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势,比一个常年混迹听小曲儿看跳舞的纨绔还熟练。一旁跪坐着的喵喵忍不住低声询问:“佩佩,你都看得懂听得懂啊?”
莫佩佩神色如常,微微撇嘴。
“没啊,我就是习惯性捧场而已,要是没人反应,那些表演的人该有多心寒啊。”说完,莫佩佩丢下手中的糕点,为刚结束一段舞蹈的崔敏抚掌。
司明晔噙着笑看向一直津津有味看表演还不断捧场的莫佩佩:“佩佩倒是热情,不知可有才艺展示一二?”
突然被点到的莫佩佩:???
她虽然经历过不少世界,但那时她有喵喵这个系统外挂啊!没有什么都可以用积分买……现在可不一样啊!
“王爷,妾身没什么才艺的。要不~妾身弹个筝?”莫佩佩努力想到了一个自己会的试探性地开口,可下一秒她就自我否定了,“哎呀,还是不要了吧,妾身恐污了众人的耳朵。王爷,要不还是放过妾身吧,妾身真的不会这些。”
司明晔挑眉,招了身边的侍从:“爱妃不必太过谦逊,你去拿把筝来。”
喵喵坐在原处,呆滞地看向旁边的一棵树,她现在好想逃离这里。
莫佩佩跪坐在蒲团上,前面的桌上摆了一把很漂亮的古筝。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莫佩佩声音有些颤抖:“那么,妾身献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佩佩双手轻柔地放在筝上,深呼吸几口,睁眼。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莫佩佩选了最简单的《虫儿飞》,叮叮咚咚,几乎是一个音一个音地蹦出来。不过再配上莫佩佩的歌声却意外地恬静可爱。
来回唱了三遍,中间还加了一些稍微高难度一些的指法,虽然有一些瑕疵,但已经是莫佩佩最好的状态了。
双手按住琴弦,莫佩佩颔首:“妾身技艺生疏,献丑了。”
司明晔本就看腻了那些莺歌燕舞,突然来一个简单活泼的也不错。“简单些也不错,赏!”
赏?
赏!赏赐吗!
卧槽?就我这个幼儿园水平都能被赏赐了?
不过……这可是今儿第一个赏赐哎!未免太出风头了吧,肯定得遭人嫉妒,她可不想招惹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妾身多谢王爷赏赐。”莫佩佩起身后行礼,“不过,妾身觉着这赏赐还是随了王妃娘娘的救济一并送去南司州吧。”
司明晔展开手中的折扇轻轻扇着,眼底闪过一丝审视的意味。“你倒是借花献佛,贯会做人情。”
莫佩佩微微垂眸,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妾身觉得王爷这话有些不对,明面儿上,妾身确实是借花献佛,做了娘娘的人情。
可若是今儿不是王妃娘娘的生辰,妾身何来机会得这个赏赐。花是沾了佛的光才得,也就不能说是借花献佛了。
此外,娘娘作为康王府正妃,一举一动皆是康王府的颜面、王爷的名声!妾身做的人情说到底不还是康王府与王爷的人情?”
“是这个理了!”金柳杏双手撑在下颌处,“分什么你我,在外边看来,不都是王爷的人,王爷的面子?”
“两位爱妃还真是伶牙俐齿!”司明晔勾唇,“那便应了爱妃的心意,宝鸢,救济一事你多上心。”
宋宝鸢:“是,王爷。”
“报!”一个侍卫突然闯入。
司明晔面色立刻沉了下来,招了那侍卫近身来,侍卫恭敬地附在他耳边轻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之间,司明晔的面色由阴转晴,眼眸中有势在必得的浅笑。
宋宝鸢见司明晔面色缓和,连忙贤淑温柔道:“王爷若是有什么事先去处理便是。”
司明晔心情很好,对于宋宝鸢适时的温柔更是觉得熨帖:“若不是朝廷的事,本王必定要陪你。日后本王再补偿你吧,辛苦你了!”
