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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误会 作者:更换

第19节

说着还叹了一口气。

刘蘉装得一副正经,“你看你,你这就不行了,哄人嘛,就得哄人开心,你这个态度。人家怎么可能开心?”

“什么意思?”程萧不明白。

“就是说——你哄人得哄到点子上,首先得搞清人家为什么哭吧。”

程萧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y了,坚决否决,“绝对不行!”

“为什么不行?”刘蘉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不行的?”

就是了解人家一下,又不是让你忍痛割爱奉献你的小金库,有什么不行的

就见程萧摇了摇头,“不是我好像知道她为什么闹了”

刘蘉一下子就心虚了,“为为什么?”

刘蘉心里一个劲儿的打鼓:程萧不会发觉什么了吧?

就见程萧果真盯着刘蘉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才说,“我记得她前几天说她过生日,让我给她买玩偶”

刘蘉一愣,故作轻松道,“那你给她买一个不就好了。”

程萧摇头,“不对,生日还没到呢!那也许是我拿她压岁钱的事情。”

刘蘉张口要说话,就见程萧接着又摇头,“不是,她还不知道钱没了呢。看样子应该是我弄混她颜料那件事”

程萧一连串供出了自己许多“罪行”。

刘蘉汗颜,张着大嘴惊讶道:“你小子到底干了多少亏心事儿?”

程萧看了刘蘉一眼,没解释,没解答。

可刘蘉却看懂了,多还有很多很多

刘蘉突然庆幸:这小子贼啊,看着长得人五人六的,背后可没少干缺德事儿。得多亏他帮小初芸看清了这小子的真面目,不然她得吃多少亏?

“坑”了人家那么多事儿,估计程萧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了。刘蘉也懒得劝,拍了拍程萧的肩膀,“算了,别想了,你就随便拿你自己的一个抵她不就好了,反正你好玩的小玩意儿那么多。”

谁知程萧这时候犯了小孩子脾气,俩眼一瞪,“不行!我那可都是限量版的!”

“那你就见她那么一直闹脾气吗?”

程萧也犯难,“不知道。不过怎么哄她再说,反正那个肯定不行!”

刘蘉撇撇嘴:真是小气!

俩人一搭一语,没一会儿到了学校了。

刘蘉都已经走到学校门口了,但还是没有进去。

程萧问他,“你干嘛去?”

刘蘉摆摆手,没作答,直接朝学校后街走去。他今天本来就没打算去学校,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去王大妈包子铺。

为了给白里买早餐!

刘蘉乐呵呵地走进店里,照例买了两屉包子。

然后掉头,去了医院。

第39章 当局者,太迷糊

医院离学校还是挺远的,刘蘉怕包子凉了,就戳进了自个儿的怀里。

一路上,刘蘉都兴高采烈的。

刘蘉这样,实数不容易。

说实话,这几天刘蘉的心情并不怎么样,总是厌厌的,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刘蘉本来是一个欢脱的性子,有事说事有气撒气。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不少:白里的拒绝,失踪,受伤以及身世问题接连发生的这几件事情——都接连给他不小打击。

历经这些之后,刘蘉一瞬间变得沉稳了不少,他开始学会了自己心里藏事,不再那么轻浮稚拙,似乎成熟了。

若搁以往,刘蘉心里可存不住事儿的,那种滋味可不好受,他可不会自讨苦吃。但事关白里,从来都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刘蘉自知年少轻狂,他有着以一对战几十号人的“光辉战绩”,更是人人口中的“超级英雄”,他一直被称“大哥”,他自诩自己勇敢强大,要勇往直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向更是他的行为准则。

但从没意识到过“幼稚无知”。

刘蘉幼稚,总之是说他经历的事情还是太少了。事发之时,他一心只顾自己撒气,自己舒坦了,却没有预料到白里老师当时的处境有多危险,没有预料到矮胖子有多疯狂,没有像个大人一样分析事态严重性,没有掌握事情会如何发展,以至于发展到哪一步。

完全没有!

什么都没有!

要知道纵使施害者残暴可恨,但如果当时刘蘉看到白里的第一眼就带他走,如果不是他的莽撞,自我,骄傲,任性,事情不会一步步发展成这个样子,白里不会受那么大的伤!

事发之前刘蘉什么都没有想,而事发之后,再想补救,又有个屁用!

但还好老天眷顾,白里老师并没有为了刘蘉的错误而买单。

可他总是要为此付出代价的。刘蘉终于还是要为自己的轻狂买单。

白里不说话了。

白里昏迷了。

刘蘉只能看着,隔着玻璃看着。看得到摸不着的滋味苦,更何况还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那个浑身cha满各种管子的奄奄一息的人!

