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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即使不笑,也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走吧,我带你回家。”李言轻声说道。
就这样,林岁安被带回了别墅。他环顾四周,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但全身的汗毛却如受惊的猫般竖起,似乎在抗拒着这里的一切。
林岁安对这个地方毫无喜爱之情。
正当他想要离开时,房间的门缓缓打开,一个身材同样高大的男人,以一种绝对强大的压迫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在看清黑暗中那张脸的瞬间,林岁安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仿佛他心中紧闭的闸门被瞬间冲开。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何时落下了泪水。
那个梦。
那个如梦魇般纠缠了他一年多的梦境,那个梦中的主人,竟在这一刻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林岁安的呼吸骤然停滞,不远处,时逾深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如同重锤一般,沉甸甸地敲在他的心上,“怎么,一见到我就哭。”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腔,跳出嗓子眼儿了。
林岁安瞪大双眼,眼神空洞,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哽咽着发不出一丝声音。
又或者,是根本说不出话来。
只听到下一秒,时逾深咬紧了牙关,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是因为太开心了吗?”
仿佛命运的圆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林岁安拼命地摇头,他站起身来,对着时逾深大喊:“你离我远点,我不想看到你!”
时逾深步步紧逼,一把攥紧他的肩膀,将他狠狠地往后摁去,眼神中充满了压迫和质询,“你不是得了失忆症把我忘了吗?既然你都不记得我了,为何还不想看到我?还是说,你其实都想起来了?”
“又或者是,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伪装?”
林岁安狠狠地咬上他抓着自己肩膀的手臂,企图破门而出,“我才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医院!”
时逾深被他咬得生疼,一把将人拽了回来,“你还想在那破地方待多久?你的病已经痊愈了,你没有资格再住在那里,我也绝对不会再把你送回去!”
“你这个坏蛋,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资格?你以后就会知道我有什么资格。”时逾深掐紧了他的下巴,冷冷地说道:“从今往后,你不仅要住在这里,还必须唯我是从。”
林岁安怒目而视,时逾深却面沉似水,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夜幕降临,林岁安倔强地不肯吃饭,非要给医院的医生打电话。电话接通后,他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呜呜,我要回去,我不想待在这里。”
医生疑惑地问:“你不是整天嚷着要回家吗?现在回家了,怎么反而不开心了?”
林岁安抽泣着说:“我见到梦里的那个人了。”
“那就好。”
“但我还是害怕他。”
“医院这边你是回不去了,你乖乖吃饭,好好在家待着吧,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没说几句,电话那头就挂断了。
饿得饥肠辘辘的林岁安,这才开始吃饭,一碗接一碗,狼吞虎咽。林岁安刚一扭头,就看见男人抱着个小孩,正往楼上走去。男人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轻声说道:“晚饭戒了。”
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剑,刺穿了林岁安的心。他惊愕地看着男人,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连晚饭都不能吃了?林岁安还想再盛一碗饭,却发现桌上的碗筷,连同自己手上的碗,都被人收走了。
还有那个小孩,是谁的孩子?
是那个男人的宝宝吗?
那他的妈妈呢?
为什么他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都没看到过孩子的母亲。
接下来的日子,他很久都没有再吃过晚饭。
一日三餐,也都是清汤寡水的。
很快,才一个月下来,他就瘦了快三十斤左右。
时逾深辞退了别墅的保姆,迫使林岁安承担起别墅的清扫工作,以及一日三餐的负责。
令人惊讶的是,他在煮饭方面竟然得心应手。
夜幕降临,时逾深准备泡澡。林岁安提前进入浴室,放满浴缸的热水。
时逾深泡澡时,需要林岁安为他搓背。林岁安盯着他胸口的伤口,那似乎是一道很深的刀疤。
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过去。
时逾深的脸色一沉,将他拉进浴缸,水花四溅。
林岁安感到手腕被一股狠重的力道钳制,无法动弹。
他确实被掐疼了。
“你摸什么?”时逾深质问他。
林岁安还没来得及回答,时逾深就伸手掀起了他的上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