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呸!你小子越说越不像话了,老夫……”“且慢激动,前辈。说真的,前辈如果不与他们合作,将是最不智最危险的事,因为他们志在必得,不会甘心让梅宫为他人所用;比方说,宁府。前辈如果与宁府合作,对飞龙秘队将是致命的伤害。”
“没有人敢在老夫面前说志在必得。”。大龙卷冒火了:“飞大秘队条件优厚,深获我心,老夫确是有意与他们合作。如果老夫不接受,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乖乖滚蛋!”
“一厢情愿的想法,真可爱。”他往椅背一靠,轻松已极:“问题是,飞龙秘队花了半年工夫,花费了许多人力财力,如果不达到目的,能甘心吗?哈哈哈……”“你笑什么?”
“不会是笑我自己,因为我这人从不做一厢情愿的糊涂事。”
“你说老夫糊涂?”大龙卷一掌拍在案上怪叫。
“小子不敢,小子只是觉得如此而已。梅宫警卫森严,实力坚大无比,有如金城汤地。”
“不错。”
“但金城汤池不是不可攻破的。人外有人,天上有天;前辈,不要轻视一个存心计算你的人,更不要忽视一个办事不计一切代价的人。”
“老夫……”
“前辈功臻化境,字内称尊。”
“你不信?”
“前辈的至阳至刚大排山袖绝学字内无双,全力施展有如龙卷风万物俱摧。”
“夸大武功并不止我一个大龙卷。”
“前辈能接下几个练了至阴至寒奇功高手的攻击?”
“你练了至阴至寒奇功?”
“没有,欠学。”
“举目天下武林奇学,真练有至阴至寒奇功的高手,似乎数不出几个。”
“数不出几个,不是没有。比方说,五毒疯婆。”
“五毒疯婆?”大龙卷脸色略变:“晤!她的五毒阴风很不错,但不客气地说,还不足与老夫的排山袖相抗衡。再说,她也不可能为飞龙秘队所用,那老毒婆是很骄傲自负的。”
“晚辈在东岳老店养了三天伤,就出于五毒疯婆所赐。前辈,认输吧!”
“认输?你……”
“敢和晚辈打赌吗?”
“赌什么?”
“晚辈下来的山脊上,不久之后,将有一群人从该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下来直捣梅宫。”
“你在说不可能的鬼话。”
“但愿晚辈说的真是鬼话,可惜不是。前辈在接见来人之后,先不必表示意见,然后另派人敷衍,会晤不久之后,方开始坚决表示拒绝合作。”
“你在玩弄什么玄虚?”
“不玩玄虚,在打赌。这时,对方必定现出狰狞面目,必定发出信号,作最后的打算,要那些人发起攻击。前辈,晚辈打赌你挡不住那些人。当然,那时前辈应该不在宫中,而与晚辈在山梁出现。
前辈如果能挡住那些人,算晚辈输了。”
久久,没有人发声,皆被他的话所吸引。
“小子,你的话是真是假?”大龙卷终于沉声问。
“假不假不久自知,目下午正已过,那些人必定已到了附近,三二十里路并不远。”
大龙卷离座下堂,与下面九男女低声商量片刻。
“小子,老夫和你赌。”大龙卷回座,而九男女先后则出了厅走了:“你如果输了,老夫要剥你的皮。”
“哈!前辈准备,不久就可分晓。”他大笑:“梅宫最好重新严加戒备,提防意外。”
打算归打算,天下间,没有万事如意的事。
有时候准备得最充分最完美的计划,也会因一些外来的几微变化而功败垂成,难怪宿命论者归诸于天,无可奈何地说尽人事听天命,或者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梅宫似乎毫无动静,警戒不但没有加强,反而减弱了。
栅墙上原有三个警卫,分守着三个的顶点,但这时减少了前两角的警卫,仅留后面的一个。
楼外各处,看不见人影,整座梅宫静悄悄,静得可怕,简直就是一座空宫。
当男女五位贵宾踏入梅宫时,看不见有人走动,看不出紧张的气氛,连栅楼的警卫也无精打采,懒洋洋毫无戒心,全无戒备的痕迹。
大厅中,只有大龙卷带着两位干娇百媚的年轻女郎迎客,还有位侍候茶水的小童执役,富丽宽敞的厅堂,显得冷冷清清,大有给人大而无当的感觉。
“哈哈哈哈!南门兄,稀客稀客。”大龙卷下堂大笑着迎客,抑拳行礼:“去年你老兄还骋驰沙场,咤叱风云勇冠三军,重拾江湖行当,同样干得有声有色,飞龙秘队威震天下,各路群雄中仍然称尊,可喜可贺,请上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