以前刘蘉不把白里老师当老师,根本不听他的话。纵使白里老师如何苦口婆心,他都都从未在意,却没想到现在白里老师躺在这里一动不动,一句话也没说,却给刘蘉上了刻骨铭心的一堂课!

这堂课,与以往不一样。

这个教训,这种滋味,能让刘蘉记一辈子了!

刘蘉暗自后悔,那一瞬间他恨极了。

他恨那个伤害他的人!

他更恨自己!

可他更无措,他太无助了,他太弱小了,白里躺在那里,他却帮不上一点忙!

而在意识了这些之后,在这种情形的牵制之下,刘蘉突然变了。

没有了他以往的做事风格,他突然变了一个样子。

他开始瞻前顾后,软弱胆小。

在事情还没来他却已经自觉退缩,明明是他让三阳去查的资料,但资料摆在面前的时候却不敢看,明明是他不顾危险去救的白里老师,但当白里老师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却一个人走了。

刘蘉的状态让人匪夷所思,这种前后不一的行为,也让人琢磨不透。可即使是宋逸的愤怒追问,还是程萧的狐疑注视,都没能让刘蘉开口。

刘蘉看不透自己的心,按道理说本性,他肯定是要和宋逸炫耀他一人打败了十几个人的“光辉战绩”,不光炫耀,还一定得夸大其词。

纵使是受了伤,被他妈打一顿什么的,他也不怕的。

他妈而已,自家人也算不上丢面子。

但他没说,啥也没说。

刘蘉也搞不懂,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不怕,明明是长脸的事,自己为什么要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偷一样,要掖着藏着的?

他这样着实令人费解。

但说白了,刘蘉只是想躲着白里老师罢了。

他在逃避。

说白了,刘蘉还是懦弱胆小。

他不想说自己如何受伤,无非是不想说自己是救白里老师的事情,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无非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白里老师的事情。他从意识里,就不想提起有关白里老师的事情,不想想起白里老师这个人。

事情繁杂,也可以说白里老师复杂。刘蘉心知肚明白里没那么简单,白里不会听他的,但他似乎才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掌控不了白里,纵使他手里牵着那条风筝线,但白里仍在天空飞翔,如果他想走,线随时都能断。

而且白里也说过,他根本不喜欢他。

根本不喜欢。

刘蘉以前总以为是他抓着白里老师的“小辫子”,而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站在感情的制高点,可以c,ao控一切。却没想到事实却是他才是受制的那一方,他才是被牵制,被束缚的那一个!

刘蘉无措,他想争取,他为白里做些什么。可他却气馁地发现,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他想照顾白里,可白里还在昏迷中,刘蘉发现,他根本受不了看见那样的白里。外加上处于感情的排外压制,刘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以一个什么身份能将白里从他哥那里“要”回来。

他想惩治恶人,可法律在前,亲情在后。纵使白申质再可恨,可比竟是亲人,刘蘉也得顾及白里老师的感受,他不知道白里老师会如何处置那位要“杀害”他的亲人,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管他的那些“家务事”。

所以,纵使刘蘉想做,他似乎也没有什么理由,没有立场,没有方式。

刘蘉不是局中人,就像胖子说得那样,他只是突如其来的横cha了一道子罢了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应该离开,但他最主要的念头就是不想无形地再招惹任何麻烦,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所以,刘蘉不能不格外重视,在没有疏通一切之前,没能变强大之前,他绝不能说,绝不能贸然行动!!

他只想小心翼翼,他怕,真怕他一个不留神,白里又会出什么意外,又会从他面前“消失不见”。

但还好,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这些让人失望,低落,以及愁闷事情,在昨晚那个电话之后,都没有了。

自昨儿晚上白里老师和他打了那个电话之后,刘蘉就一瞬间,忽的想通了什么!

其实电话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电话,人家白里老师也没说什么,就是打听了一下刘蘉的情况。事发之时,白里老师是被刘蘉一手刀砍晕了,之后的事情他毫不知情,为了询问事件,又想起刘蘉当时的那个状态,总是要出于人道主义ji,ng神,打个电话关怀一下的。

可这一通电话来的巧,这就像是一颗“定心丸”一样,一下子让刘蘉“稳”了下来。

y云悄无声息地来的快,可也去的快。刘蘉自恋,先前沉闷了那么久,他的那些顾虑纠结迟疑胆小和退缩,就这一下子,一下子直接全都烟消云散了!

刘蘉喜滋滋:白里醒来之后就想着跟自己打电话,关心自己,说明他是念着自个儿的!在他心里,自己的分量那是足的!

