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小鸭子发烧到三十九度,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而且浑身冷汗,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一直在低低叫着疼。我不放心只给他吃退烧药,怕继续下去把脑子烧傻了,最后还是打电话叫了救护车把小鸭子拉去住院了。
住的医院是个私立,就是白天来家里的医生工作的地方,作为医院来说设施完善而且相当奢侈,病房都跟宾馆似的,配有独立卫浴和小厨房,还有一间陪护住的小套间,环境十分优良。
当然,价格也对得起这个环境:
小鸭子烧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才退烧,醒的时候我正坐在床边对一大早被揪过来的助理交代公司的事情,顺便让他找个护工过来,要求刚说到一半,就听见病床上传来一声呻吟。
我转头去看,正对上小鸭子湿漉茫然的眼神,他呆呆的看了我一会,又迟钝的去看一边站着的助理,大概是被助理这一身儿西装革履的正式打扮镇住了,小鸭子只是扫了一眼就立刻惊慌的移开了视线,好像一时不明白现状似的,目光在病房内小心翼翼的游弋。
那种和人类社会格格不入的虚浮感,像一只误入城市的野生动物,警惕又畏惧的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一点声音就能将它惊得四处窜逃。
我不自觉的放轻声音说道:“醒了?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大概是我脸上的表情太温和,和一贯的形象差距有点大,助理都忍不住看了我一眼。
小鸭子却好像真的就被这一个好脸色安抚了,非常容易满足,给个好脸色就是天大的善意,甚至睁着湿润微红的眼睛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我,我又看到他开始舔自己的嘴唇,急切的想要回应我的问话,吐出的第一个音节却嘶哑的要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鸭子赶紧闭上嘴紧张的眨眼,艰难的从自己干枯的口腔内挤出一点唾液吞下去,试图用这细微的水分滋润一下喉咙,好发出正常一点的声音。
我被他这着急的样子逗笑了,伸出一只手指压住了小鸭子的嘴唇制止了他,对助理说道:“护工要男性,四十岁以上五十岁以下,不抽烟不喝酒无不良嗜好,有工作经验,会做饭煲汤。”
小鸭子如今行动不太方便,伤得也都是些私密的地方,男性在生活起居上照顾起来还方便点。
助理低头快速的把我说的都记在了本子上。条件虽然苛刻了些,但有钱就不愁找不着人用,助理逐条复述了一遍,我点了点头:“今天最好就能找到。”
助理答应下来,转身出了病房。
我和助理交谈的时候,小鸭子一直都乖乖的躺着,我一边和助理说话一边用拇指抚弄着他柔软的嘴唇,当我的指间微微抵着他的牙齿,小鸭子顺从的松开了牙关,任由我探入口中挤压翻搅着他的舌头。
直到助理离开,我已经将三根手指都探进了他的嘴里,将他软绵绵的舌头夹在指尖蹂躏玩弄,指腹抚过口腔内脆弱的黏膜,引得小鸭子一阵发抖,却尝试着主动吮吸过我的手指,眼眶红红的半阖着,唾液渐渐从他无法闭合的唇角滑落下来,留下一道晶莹暧昧的痕迹。
那一副任人采撷的温顺样子,像一朵被强行掰开花瓣授粉的玫瑰,连花瓣上划过的露水都有股引人垂怜的味道。
我有些玩味的看着小鸭子,在这个位置上,我见过太多讨好我的人,有的是为了钱有的是为了权,甚至是为了色,或者三者皆有,我不会觉得多么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们也不会像小鸭子这样,他们怀抱着作为人基本的矜持,豁不出去自己的全部,所以总是有所保留,求的东西却更多。
而眼前这个小可爱,不过是因为我暧昧的举动暗示了什么,就使尽浑身解数的将自己打包送了上来,用上了别人没有的决心,不惜将自己贬到尘埃里,为的不过是个栖身之地。
小鸭子还在乖乖的含着我的手指吮吸,这样的大胆,这样卑微的讨好,却在触及到我的视线时如同被烫到一般躲开,一颗湿润的眼泪随着小鸭子垂目的动作从他发红的眼眶中划进鬓角,带出一点难堪和羞耻的味道。
青涩和放荡。
真可爱啊:
我慢慢抽回手指,牵出一条长长的银丝,小鸭子微微喘着气,张开的嘴里露出一点粉红色的舌尖,嘴唇被自己的唾液涂的亮晶晶的,眼角带着情欲的红晕,湿漉漉的眼珠却被水泡过一样干净。
不像是被操烂了的娼妓该有的眼神。
我笑了笑,如今小鸭子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我做的太过分,但一些甜头还是可以先尝一尝,我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试了试水温,然后含着一口水伏下身,手撑在小鸭子头的两侧。
随着我缓慢的倾身,身体遮蔽了阳光,一些阴影覆盖上去,小鸭子眼睛猛地睁大,开始莫名其妙的呼吸急促,眼神失焦,额头上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直到我的影子将他完全笼罩,他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拼命挤压出变形了的微弱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我会听话的……轻一点……求求你……轻一点……”
这个求饶的话不是在对我说。
你透过我看到了谁呢?
