,完事儿辞退了还得给人医药费。于是夏哥就变得越来越依赖温斐然。
因为这小崽子打起架来不要命。
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事儿他也不怕,简直是把人往死里了打,凡是被他打过了扔出去的,第二次就留下阴影不敢上门来找茬儿了。夏哥心里也稀奇,这得是什么样儿的家庭才能培养出这么不要命的娃儿啊!
稀奇归稀奇,但人却是照用不误!一开始那几天,温斐然简直是一个人当十个人,于是晋升完中级没多久,直接一飞冲天变成了高级打手。
还有了个学名,就叫专业风险处理大师。
其他混混都羡慕得不行。
温斐然:......
羡慕个屁!
夏哥一口气将他的工资提到了每月两千元。
这工资在普通人堆里都可以横着走了。
但温斐然心里门儿清这不就是资|本家么?光逮着一只羊薅毛,就这么点钱还不足以让他卖命的。都以一抵十了,怎么着也得开个十倍价钱吧!
这年头,高级打手也是珍惜资源好吗?
这天,在经历了连续一个月的抽筋扒骨以后,温斐然终于有空歇下来,可以歇歇脚了。
他把这时间拿来剪了个头发,不知不觉,短发都已经快遮住耳朵尖了。
大丽宫对面就有理发店,而且是一条街。温斐然因地制宜,直接进了其中一家店。他不是不知道这些发廊暗地里在搞什么营生,但只要能剪头发,温斐然就不是很在乎。
反正表面上还是家理发店不是?
见他正儿八经地进来剪头,老板娘就有点不高兴剪头能值几个钱啊!但认出温斐然是对面大丽宫里的那个小兔崽子以后,给夏哥面子,老板娘立马招来了一个小姑娘给他剪头发。
这小姑娘大概才十七八岁的样子。
十根手指甲养得老长,给温斐然洗头的时候都不小心给他抓破了皮。温斐然真是憋着一肚子怨气,于是在对着镜子剪头发的时候,一直冷着一张俊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姑娘给他剪头发的时候倒是一直红着俏脸。
剪到一半,这胸就一直往他背上贴。
反正都做这行了,给谁不是个给?何况温斐然又长得这么帅气。她平常没事站在发廊外的时候就经常看到这酷哥了,听说做大丽宫的打手的都特别有钱。
操!温斐然突然反应过来了。
特么的,他才十四岁啊!搞什么搞?
他立刻朝镜子一瞪,凶狠道:你他妈的剪完了没有?
第二十八章
剪完了剪完了!,在他威胁下,姑娘快速地给他修了修。
完事儿还摸了一把他的发顶。
温斐然的头发又黑又亮,摸上去丝滑得跟真丝似的,她摸完邀请道,小弟弟以后常来玩儿啊!
操啊!温斐然一瞬间脸红得跟个番茄似的。
在一众女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下,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溜了。他一向以为只有男的会吃女的豆腐,没想到居然还有反向操作的?!
于是这天下午他回到宿舍里的时候就黑着一张脸。
这天是周天,为了盯住温斐然,骆绎书同样也没有回家。
温斐然一进门,骆绎书就敏锐地发现他哪里变了居然换了个新发型?
他问了句:你剪头发了?
温斐然没理他,径自越过他在床头拿了块毛巾这不明知故问的事儿吗!骆绎书坐在他床边,刚好在操场上跑完一千米,现在正在听着英语磁带。
他最近决定全方位地提升自己,首先就从拥有一个强壮的体格开始。虽然他可能怎么都比不上温斐然,天生的,但至少后天他可以努力一点。
小少爷说要努力那可不光是说说的事情,就像他读英语磁带一样,为了不被温斐然笑话,一天到晚一有空就抱着个破磁带在那听。
温斐然理解不了他的这种执念。
等他洗了把脸回来,骆绎书问他:你头发哪儿剪的啊,挺好看的。
温斐然:......?
头发好不好看的他不知道,但哪儿剪的他绝对不能说。不然说了骆绎书怕是要炸!
见温斐然不应声,骆绎书放下书走过去,摸了把他发顶,是挺好看的呀!我最近也想剪,你带我去呗,是学校旁边吗?,他问。
温斐然:......,球球了,不要再问了!他能说是红|灯区么?
他拂开骆绎书的手,没什么好看的!
骆绎书觉得奇怪,疑心地盯着他:有什么不能说的啊?,他的眼神莫名看得温斐然一阵发毛。
今天是周天下午,骆绎书非要缠着他要他一起去剪头发。被他缠得不行,温斐然干脆道:我来给你剪吧!
骆绎书愣了片刻,随后喜笑颜开道:行啊!
温斐然:......,他真是输了,骆绎书才十四岁,但就是每次都能把他的智商拉到同一水平线上再打败他。
他让骆绎书坐在椅子上,然后给他脖子上围了一件白色短袖。
宿舍里没有别人,两活宝都回家了,温斐然拿了把美术课上用的剪刀,正想下刀的时候,骆绎书突然捉住了他的手腕,不安道:你好好剪啊!可别剪残了!
操,温斐然不乐意了,到底是谁说要剪的?他支吾道: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