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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重行外出回到树下,向同伴匆匆地说:“长上传下话,让来人进入,许入不许出。谁不小心或者逞强暴露形迹,严惩不担”“让来人进去?这……”“长上的严令,你可不要逞能,看到来人就贪功现身截击。”
“可惜,不是从这面接近的。”
“信号从西北传来的,最好不要从咱们这面来。”
“怕死鬼!哼!”
小四合院四面有房舍,中间的小院子也仅有四丈长三丈宽。
南屋最小,北面主宅也只是两进的土瓦屋,平平凡凡毫不起眼。
舒云与小绿是从西北角接近的,其实事先也不知道小院的正确位置,直至接近林中心,方发现小院像怪兽般出现在眼前,鬼使神差被他们碰个正着,免去费时寻找的麻烦,运气真好。
像他们这种事先既不知确实位置,又未经过侦察,半夜三更凭估计乱闯穷找,想逃过潜伏暗哨的耳目,那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对方都是白痴。
看到房屋,相距已不足二十步。
“小绿,你看出古怪吗?”舒云贴在一株大树后,向靠在他左首的小绿附耳低声说。
“什么古怪?”
“除非我们找错地方,不然就是古怪。”
“你的意思是……”
沿途没有人出现拦截,这一带屋后容易接近的地方也不见警哨。“舒云是老江胡,已看出古怪:”他们已发现我们,正在等我们人瓮,要瓮中捉鳖。”
“晤!刚才那冷落的几声犬吠,恐怕是人扮狗。”
“对!江胡人最讨厌狗,旦夕提防而又实力坚强的人也不养狗,以免风吹草动引起犬吠乱人耳目。
事实上,真正有意登门寻仇的人,狗的用处有限得很。这里面如果真养狗,这时恐怕早就乱成一团啦!”
“进去吧……”
“等一等。小绿,你会两仪剑阵吗?”
“会呀!本门弟子喂招,用的基本剑势,就是从两仪剑阵衍化出来的。”
“那你—定很熟悉奇正的变化,如果加以改变,双正一奇,二阳化阴,你能把握住契机吗?”
“这……”
“不能有丝毫错误,会就会,不会就不会。”
“可以,但在夜间,恐怕欠熟练,不易确实把握变机,易位补位可能不大如意。”
“如果我用喝声来示位呢?”
“我想,我可以发挥七成威力。”
“好,这就够了。”
“你的意思……”
“强攻。”舒云斩钉截铁地说:“他们已经严阵以待,我们再往里摸索。会被他们逐一消灭的。”
“对。强攻!”小绿不假思索地说:“可是,他们如果扶龙姑娘作人质……”“不可能的,他们不可能知道我们的来意。运太清神罡护体,准备走。”
两人神意相通,猛地长身而起,急掠十余步,一鹤冲霄扶摇直上瓦面,从耳房的瓦面一掠而过,眨眼间便飘落天井。
舒云身形着地,不但不站起,反而像烂泥般全身贴地。快速地滚转,双手齐扬。
飞钱出手后,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地面。
暗器破风的锐啸凄厉刺耳,四面暗器齐向他飘落处集中。
他的飞钱却飞行无声,用的是满天花雨洒金钱手法,每只手足足洒出二十枚飞钱,每只碗套内的制钱耗掉了三分之二。
“碍…”惨号声起自内堂的廊侧,两个人影向天井飞跌。
舒云取代了这两位仁兄的位置。
他是如何接近的?能看清的人恐怕只有小绿一个人。
小绿随后飞降,这就是两仪剑法向敌接近的要诀:一静一动,一进一退。
“嗷……碍…”惨叫声连续传出。
片刻间,一切重归沉寂。
六个人成了六具尸体,两具尸体还在挣扎抽搐,但已经没有声音发出。
“砰!”内厅门被舒云一脚踢倒了。
神案上,一盏长明灯发出幽暗的光芒。
“来人亮名号!”内面传出叱喝。
“砰砰!”两面厢房的排窗,发出巨响轰然崩塌。
“不要拆屋,进来说话。”内面的声音清晰震耳:“在下恭候两位的大驾。”
前面的左右两座后门同时打开,火光大明,有人举火把冲出。
“碍…”人倒了,火把扔出天井,火焰抖动几下,突然熄灭,有烟袅袅四散。
人群涌出,有七名之多,跳过两个丢掉火把在地下叫号的人,进入天井往内堂涌。
一声长啸,舒云从廊下挥剑投入人丛,长剑向左席卷,小绿立即超越,七个人连人影出没看清,便倒了四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