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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背刀砍散了大部分掌力,余劲仍然把壮汉震得连退三步,脸色泛白,显然受到极大的惊骇,似乎仍然难以相信魔僧具有如此可怕的掌力。
中年人借势挥刀,毫不客气地向魔僧扑去。
“来得好!”魔增沉叱,连攻三掌。
刀气与掌风同发锐鸣,掌风居然能将空前凌厉的刀势阻挡在八尺外。
三刀势尽,中年人无法近身,刀势被看不见的掌劲所迟滞,三进三退回到原地。
蓦地长啸震天,中年人发出奇异的长啸,刀势突变,似乎,四面八方正在云涌天变,狂风暴雨的奇怪声浪清晰可闻,令人闻之心向下沉,脑门发咋,气血一阵翻腾,眼前发黑,心神大乱,立即陷入气散功消困境。
刀光似狂龙,狂舞而至,光临魔僧的身前,小须弥禅功一泄而散。
“你……是……”魔增狂乱地厉叫,但叫声突然中止,如中雷殛。
刀光闪处,异响随之,血光崩现。
中年人飞退丈外,收刀人鞘。天宇下,一切异鸣消失,风雨声寂然。
夕阳照耀,天空中万里无云,哪有什么风雨?仅山风吹过处,在涛声隐隐入耳而且。
“替他裹伤,带走。”中年人咬牙说:“先破他的气门,我要把他们的根刨出来。”
“六爷,送他上法场岂不甚好?”另一名壮年人说。
“不好,那将是拖延时日的事,须防歹徒劫牢反狱,你担当得起?”
“这……”
“我要他拍出一切来,要他死得瞑目。”
魔僧的右臂断了,丹田上方也挨了一刀,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挣扎,被两名壮汉擒住,上药裹创、破气门、上绑,成了待决之囚。
“我们走吧!六爷。”壮汉将魔僧扛上肩。
“你们先走,我得到处看看。”
“六爷请小心。”
“我知道。哦!小兄弟那面,诸多费神派人照顾。”
“呵呵!六爷怎么跟我们客气?晚辈不待六爷吩咐,自当尽心尽力而为。”
“谢谢。”六爷感激地说。
元君庙的北面是天空山,俗称仙女山,群峰秀列,俨若屏障。山颠平垣,俗称尧视台,至于古尧帝是不是常在此地看日出,信不信就由你了。
台前面有一座黄华洞,附近的确生长着许多不知名的野黄花。
这里,已被一群神秘人物所占据。
入幕时分,山风四起。
两名青衣村夫脚下匆忙,在一名警哨的引领下,进入幽暗的黄华洞。
五名黑衣人据地盘坐,背后一灯如豆,散射出一丝幽光,因此五个人的面孔皆看不清五官。
“启禀大总领!”两名村夫恭敬地行礼,一名沉声禀报:“总监传来口信,要求延期。”
“理由何在?”坐在中间的大总领冷冷地问。
“其一,进行得不如计划般顺利,迄今仍未能进入梅谷。其二,山下的行动受挫,折损了几个人,接应的人手不足。其三,已发现多批来历不明的人,活动频繁意图不明,须另派人手防范意外。其四,有四处地方的伏桩不明不白被挑,人已失踪下落不明。连普照寺内的无相魔僧也失了踪。目下正在侦查,寺内的和尚们可能知道一些线索,有消息可望快速前来禀报。”
“传信息给总监。”大总领说:“其他的事,要他少过问,只要他专心办他要办的事,其他的小枝节无损大局,分心反而误事。”
“属下遵命将信息传给总监。”
“好,任何变化,务必迅速禀报。”
“是。”
“好,你们走吧!小心了。”
“属下自当小心,告退。”
这里是泰山的所谓奥区,附近一带称为后石坞,立门弟子也称之为洞天福地,平时游客极少登临,山北不是进香人士愿意来的地方。
飞龙秘队把这里作为指挥中枢,虽然够隐秘,但往来不便,夜间更是不易摸清方向,即使这些人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一个时辰可以奔跑八十里以上,但上山下山的脚程,不能与平地比较,所以消息的传递不算很灵活。
至少魔僧失踪的消息,要半个时辰才能传到,未免有点不便。
信使一走,最左首那位青衣人轻咳了一声。
“老五,你有什么话要说?”总领转头问。
“牵一发而动全身,总领。”青衣人又轻咳一声清了清嗓门:“根本的事固然重要,忽略了枝叶,决不是上策,可能会因此而动摇根本呢。”
“我知道。”总领似乎不想接纳老五的意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