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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看看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你可以如愿以偿的。”
“你是说……”
“因为我正打算解开这个疑团,以便日后有所提防。”
地势上升,林更茂草更深。
到了一处坡顶,恰好是一处林空,视线广阔,虽然大雨如注,仍可看到半里内的景物。
周游脚下一慢,最后止步四顾,欣然说:“我记得身在何处了,西面山沟对面的山坡,有一座久年失修的宝山神祠,我们跑到宝山来了,再往西便是中梁山。”
“附近可有村落?我感到很不舒服。”郭姑娘一面说,一面将手搭在额上裆雨,向西面张望。
周游的目光,第一次正式落在她身上,不由使面一红,赶忙转目他顾。
郭霞的绿劲装本来就很贴身,经过大雨一淋,更是曲线毕露,玲珑透凸,真是够瞧的了。
郭霞尚未发现自己的狼狈像,黛眉紧锁不胜忧虑地说:“如果在西面,他们的人会不会已经到达神祠了?”
“很可能。附近即使有村落,也被他们占住歇息了,山上是没有村落的,要找村落只有往回走。”
“这……”
“这场鬼雨,恐怕一整天也不会歇止。”
“糟了!我们……”
“我们目前最需要的,是一堆火一篮食物,有酒更妙。”他抹掉了脸上的雨水说。
“你在痴人说梦。”教姑娘笑了,白了他一眼,脸上的愁云因而暂时消散,这一笑美得出奇,左颊出现一个深深的醉人酒涡?
“在紧要关头,我从不装痴说梦话。敝苡慰\ue029冀\ue08f埋窃谘\ue3d4弦唇簟?
“你的意思……”
“我们得冒险了。再这样往山上逃,我不要紧,你难免会受风寒的侵袭,伤起风来可不是好玩的。”
“要冒险?这……”
“走,到宝山神祠。跟在我后面,保持一丈距离,务必留心身后的动静。”他一面说,一面向左下山。
走了十余步,他扭头回顾。
郭姑娘跟在他身后,左手仍紧握着小提篮,不时回顾身后,脸上有紧张的神色流露。
“这样走会死在一起的。”他微笑着说。
郭姑娘醒悟,跟得太近了,吁出一口长气说:“我真有点害怕。”
“告诉你实话,我也害怕。”他笑笑说:“害怕并不丢人。人如果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活着不但危害自己,也危害别人,这种人禽兽不如,不如早死以免害人害己。
害怕就是自卫的本能,这种本能可以让你发生力量趋吉避凶,在紧要关头帮助你度过凶险难关,可发出神奇的力量帮助你死中求生,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
当然,如果你害怕得手脚发软,又当别论,那不是害怕,而是绝望的崩溃,失去了求生的意识。那时,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郭姑娘静静地注视着他,脸上渐渐涌起坚毅的神色。
他突然伸手,轻柔的抹去郭霞从额上流下的一串雨水,最后停在郭霞的颊旁,微笑着说:“不要耽心,知道吗?即使有凶险,你我一定可以平安度过的。走吧!留心身后。”
降下山沟,沟水暴涨,哗哗有声,耳力大打折扣。
他突然在沟旁止步,大声说:“郭姑娘,占住上方。狈缟\ue2ab艉簦\ue0ee晟\ue2c6笳螅\ue0ea\ue02a\ue188剂骰┗┳飨欤\ue0e6\ue36b谷环⑾至司\ue20a住?
郭霞知道他有所发现,急向上抢。
“剑给我!”他镇定地说。
郭霞如受催眠,快速地解剑抛过。
溪流宽约两丈,浊流汹涌下泻,奔腾澎湃碎珠溅玉,可知溪水并不怎么深,但因坡度大而水流极为湍急,溪底的崖石形成一阵阵激流,掉下去可就不容易爬起来了。
下游十余步外,出现第一个青衣人。
大雨如注,不易看清面目。
那人并不往上走,站在风雨中像个石人。那双似有森森冷电的鹰目,并不因额上流下的大量雨水而有所眨动,那股慑人的、冷厉的、威猛的气势,以无形强大压力向他俩汹涌而来草梢一分,左方出现第二个青衣人。
当第三名青衣人出现时,周游有所行动了。他左手握住的连销长剑向前一伸,右手一翻,搭住了剑靶,大姆指压下了卡簧。
一声剑啸,龙吟隐隐,长剑出鞘。
“不可离开我左右。”他沉着地说,将剑鞘抛回给郭姑娘。
他脸上的神色在逐渐改变,变得庄严肃穆,往昔和谐的神情消失无踪,俊目中杀气逐渐炽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