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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他……他呢?”姑娘惊惶地叫,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小窗已经被打破,乔文英急叫:“姐,恐怕他被人掳走了,你守住门大大的失策,你该守在房内的,完了!”
“不要乱,让我看看。”青袍人说,拾起灯旁的牛毛针,就灯下观察。
“国华,那是什么?”乔夫人关切地间。
“一枚淬有剧毒的牛毛针。”乔国华皱着眉头说:“我们从没有在江湖上走动,不知道这些淬毒暗器的底细,这得回去请教范老,也许爹会知道。”
“爹,我……我们怎么办?”乔姑娘流着眼泪问。
“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乔国华指指窗户:“窗户是从内部拆毁的,这表示他已经走了。他既然能自己卸除体内的毒针,自己逃出去该是可能的事。”
“爹,可能二字不合实际……”
“女儿,爹虽然缺乏江湖经验,但这种普通常识爹并不缺乏。走吧,这里已用不着我们操心了。”
西街那座古老宅院,也就是鹰爪李浩和鬼影子被处决的宅院,内厅的景象与上次一样阴森,唯一不同的是珠帘内没有人安坐。
堂上的两张大环椅上,分别坐着两个人。
右首,坐着上次出现在中梁山树林,狙击长春道人的戴鬼面具怪人。
左首是个红光满脸,鹰目钩鼻。穿一袭大红对襟大褂的健壮中年人,佩的剑剑鞘剑靶都是朱红色,这就是黑道巨擘中,地位仅次于黑道魁首,潜势力极为强大的赤煞神君严啸天,一个真正名符其实的江湖大豪。
堂下,两列交椅上也坐了不少男女。
灯火幽暗,偌大的内厅,仅点了两盏光度暗淡的小灯笼,倍增神秘阴森的气氛。
脚步声急促,厅口匆匆进来一位黑衣人,右腿有点不便,大腿右外有伤,裂了的裤管已被血迹所封盖,血已凝成块。
所有的人神色一懔,死一般的静。
黑衣人脸色苍白,趋前默默地行礼,分向两人行礼。
赤煞神君火红的脸颊突然一阵抽搐,倏然站起,鹰目炯炯死盯着黑衣人,久久方厉声问:“我五弟已经完了?”
“禀长上,是的,完了。”黑衣人有气无力地说。
“那小辈仍活着?没有中毒发作?”
“属下不知道。”
“那你们……”
“房内房外一共出现了六名男女,把我们杀得落花流水,没有发现五爷出来,他进去时是好好的。”
“混帐!那你们并不知道结果。”赤煞神君怒骂。
“有人留在客店等结果,不久就可以返报了。”
“你们都是些饭桶!”
“我们的人虽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好了好了,去探探结果来。”
“属下遵命。”黑衣人行礼告退。
“严兄,兄弟已经警告过你了,你偏不信邪。”戴鬼面具的怪人说:“那小子不知是何来路,武功之高,世所仅见,而且机警绝伦,狡湄如狐,你老兄那些安排,用在他身上未必可靠,失败自在意中,我的人已尽了力,仍然失败了。”
“哼!他逃不出兄弟的掌心,我敢向你保证;”赤煞神君咬牙说:“你的人也靠不住,我不该倚靠你的。”
“恐怕除了你我倾全力与他硬拚之外,已别无他途,他再也不会上当了。你不要错怪我的人,暗算是成功的。”
“这件事以后再说。郝兄,这次兄弟并未完全失败,至少我三弟已从那小辈口中,证实了一件可疑的大事。”
“什么可疑的大事?”
“郝兄,咱们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不错。”
“对江湖道的出色人物,所知可称得上广博。”
“对,这就是你我能获得今天的地位,所凭藉的本钱,成就不是天掉下来的。”怪人傲然地说:“你我明理各自分道扬镳发展实力,暗中合作分金同利,多年来合作无间彼此推心置腹,才能有今天的强大成就。”
“兄弟深有同感,请教,逍遥真君是不是郝兄的人?”
“逍遥真君?这……”
“武林五大毒宗师之一,善用慢性定时奇毒,郝兄不要说不认识其人。”
“不错,兄弟认识,但素无交情。”
“他失踪快一年了吧?”
“这……兄弟就不知道了。”
“郝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赤煞神君正色说:“护送珍宝的人中,一定有逍遥真君在内作内应,他并不如你老兄所说,与你素无交情,而是多年的秘密知交。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