一旦确信了这些,同时又有些懊悔:自己怎么那么蠢!像个娘儿们一样瞻前顾后胡思乱想,那么墨迹!不稀罕就不稀罕呗,白川是他哥怎么了?白申质是他叔又怎么了?管他是谁?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挡不住他去看白里才对!

刘蘉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该死!怎么就没守在白里身边?他得时时刻刻陪在白里身边才行!他不应该离开的,他得等白里第一时间醒过来看见他才对嘛!白里醒过来看不见他肯定着急,这不,就急忙给他打电话了!

刘蘉当时就想冲去医院,他这时候倒开始着急了:先前窝囊了老半天已经够丢人了,又白白浪费了一天的好时光。现在啥都没干成吧,可不能再犯傻了!

趁现在还不晚,他得赶紧补救!

却被白里老师阻止道:“时间太晚了,现在出来不安全。”

刘蘉说,“我不怕。”

的确,他不怕。刘蘉以前最喜欢的就是半夜出来鬼混了,又怎么会怕走夜路不安全?

而且现在他心潮澎湃恨不得马上奔到白里老师身边,又怎么会被区区夜路而难住?

但白里老师又说:“你别来了。来回太耽误时间,你明天你还要上学呢。”

白里老师聪明,聪明就聪明在这处,这话说的真是一语中的,一针见血。这无疑是刘蘉最大的“痛处”,一下子就把他噎得说不出话来。

刘蘉眼珠子鼓溜鼓溜转了好几圈儿,都能没想出什么话来来“反驳”,他根本无法反驳,刘蘉知道,“上学”这件事可是白里最大的避讳,在白里老师那里,刘蘉可以耍混可以无赖,但在课业方面绝对不能不认真。

绝对不可以不去学校!绝对不可以迟到早退!绝对不可以无故旷课!

这是白里老师一开始就给刘蘉设定的基本准则!

刘蘉心知肚明,他现在这时候可不能和白里对着干,尤其还是在这方面和他对着干,那绝对得不了好下场,到最后后悔的一定会是刘蘉。

可刘蘉还是想争取一下,他现在的心情太迫切了,“不会的,我就去看你一眼,看完你我就走,啥都不耽误的。”

“我没事。”白里老师没想到打个电话而已,刘蘉居然会这么难缠,有那么点不耐烦。

可刘蘉却觉出来,他一点儿也没信白里口中的“没事”,甚至还更心急了。

白里没事?他可不信,他还记得那天白里一直和他强调“自己没事”,而自己却是个什么惨样子的事情。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你还说没事”刘蘉气结,还外加有点委屈,“我都没看见你,怎么知道你没事?”

白里老师闻言似乎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听到刘蘉语气又那么点不一般而做出的反应,还是也想起了当天的情况,总之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你放心,我说的是真的,刚才医生来过,说我恢复得很好。”

刘蘉半信半疑地“嗯”了一下,随后又问,“那你无不无聊?有人陪你吗?”

刘蘉知道白里身边有他哥白川,但刘蘉一想起白川那个样子,觉得他可不是会哄人开心,会逗趣的的人!

那样,白里岂不是会无聊!!

刘蘉又给自己找了一个好借口,谁知那边说:“嗯,没有,有朋友陪我。”

朋友?刘蘉一愣,除了如意算盘被打空的失望,还有一丝的慌张。

“是谁?温遇吗?”

一想起温遇,刘蘉的脸就直接黑了。

说来这些糟心的事儿的罪魁祸首就是那小子。他二话不说就擅自把白里带走的事情,刘蘉还没找他算账呢,他还不自觉往上凑!

简直气人!

而且最可气的是居然还让温遇那小子就钻了空子,白里醒来第一个见的人不是自己,居然是他

就听电话那边说:“嗯,对,是他。”

刘蘉一拍桌子,怒吼:“妈的,我一猜就是那小子。他怎么在你那儿!又找你干嘛?”

刘蘉一下子就恼了。

敢情最气人的事情还不是最后,居然还有最最气人的事情!

真要命!居然是温遇陪着白里!

而刘蘉呢,他只能在电话这头折腾。

刘蘉后悔死了:妈的,三阳那小子当初怎么没直接揍死那小子?不是说俩月下不了床吗?怎么还能蹦哒?!?!

刘蘉在这头暴怒的情绪好像很快就通过电话传到了那一边,刘蘉这种幼稚的行为,没由的发火的方式,本来可以置之不理的,但也不知出于什么好心,白里老师忽然解释起来:“温遇是我发小,他是来帮我解决一些事情的。”

至于什么事情,白里老师没有细说。

但是发小

刘蘉一瞬间就抓住了那个词:发小?温遇那种“禽/兽”,怎么会和白里是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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