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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打算和你废话了,从今天开始,你最好不要和季宴礼再有接......”
“不,和他没关系!”
季槐谦的话还没说完,另一边便传出一声略微虚弱沙哑的呼喊,一听到这个声音,原本坐在椅子上掉眼泪的江月顿时站起来,跌跌撞撞往病床的方向跑,高跟鞋与地面碰撞,她跑过去,紧紧地抱住季宴礼。
“小礼,小礼你醒了,太好了——”江月哽咽着,手一下一下轻轻拍打着季宴礼的脊背,“吓坏了吧,我可怜的孩子。”
季宴礼摇摇头:“我没事,母亲。”
随后,他擡眼看向跟在后面的季槐谦:“这件事不是楚辞的错,和他没关系,他不会害我。”
季槐谦皱着眉:“小礼,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你俩关系确实好,但不是每个人都是你了解的。”
“我就是了解他。”季宴礼斩钉截铁地回答,“谁都有可能会对我不利,但楚辞不会。”
悬挂在输液架上的药瓶晃了晃,透明的滴管中坠落下一滴液体,站在床边的季槐谦对上季宴礼的眼睛,少年轻拧着眉心,眼底裹挟着一股无法撼动的坚定,一向说一不二的男人张了张唇:“小礼,你变了太多了,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和我说话。”
说着,他故作失望的样子,长长叹出一口气。
“但这件事,不管你想和我吵架也好,还是又要闹离家出走也罢,没得商量。”男人的语气里夹杂着不容拒绝的威慑力,“否则,我会安排你立马转学。”
季宴礼喉间的喉结滚动几下,他轻轻推开环抱住自己的江月,低声回答;“我不会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故意气他,季宴礼又补充一句。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走的。”
“你——!”
季槐谦双眼一瞪,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全,见他语气不妙,江月连忙过来当和事佬:“小礼,怎麽能这麽和你爸爸说话!不许说这麽不吉利的,快呸呸呸!然后给你爸爸道歉。”
说着,她拉着季宴礼的衣服晃了晃。
季宴礼反而紧抿唇角,刻意和他们对着干似的,半天不说话。
站在最后的楚辞眼见着周围气氛不妙,圆圆的眼睛左右瞄了瞄。
【想不到吧,季宴礼叛逆期这个时候开始发作了。】
【哼哼,你们三个就吵吧,楚哥恕不奉陪。】
这麽想着,楚辞默不作声往后退了几步,正想神不知鬼不觉得离开,岂料季宴礼突然目光一转朝他的方向看过去,喊道:“楚辞,你过来。”
这一句话,直接让在场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在了楚辞身上。
楚辞眨巴眨巴眼,盯着这些赤|裸裸的目光,尴尬地挠了挠头。
【天杀的,该死的季宴礼。】
【有一种要拉我一起下水的美感。】
他磨磨蹭蹭地转身,擡脚,短短一小截路被他硬生生磨蹭了好几分钟。
“干、干嘛。”楚辞凑到季宴礼身边,对面江月和季槐谦的目光投射在他身上,楚辞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下一秒,季宴礼猝不及防紧紧抓住他的手。
楚辞:“!!!”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动作显然让季槐谦诧异一瞬,接着,季宴礼义不容辞地对季槐谦说:“楚辞除了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还是我喜欢的人。”
楚辞:“??!”
【不是,哥们儿,我刚刚塑造的是好兄弟人设来着!】
【你怎麽说崩就崩啊!!】
【你爹你妈的眼神像是马上就要摇一车面包人来揍我了!】
【你就是这样拉我下水的??!】
【这种方式的见家长太刺激了,我不要啊——我不要啊——】
楚辞扭动自己的手腕,企图从季宴礼手中挣脱开,不料对方得寸进尺地越握越紧,甚至还用指腹蹭了蹭他的手指。
楚辞欲哭无泪。
“小礼,不许开这种玩笑!”季槐谦眉心蹙得仿佛能夹死十只蚊子,他的目光在季宴礼和楚辞紧握的双手上徘徊,“你们两个都是男的,怎麽能......”
季宴礼打断他的话:“宋啓辰不也是男的,你们还让我和他结婚呢。”
季槐谦瞪大眼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宋啓辰他......他的情况不一样!”
“我知道。”季宴礼回答,“因为宋家权势日益增大,你们怕他们风声迟早盖过自己,所以想要牺牲我,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说到底,我只是你们的一个筹码罢了。”
一旁的江月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她伸出手拍拍季宴礼的肩膀:“不是的,爸爸妈妈怎麽会把你当成筹码呢?我们是看你真的喜欢宋啓辰,才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