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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不是你领来的吗?”劲装大汉急问。
“是的。”
“他死了,你杀了他?”
“我三个张白衣,也伤不了他一根汗毛。”
“那……他是怎么死的?”
“一剑穿心。”张白衣冷冷地说。
“谁下的毒手?”
“不知道,一个身材矮小的人。”
“创口在背部。”
“对,干脆俐落。”
“是你从背后暗杀他的。”
“你看看他的创口再说好不好?在下的剑要宽三分,你可以量一量?”张白衣拔剑往尸体上一丢:“还有,你把尸体翻过来瞧瞧,他老兄右颊还挨了一剑,你可以从创口中看到他的大牙。他的大牙好像不太健康,今早就一直嚷着牙疼。”
肌肉挤压创口,这是人体天生的功能,可以阻止大量流血?但有经验的人,仍可看出创口的大小,用剑量当然更正确。
劲装大汉不量创口,扳过天罡手的脸孔瞥了一眼。
“不错!确是挨了一剑,余血已止,这一剑挨得稍早。张兄,你真的不知凶手是谁?”
“真的不知道。”
“好,回去再说,慢慢会查出来的,你把经过情形向上面回话。来,把他背上回城。”
“抱歉,在下不回城。”张白衣一口拒绝。
“你……”
“在下立即动身北走褒城,取道西安到河南走走。”
“你说什么?”
“我相信你并未重听。”
“你好大的胆子,你……”
“请转告贵长上,张某走了,江湖上见。在下已打听出鹰爪李浩已经被处死,早晚会轮到我张白衣,凡是知道些少珍宝内情的人,已注定非死不可的命运。
即使贵长上肯开恩,收容张某做跑腿的,张某宁可死,决不接受这种比奴隶都不如的生活,更不愿做奴才的奴才。”
“好家伙!你……”劲装大汉怒叫,伸手抓拾张白衣的剑,先缴械再说。
白虹一闪,冷叱声同至。
“嗯……”大汉叫,上身一挺。
一枝白羽箭射人大汉的右耳下藏血穴,贯入了大经脉,深入颅骨三寸以上。
“砰!”大汉摔倒在地挣命。
张白衣上前收剑,找回白羽箭冷冷一笑说:“我知道你要拾我的剑,天下间竟有你这种蠢驴,我为何要把防身保命的武器丢给你?你死得不冤。”
他最后瞥了两具尸体一眼,胸膛一挺,向北昂然迈步,喃喃自语:“黑福神,你来找我吧,我不怕你?”
风仍在吹,雨仍在打,他无畏地踏上了不测的茫茫人生旅程,头也不回的勇往直前的迈进。
斗室中,充满了浓浓的春意,浓得化不开。
薄衾掩住一双男女的身躯,掩不住春光。
郭姑娘是罗衫半解,脸上春情荡漾。
周游猎鹰似的攫住了她,把她紧紧地拥入怀里,在她的粉颊、樱唇、耳根、肩颈,投下一连串激情的热吻,吻得她如醉如痴,不知人间何世。
当她的酥胸成了不设防之城,火热的吻投落在那灼热的晶莹玉肌上时,她终于崩溃了,喘息着说:“不!不要,我……我与你……”蓦地,她的话嘎然中止。
热烈的拥抱突然失去了弹力,周游的一双手,无力地、软绵绵地,从她裸露的胴体上滑落。
像什么呢?好像什么都不像。对了,像突然绷断了的琴弦,就那样铮的一声,断了,完了。
她本能地一跃而起,挺起了上身,忘了自己裸露的上体,忘了衣衫已滑落席上。
周游松弛地平躺在床上,半裸的胸膛虽然壮得像一座山,但已失去了生意,倒像是一团死肉。
脸上的神情更是恐怖,双目绝望地瞪着,瞪着,似乎像是看到了可怖的鬼魂,也像是什么都看不见。
双颊血色全无,一片灰蒙蒙。脸上的肌肉在抽搐,痉挛。嘴张得大大的,像是要拚命呐喊、呼号、狂叫?但是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就这样,整个人像是突然僵死了,脸上惊怖的神情,好像是被恶魔吓死的。
她伸手重重地拍拍周游的脸颊,用变了的嗓子叫:“周游,周游……”周游脸上的惊怖神色,在她的拍击下慢慢有了变化。
一个正在激情中,被欲火燃烧起旺盛生命本能,生龙活虎似的年轻人,突然间变成这副德行!如不是中邪,一定是兴奋过度生命之火突然熄灭了。
“我……我浑身……脱……脱力……”周游终于说出话来了,脸上惊恐的神色仍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