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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叔,咱们加快脚程,一天便可赶到府城。”舒云一面说:“赶到前面,早一天可以多一天的准备,可以早些摸清他们在做些什么勾当。”
“你怎么还是不上道?”乾坤手调侃他:“他们的人遍布天下各地,无事时潜伏不动,有事才展开工作。你赶在他们前面,能知道些什么?跑在前面,本来就犯了追踪者的大忌。
我看,你是糊涂得忘了你姓甚名谁啦!”
“知道他们的去向,怎算是追过头?”他抗议。
“你并不知道秋家的子女是否也到济南,没错吧?”
“这”
“那红衣美丽小姑娘,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惊鸿一剑的女儿秋素华,没错吧?”
“见面时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不要强辩,你那鬼心眼我还会不知道吗?小子,师出无名,你会授人以柄的,你最好赶快打定主意,想出一个最合清理的借口,不然!不对。”
“什么不对?”他讶然问。
“你瞧”乾坤手指指路左:“怎会有坐骑从地里奔上路来呢?有好几匹呢。”
蹄迹从地里伸展至大道,可以看清被踏倒的高粱。
“装了蹄铁,是坐骑而不是走失的役马。”他剑眉深锁,沿蹄迹向南眺望:“可能是劫路的好汉,曾经在里面潜伏。”
前面十余步路右的高粱地里,突然跃出两个青衣大汉,两把单刀左右一分,凶霸霸的拦住去路。
“不错,此地我所有,此路我所开。”那位三角脸大汉怪叫:“谁人走此过,留下买路财。相好的,不要逞强,解剑丢下,放下包裹行囊,饶你们的性命。”
两个劫路的小贼,不值得大惊小怪。
乾坤手是老江湖,居然走了眼,先入为主,认为区区小劫贼,何足道哉?毫无戒心地向前接近,甚至大意地不把插在腰带上的如意拔出来,真是粗心。
“俩位真早呀!”乾坤手接近至一丈左右,含笑招呼道:“咱们叔侄俩在江湖上混,盘缠不丰手头紧。包裹行囊不能给你们,套份交情,两位把手稍抬高些,咱们叔侄就过去了?
也免得劳动诸位“绿林好汉不与你们攀交情,道不同不相为谋,废话少说……”“老三,先别吓唬他们。”另一名虬髯大汉拦住同伴,说话倒也和气:“我来问问他们,看他们是哪座庙的神圣。”
“好吗!你问好了。”老三同意,退后两步。
气氛总算不紧张,虬髯大汉似乎相当和气。
老江湖戒心尽除,阴沟里翻船。
“在下范冒拢”虬须大汉刀隐肘后,持刀行礼,脸上并无敌意。
“在下齐……—……”
大汉的刀把并没装饰飘带,可看到光秃秃的刀环,这瞬间,刀环向下一搭,喷出一枚五寸长的三棱丧门钉。
快得令人几乎无法看到形影,一闪即至,任何反应超人的高手,也难逃厄运,好歹毒的暗器。
同一瞬间,三角脸大汉老三左手一伸,一声机簧响,一枝袖箭破空而飞,射向舒云的胸口要害,看到一星箭尖,箭已近身,强劲已极。
乾坤手命不该绝,眼角余光看到刀环下搭,反应完全出于本能,身形随神意而动,本能地侧闪。
慢了一刹那,丧门针贯入左胸外侧,被肋骨一挡,斜穿在骨缝内。
舒云相当幸运,他的包裹不像乾坤手背在背上,而是挂在左胁下。而且,他比乾坤手的反应快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不服老是不行的。
他看到三角脸大汉治手,也看到对方眼中的杀机,再看到大汉袖内的箭筒口,更看到寒星从筒口射出。
他已经来不及躲闪了,干是身形扭转,袖箭射入包裹发出怪声,被包裹内的金银锭挡住了。
“狗东西可恶!”他怒骂,急冲而上。
两大汉以为必可得手,因此毫无打了就跑的准备。
“唉!”舒云掷出的包裹,奇准地击中虬须大汉的脑袋。
包裹中有三四百两的金银,沉重得像块大石头,用力惯掷,大汉怎么吃得消?大汉应手便倒。
三角脸大汉比同伴机伶得多,袖箭落空他便知不妙了,发出一声怪叫,扭头撒腿狂奔。
“不是劫贼!带……我走……”乾坤手摔在地上,踉跄站起急叫。
舒云吃了一惊,猛然醒悟,抬回包裹火速控在腰间,不管三七二十一,背起乾坤手往回路狂奔。
身后,蹄声震耳。
“你不可能与坐……坐骑长途竞……竞走……”背后的乾坤手喘息着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