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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不要管她了。”他柔声说。
小绿在他一双虎臂中溶化,没来由的浑身发软,嗯了一声,粉颊贴上他壮实的胸膛。她突然觉得,她已经不需要计较身外的事了。
“我……我突然觉得不恨她了。”小绿幽幽地说:“她是个可怜的人。”
“帮我,小绿。”他在小绿的耳畔柔声说。
“我会为你做任何事。”
“帮我协助她一臂之力。”
“这……”
“小绿…”
“好的,大哥。”小绿在他怀中抬起头:“但是,如果她再向你……向你动剑,我就不饶她。”
“她不会向我动剑的,她们那个什么总监,麻烦大了。我们也走吧!”他抬回自己的剑,挽了小绿匆匆地走了。
仇恨令人盲目,仇恨能令一个懦夫变成一个勇敢的人,仇恨令人做出超出常情的奇怪行为,仇恨能使一个平凡的人,掀起翻天覆地的大灾祸。
破晓时分,火红的,带有血腥味的身影,出现在玉皇庙北面山脚下的一座民宅前。
屋右的柏树下,传出一声鸟鸣。
东方发白,晓色曦俄,已可看清人的轮廓,但仍难看清人的面貌。
红色人影在屋前三丈左右止步,也发出一声鸟鸣。
树下人影闪出,三丈空间一闪即至。
“是秋姑娘!”这人终于看清了秋素华的面貌。“咦!姑娘怎么会知道我到此地来的?”
“是夜游鹰麻八爷说的。”她信手往山下一指:“他们都回来了,一无所获。哦!七绝剑客陈爷回来了吗?夜游鹰说他在这里隐身。”
“他替大总领做信差,忙了一夜,刚回来不久,可能已经睡了。唔!姑娘身上有血腥味呢!”
“杀了几个人。”她一语带过:“我进去找陈爷有事商量。哦!这里有几个人?”
“我和陈兄一共五个人,昨晚大家都出去找线索,刚回来不久,要不是为了防范意外,我才懒得放哨呢!哦!姑娘和哪些人交手了?杀了些什么人?”
“反正是仇人就是了。劳驾,请开门。”
“门是虚掩的,姑娘请自便。”那人说完,毫无成心转身向藏身的柏树走。
她左手一拂,一枚飞针贯入那人脊心。
那人仍向前走,突然浑身一震,警觉地止步,吃力地缓缓转身。
“你……你是不是用……用东西打我?”那人愚蠢地问:“我……我觉得……觉得背后……”“是的,我打了你一飞针。”
“咦,你……”
“你看又一枚……”
“呃……”
飞针奇准的贯入天突穴,卡住了气喉与食道,深抵颈椎才被挡住,叫不出声了。
“第三枚!”
这一枚射入心房,奇准无比。
“嗯……”那人发出了声,向后仰面摔倒,扭曲着挣命,像喉管尚未割断的鸭子。
她毫不动容,像是麻木了。
她上前抓住那人的发结,拖至屋角往树下的草丛中一丢,那人仍在抽搐、翻动,手抓脚伸,野草一团糟。
推开门,屋内暗沉沉。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她一面掩上门,一面哺哺地说。
七绝剑客辛苦了一夜,睡得很沉。
“啪啪啪……”有人拍打着他的脸颊。
“醒一醒,陈爷!”耳中听到俏甜的叫唤声。
七绝剑客是很警觉的,蓦地清醒过来,鼻中嗅到女人特有的幽香,却又有令人作呕的血腥。
“咦!”他惊呼,发觉自己的身躯不受指挥,手脚不能动弹,仅头部可以自己转动,想挺身坐起却力不从心,全身已失去控制。
终于他看到床日坐着的秋素华,桌上点着松明,火焰闪动黑烟上冲。
火光下的秋素华脸色阴沉,往昔可爱的笑容也消失无踪了,那一身火红的衣裙十分的刺目。
“你……你怎么来的?”他大感惊讶。
“来看望你呀!”秋素华阴沉的面庞,居然挤出一丝笑意来。
“不敢当,秋姑娘。我……我要起来……”“你起不来的,你自己知道。”
“这……”
“我制了你的七条重要经脉。”
“老天你……”
“不要叫天,老天帮不了任何人的忙。”
“秋姑娘,你……你是什么意思?”他震惊之余,总算知道不妙了。
“总监目下在何处?”
“我……”
“你不说,我会让你永生难忘。”秋素华扭转娇躯,拾起床头桌上的另一根松明,度火点燃:“我会一寸寸一块块烧你,烙你。松明烧火,最妙不过了,松油滚烫,沾上就皮脱肉焦痛彻心脾……”“你……你为何……”“告诉我,陈爷,总监目下在何处?”秋素华阴森森地问,松明一歪,火星毕剥,松油因倾斜而结液,第一滴滚落的松油,滴落在他裸露的右肩窝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