“大事要紧,说什么补偿,王爷只管去便是!”宋宝鸢斟了一杯茶水递给司明晔,“这么多姐姐陪着妾身,妾身怎会辛苦。”
司明晔接下茶杯一口闷掉茶水,看向宋碧泉:“碧泉,你是侧妃又是宝鸢的姐姐,多多担待。”
“是,王爷。”
司明晔随着侍卫一同离开,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不知哪位妾室突然说了一句:“侧妃姐姐今儿这身真是漂亮。”
后院的女人本就嘴碎,开了个头,一下子便都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宋碧泉瞥了一眼宋宝鸢,宋宝鸢的面色很难看。不过也是,今日宋宝鸢身上的可是东司州进贡来的云纹锻锦裙,上边的云纹又细细地勾了金线,珍贵非凡。
可竟没人识货,这群没眼力见的还大肆夸别人衣裳好,换谁在生辰宴上被抢风头,心里都会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呢,宋姐姐这身红纱衣裙如云雾一般,更衬得姐姐肤白胜雪。”宋宝鸢虽然心中气愤但仍端着贤淑样子勾唇夸着。
宋碧泉见好就收:“我这料子虽然不错,但还是比不上娘娘身上的。若妾身没看错,应当是东司州进贡的云纹锻锦裙吧。
听说这云纹锻每年只产三匹,入宫两匹,另一匹也只堪堪能做三件衣裳,娘娘身上这件又勾了金线,实在是珍贵非常呢。”
众人唏嘘,原来王妃娘娘身上这件素雅的衣裳竟然如此珍贵。
“竟是东司州大名鼎鼎的云纹锻,怪不得妾身看着觉得素雅,却又有时觉得面上有隐隐流光。”
崔敏赶紧溜须拍马,她虽是北司州庆宁都都官的嫡女,听上去出身还不错。
可就因为庆宁都都官是个地方官,不如皇城官员,被送来的时候连个贵妾都没当上。
身份低微,又不是金柳杏那般绝色,所以基本没被司明晔招过。
她不是没想过投靠宋碧泉,可宋碧泉身边已经有两位贵妾,她再去估计也分不到多少好处。
还不如投靠王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兰音都复宠了,她还能比沈兰音差?
宋宝鸢被夸了一通,勉强心情好了一些,但仍然心中憋闷:“好了好了,不过是件衣裳而已,再掰扯下去也没意思。
午后日头会越来越毒,趁着眼下云层遮着,各位姐姐回去吧。晚些时候,我再差人请诸位姐姐来看戏!”
众人都纷纷离去,只剩下崔敏。崔敏特意让贴身婢女把一直备着的篮子拎上来:“娘娘,近来暑气越发重了,妾身母家送了一些去暑凉叶,这东西无论是做糕点还是泡茶都能消暑。”
“去暑凉叶可是北司州庆宁都的好东西,姐姐有心了。”宋宝鸢示意巧莲接下篮子,“姐姐的意思我都清楚,只是我现下有些热着了,正好拿姐姐的凉叶去去暑,若是有用,日后我定再要问姐姐要呢!”
崔敏仔细一想,这宋宝鸢是要先考量她一下,看看她是不是一个有用的人再决定啊。
那她肯定要好好表现啊。
“娘娘只管用便是,妾身也会佐娘娘好好用。”崔敏笑着福身。
宋宝鸢勾唇:“今日,沈姐姐好像也被暑气热着了,你也去给她送点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话一出,崔敏略微有些茫然。
巧莲扶着宋宝鸢起身,宋宝鸢手执丝绸圆扇轻轻摇着走到崔敏面前:“你只需要送过去,然后告诉我她喝没喝便是了。其余的,不必猜。知道得太多的人总会死的快。是么?”
宋宝鸢笑意连连,眼眸紧盯崔敏,轻抬圆扇在崔敏鼻尖拍了一下,随后转身离开。
崔敏被震慑在原地,回过神来回味宋宝鸢的眼睛只觉得浑身发抖。
身边的婢女连忙搀扶住自己的主子,担忧地询问:“小主还好吗?”
“我们走!”
崔敏用力地攀附着婢女的手臂,就像一个人掉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死死地抓住一根浮木。
宋宝鸢躲在远处的一块石头后,见崔敏离开才出来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娘娘,奴婢有一事不明。”巧莲询问,“您让崔美人给沈美人送凉叶是为何?”