我不是很开心:
就算要怕,你也只能怕我。
小鸭子已经无助的闭上了眼睛,冷汗很快就浸湿了小鸭子柔软的发丝,将它们黏在小鸭子苍白的脸颊边。
那样幼稚而脆弱,我于是想道,算了,狗狗刚买来的时候总是不太懂规矩,慢慢教就行了。
我不再用沉默的等待折磨小鸭子脆弱的神经,终于轻轻压上了小鸭子湿润的嘴唇,小鸭子抽吸了一下,乖乖张开了颤抖的唇瓣。
我一只手捏着小鸭子的下巴,一边用手指在他的下颚处骚弄,一边和他深深的接吻。最开始还会喂给他水,喂了六七口后就变成纯粹的接吻。我含着小鸭子的嘴唇细细舔咬,舌尖扫过他的牙齿,最后顶开牙关探入灼热的口中翻搅,勾着柔软的舌头吮吸,舔舐小鸭子的黏膜,小鸭子口中也有些被牙齿磕破的地方,我探索着,又温柔的舔过那些细碎的伤口,惹得小鸭子小声含糊的呜咽着,身体却渐渐的开始发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可能是害怕,眼睛一直闭着,眼角却红彤彤的渗出眼泪,有时候喘得太急了,不像是在接吻反而像是缺氧窒息,我就不得不亲一会就松开他,让他喘匀了气还要再接着亲,唾液顺着两人接合的口腔交换,发出粘稠的水声,最后因为不能吞咽而从嘴角滑出暧昧的水迹。
就这样黏黏糊糊的吻了将近十五分钟,等我终于玩弄够了离开他的嘴唇,小鸭子就紧紧的闭着眼睛急促的喘气,连呼吸里都有一些哭音。
我满意的看了一会儿小鸭子被我亲的有些微肿的嘴唇,抽出一张抽纸帮他擦干净唇边下巴上不知是谁的口水。
好一会儿,小鸭子才意识到结束了,我不会再继续做什么了,试探般的慢慢睁开眼看我,睫毛还沾着一些泪珠,我却直起身,仿佛已经失去兴趣一般提也不提刚刚那些黏腻的吻,平静的说道:“还要不要喝水?喉咙疼吗?”
一瞬间,我觉得小鸭子露出了些失望和不安的神色,他很快的摇头,像只甩毛的小狗,说道:“不渴了,谢谢姐。”
谢我什么?以喂水的名义占你便宜吗?
我笑了笑,将手里的水杯放下,说道:“我叫肖寻,寻找的寻,叫我名字就可以。”
小鸭子呆了一下,犹豫着看我,嘴唇张了又合,最后还是小声叫了一声:“肖姐。”
“这样叫听起来像是在叫小姐。”我开了一句玩笑,天地可鉴不过是看他太紧张所以放松一下气氛,这次可不是故意吓他,结果却让小鸭子却看起来更紧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急急忙忙的来看我的脸色,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姐……对、对不起……”
“……”不,其实小姐也不都是指那个职业,你不用太过敏,我打断了他,看小鸭子实在不敢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说道:“你叫寻姐也可以。”
这次小鸭子乖乖的叫了一声,头上翘起的头发一点一点的可爱得要命。
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按动了一下,这一声微响让小鸭子的目光刷的一下就转移了,警惕又畏惧的看着门口。
我也看了过去,是护士推着车来给小鸭子输液,我于是克制了一下自己手痒想撸小鸭子那一撮毛的欲望,看小鸭子被护士扎了针又量了体温,36.7,已经退烧了。
全程小鸭子乖的像是个布娃娃,只是眼神一直落在护士的手上,跟着护士的动作转移视线,仿佛是防备着护士会突然掏出刀来捅他似的。
看来被打怕了的小狗一时半会放不下对人类的恐惧啊,小鸭子自打醒来就战战兢兢的。
等护士走了,我又拿起水果问小鸭子吃不吃,小鸭子赶紧摇头,这时候我电话响了,铃声吓了小鸭子一跳。
“找到了?”我接起来,是我助理打来的,说护工找到了,是陪护中心介绍的,应该比较可靠,我于是应了一声,说道:“一会叫他过来我见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撂了电话,看小鸭子一直看我,就去将他的床升起来让他半靠着,好看得方便点,说道:“我给你找了个护工,让他照顾你几天,下午我要回公司。”
小鸭子在我凑过去的时候紧张的绞着被子边,听到我说话,他又开始舔嘴唇了,好像不知道怎么说,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寻姐,我已经好了,不用住院的。”
我笑了笑,说道:“你昨天最高烧到39度8,烧了一整晚,身上的伤也不确定会不会再感染,这就好了?”
小鸭子脸色苍白的僵住了,这是我在他醒后第一次提到他身上的伤这个话题,小鸭子死死垂着头不看我,慌张的说了一长串,仿佛害怕自己一停下来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一样。
“对、对不起姐,给你找麻烦了……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用护工的,您有工作要忙,不、不用管我……”
“你这是在赶我走?”我故意沉声说道。
我清楚小鸭子是害怕我追问他的伤是怎么来的,所以拼命想要岔开话题,但我本来也没打算追问。
追问什么?你指望小鸭子怎么回答你?告诉你自己被人轮奸了吗?
小鸭子一瞬间看起来对自己慌乱下说错话感到非常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