宋宝鸢面容有些扭曲:“那贱人十有八九有了小心思。今天又是不喝酒,又是喝热茶……呵~若真是那样,还真是胆大包天了!”
巧莲一震:“娘娘是说……”那沈美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刚站起来一点就胆敢僭越考虑子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呵,我就想看看这凉性的凉叶她喝是不喝!若是她喝,我就天天让她喝!若是她不喝,这人也就不需要了!”宋宝鸢磨着后槽牙,眼中的风暴几乎要把沈兰音搅碎。
巧莲连忙安抚:“娘娘不必如此动怒,那种小人物即使有异心,还不是娘娘手指头动一动的事情!”
宋宝鸢听了这话,非但没宽心,反而更加恼怒。今天惹怒她的人还有一个宋碧泉!宋碧泉可不是手指捏捏就能动的主。
“哼,走着瞧!我一定要把你们一个个都踩在地下!”宋宝鸢捏紧了拳头,手背上爆出青筋,十分狰狞。
…………
自宋宝鸢生辰过去已经将近半个月,府上还算平静无波,除了沈兰音侍寝次数变少,崔敏突然成为黑马之外,也没什么大事。
可就是这件事,让宅斗三人组知道沈兰音与宋宝鸢已经出了大嫌隙,甚至很有可能接下来会有大事发生。
这日,莫佩佩正在屋里跟着喵喵一起扎手指头(绣花),金柳杏的贴身婢女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莫佩佩看着阿茗,心中咯噔一下,别是金柳杏出事了吧。连忙从摇椅上下来:“怎么了阿茗?你家主子怎么了?”
阿茗拍拍胸口顺了气:“我家主子无事,是沈美人出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今日府上的婢女去花园的池塘里清理枯败的荷花,捞出来一具划花了脸的尸体。
看着身形和身上的配饰,就是沈美人。眼下,所有夫人小主都去了王爷的院子呢。”
莫佩佩略略思索,穿上外衣朝外去:“这沈美人身上可是有什么证据指向各位夫人小主?”
“是,那沈美人手上攥着一块红色布料,不像是丫鬟婢女可以穿的衣裳,所以王爷才要把各位夫人小主叫过去对质。”
“走吧。”
司明晔的院子正厅中跪满了人,气氛十分紧张。莫佩佩进去的时候可以说是受到了万众瞩目的感觉。
“妾身来迟,还请王爷宽恕。”莫佩佩福身。
“嗯。”司明晔淡淡地应了句,随后看向下首处跪着的妃妾,“胆敢在康王府惹是生非,看来是本王太宽待你们。”
沈兰音出身平民,是他第一个侍妾,是他因着喜欢力排众议纳入府的女人,起初也浓情蜜意过一段。
后来他立下战功封了王,娶了侧妃,朝中也有不少人给他送女人,渐渐地他便忘了沈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前不久,沈兰音在皇后生辰上一曲琴音勾了他的回忆,加上后来沈兰音兄长中了状元得了敬国公府的提携。
他重新宠幸沈兰音,一是愧疚于遗忘,二是拉拢沈兰音的兄长。虽然最近有些腻味,但他仍然十分关心沈兰音。
可如今却出了这种事,让他如何向沈槐武交代!
宋宝鸢:“王爷息怒,沈美人手中抓着红色布料,应当是被人推下池塘时抓下的,只要比对一番定能抓出那胆大包天的人。”
司明晔点头,传了管布料物事的老嬷嬷进来,示意身旁的侍从将那块红色布料给她:“你看看,这是什么布料。”
老嬷嬷拿了帕子出来抓着布料左看右看,又要了一根点燃的蜡烛,布料很快燃烧起来,莫佩佩离着老嬷嬷挺近,清晰地闻到了一股烧头发的味道,这是丝织品!
“回王爷的话,这是东司州进贡的朱红烟丝纱。年前王府分了一匹,当时裁了两件衣裳。”老嬷嬷看向金柳杏与宋碧泉,“一件给了侧妃娘娘,一件给了金夫人。”
这话一出,司明晔的脸色黑到极致:“你们二人,将朱红烟丝纱的衣服拿出来。”
金柳杏淡然起身福身:“妾身这就回去取来。”她本身长相艳丽,穿上朱红烟丝纱就是十足的风尘味,所以她的那件衣服早就压了箱底,不怕有人来偷。
宋碧泉福身:“妾身前日才穿过,送去浣衣房后今日都没送来。妾身这就与人一同去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明晔点头。
两人走出去之后,莫佩佩忍不住开口:“王爷,妾身有一事想问。”
“说。”司明晔的眸子深沉。
莫佩佩抿唇:“仵作可来验尸?沈美人是何时死的?侧妃娘娘的衣服前日就送去了浣衣房,今日却还不送来。此间定有猫腻!”
宋宝鸢有些沉不住气:“莫夫人的意思是有人偷了宋侧妃的衣服,栽赃嫁祸?谁敢如此胆大妄为。”
莫佩佩冷漠地看了宋宝鸢一眼:“王妃娘娘,妾身并未做出任何猜测,只是想查出真相而已。”
宋宝鸢这才发觉自己妄言了连忙:“是我先入为主了。”
司明晔看了一眼莫佩佩,又看了一眼宋宝鸢,立刻心中有了猜测。
“你,带仵作去验尸。”司明晔指了身边的贴身侍从,侍从应了一声出去了。
不一会儿,金柳杏带着那件衣服回来了,老嬷嬷查探一番,确实是朱红烟丝纱,也没有任何缺口:“王爷,这件朱红烟丝纱没有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
莫佩佩松了口气,悄悄看向宋宝鸢,宋宝鸢面色如常,看来本来就没打算对付金柳杏。
又过了几息,司明晔的贴身侍从带着仵作进来。
“沈美人是何时死的。”
仵作跪在地上:“看着尸体应当是前日午夜至昨日清晨之间。”
正巧这时,宋碧泉也回来了,与身后的婢女都是双手空空。之后还跟了一个浣衣管事。
“王爷,妾身的衣服没了。但……”宋碧泉有些忐忑。
司明晔打断宋碧泉:“那,你的衣服是前日何时送去浣衣房的?”
宋碧泉连忙道:“大约是前日傍晚时。这料子精贵,浣衣房会做记录。所以妾身带了浣衣房的管事前来作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司明晔看向宋碧泉身后的浣衣管事:“你,将记录本拿来。”
浣衣管事有些迟疑地偷偷瞄了一眼宋碧泉,随后从胸口掏出记录的册子,翻开到一页,双手举过头顶:“王爷,请看。”
司明晔接过本子,翻开的那一页上是写了朱红烟丝纱衣,后边的时间涂黑了一块,然后再写的昨日清晨,字迹一模一样。
“宋碧泉!你说前日傍晚送过去,这上面明明写了昨日清晨!”司明晔面色漆黑,“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宋碧泉的神情突变,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会证明她清白的吗!怎么会变成昨天清晨了?
“王爷,妾身冤枉啊!”宋碧泉跪倒在司明晔脚边,抓着司明晔的衣服下摆,眼中含泪地指控浣衣管事,“都是她在撒谎!她分明与妾身说确实是前日傍晚送去,还说册子能证明妾身的清白!”
浣衣管事目光躲闪,但是触及宋宝鸢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又思及她说的话,也一下子跪下:“娘娘,请您慎言!王爷,奴婢只是按着时间记录而已,奴婢只是一个下人,怎么敢作假!”
“你……”宋碧泉脸色煞白,指着浣衣管事,手指尖都在颤抖,却说不出一句话。
莫佩佩看着宋碧泉的反应忽然反应过来,有人伙同这个管事存心在坑宋碧泉啊!
宋碧泉也是万分苦恼,现在根本是百口莫辩!管事有册子这个物证,即使是假的,但也没人能证明是假的。而她,物证人证都没有,更是不能证明浣衣管事在撒谎。
看着宋碧泉说不出话,司明晔只觉得她心虚,心中最后的一点忍耐都已经消耗干净,他狠狠把册子丢出去,甩开宋碧泉,喊了外边的侍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佩佩看着穿着黑衣的高大侍卫进来,心中突突直跳,宋碧泉可不能出事啊!管不得那么多,赶紧捡起不远处地上的册子,看了看,又闻了闻。
果然有问题!
“王爷,且慢!这册子有问题!”莫佩佩举着册子大喊。
司明晔冷静下来,看向莫佩佩,面色依旧难看:“你想说什么!”
“有两处奇怪的地方!”莫佩佩站起来走到司明晔身边,哗啦啦翻着册子,“您瞧!之前管事写错时间都是一笔划掉,无一例外。这次却涂的漆黑一片,实在奇怪!
其次,您再闻闻这墨味,前面的都是淡淡的味道,唯独这昨日清晨四个字,您仔细闻闻是不是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明显就不是一个墨!这又该如何解释?”
司明晔照做,果然如莫佩佩所言,这些东西确实引人深思。他捏了捏太阳穴挥退了侍卫,宋碧泉松了口气继续跪在地上。
“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司明晔看向浣衣管事,“为何突然涂黑,为何用两种墨!”
浣衣管事眼睛鼓溜溜转了转:“王爷,前后不是一个味道是因为奴婢年岁大了,记着许久要买墨块却还是忘了,后来急着用便找浣衣房副管事拿了块她的。
至于涂黑,是因为奴婢还不能很好掌握墨汁浓淡,不小心就画得一片黑。”
这话听着有些道理,但其实十分蹊跷,况且也太巧合了。司明晔冷笑招了身边的侍从:“你,去浣衣房把副管事叫来。再者,把管事房里的砚台墨块一并拿来,不许缺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侍从领命出去。
再看浣衣管事,脸色有些难看,面部肌肉有些扭曲,她下意识瞥向宋宝鸢,宋宝鸢轻轻用口型道:撑着。
虽然莫佩佩发现了一些端倪,但根本不是问题,这些问题她们早就意识到了,她也准备好了对招,只要管事死咬住是自己不小心,一切都是巧合。
这事还是得摊到宋碧泉头上!
侍从离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难熬,屋内一片安静,只听得见屋外的蝉鸣。
莫佩佩站在一边屏声敛气,突然她的眼光略过对面桌子上那块被烧了一些的朱红烟丝纱。
这个边缘……
“王爷。”莫佩佩抿唇走到司明晔身边,“可否让妾身看看那块朱红烟丝纱?”
司明晔摆手,莫佩佩去取了朱红烟丝纱,虽然被烧了一些,但还是可以清晰地看见边缘。
这个边缘十分齐整,只稍微有些毛边,明显就是有人故意剪下来的!
“王爷,您看这布料的边缘,很齐整,有一些毛边。若是被人扯下的,毛边怎会如此平整!分明是有人故意剪下栽赃侧妃姐姐!”莫佩佩把边缘指给司明晔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明晔接过布料,轻飘飘地丢到浣衣管事的面前,一句未发,但是浣衣管事已经抖如筛糠。
侍从很快就拿了砚台还有几块墨回来,后面跟着副管事。“王爷,这是从管事房中搜出来的砚台和墨块,请您过目。”
司明晔接过侍从呈上的砚台,砚台边上靠着一块墨,墨块的四个角仍然有棱角,确实是块新墨。司明晔闻了闻,一股子刺鼻的味道,不由得皱眉丢开。
“这墨块是管事向你要的?”
副管事战战兢兢回答:“是,王爷。昨日管事突然问我要了这个墨块。”
司明晔再闻侍从呈上的另外几个墨块,都是淡淡的味道,其中有一个有使用的痕迹,四个角都圆润了,也比其他的新墨块小了一圈,至少用了一个月。
司明晔把东西丢到管事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管事,红色的布料与黑色的墨块都在昭示着浣衣管事做的好事。
“用了一个月的墨块突然换新的,你想掩盖什么?布料边缘齐整,你又如何解释?”
“奴婢……”浣衣管事背脊弓起,伏在地上颤抖着,“奴婢……”她悄悄侧过一些头,用眼角余光看了宋宝鸢。
宋宝鸢面色也不是很好看:死,保你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竟然还留着墨块这么明显的证物。
浣衣管事瞳孔皱缩,痛苦地伏在地上,肩膀一伸一缩,发出阵阵低低的呜咽声。
要是那块布料刚才被烧个精光该多好!
还有,要是当初别心疼那几两银子的墨块,直接扔了就好了!
可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为了犯错的女儿,她只能照着宋宝鸢说的做。
片刻之后管事抬头道:“奴婢认罪,不必查了,一切都是奴婢所做!”
说完,她飞奔撞向一根柱子,鲜血从额头涌出,随着浣衣管事无力地下滑而拉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线。
侍从上前去探了探她的鼻息,朝司明晔摇头。
众妃妾碍于司明晔的威严不敢大喊大叫,但都被吓得浑身发抖,三五成群缩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明晔嫌恶地转身吩咐侍从清理掉管事的尸体。
“佩佩,你可有想法?”司明晔看向莫佩佩,原来只觉得这女人咋咋呼呼有些蠢笨,没想到却是出乎意料地聪慧。
若不是黄百德送来的,倒是可以培养一番,提个侧妃替他管好后院。
莫佩佩可不知道司明晔对她的看重,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纠结。这个管事明显就是有问题的,若真是她自己做坏事,何必换一个墨!麻烦,还给自己留下了把柄!
这一切都说明,这个管事有事隐瞒。
可自己再多纠结,会不会太出风头,她可不想多出风头成为宋宝鸢的下一个靶子。
“这……”莫佩佩有些不知所措,摇摇头,“王爷,妾身有些吓到了。”
金柳杏及时解围,她虽不如莫佩佩观察入微,但是看到现在也早已经明白了这些。
“王爷,这管事一定是在隐瞒着什么!否则换墨一事实在太过多此一举。还有,她最后认罪未免也太快了,有点急于求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大众文学http://m.25shuwu.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嗯。”司明晔看了一眼莫佩佩,意味深长,“只是现在管事已死,即使知道她另有隐瞒,也无从下手。佩佩可有什么想说的?”
莫佩佩被司明晔看得背后一凉,在心里疯狂呐喊:大哥啊!大爷啊!你就别看我了,我俩气场不和!
莫佩佩福身:“妾身愚钝,暂且想不出什么了。”
司明晔有些失望,挥退所有妃妾:“这事暂且如此,碧泉,宝鸢,你们二人多上心,这几日多留意府中的异样。”
“是。”
三人组回到宋碧泉的小院子,关起门后,宋碧泉几乎瘫软在地,愤愤地捏着拳头:“真是晦气!铁定是宋宝鸢做的好事!”
“王妃娘娘入府,以后这样的事情只会多不会少,娘娘还是放宽心吧。”金柳杏安抚道,“咱们见招拆招便是。”
宋碧泉拍着胸口叹气:“嗯……对了,莫妹妹,今日多亏你细致入微才助我得以脱险。”
莫佩佩:没事,等我以后出府多给我点钱就行!
“无妨,助姐姐也是助我自己。”
金柳杏斟了一杯茶水递给莫佩佩:“不过,妹妹当真对这事没什么想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佩佩摇头:“自然有,不过我不愿太出风头。”
“妹妹可愿说说?”宋碧泉有些迟疑。
莫佩佩求之不得,她可不愿意引起毒蛇王爷司明晔的亲切关注。
“正如金姐姐方才在前院所言,若真是浣衣管事是行凶之人,那么换墨一事实在是多此一举。她又如此急于求死,肯定是替人遮掩。
愿意这般舍了性命遮掩的,除了亲密之人就是被人抓住把柄威胁。”
金柳杏突然想到一事,连忙招了自己的贴身婢女阿茗进来:“阿茗,前日你是不是提过一嘴红珠生了病出府去了?”
阿茗点头:“是。前日大约午时我去大厨房拿些绿豆,正巧碰上红珠背着行囊要出府去。”
“那就是了!”金柳杏左手握拳在右手手掌上一敲,向莫佩佩和宋碧泉解释道,“红珠是浣衣管事唯一的女儿,浣衣管事年纪大了之后,红珠一直在府中帮忙,怎么偏这么巧前日生病呢。怕不是杀了人心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