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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逾深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好手好脚的,看着也没什么事,哪能那么矫情。”
林岁安白了脸,似乎对时逾深的冷嘲热讽早已习以为常。
今天晚上有个酒局,时逾深脱不开身,本来打算带白允去的,但是他难以为情地摆出了一副很难受的模样,说是白天的时候逛街逛累了,想早点休息。
白允哼哼唧唧的抱着时逾深撒了好一会儿娇,像只小猫,惹人怜爱。
时逾深笑了笑,把人抱回了沙发上,难得好脾气的应了声,“行吧,饶你这一次。”
白允不去,那林岁安就逃不过这次非去不可的酒会了。
时逾深对他可没那么多好性子。
白允就在旁边沙发上躺着,刚阖眼眯了会儿,时逾深就将他拉了过来,往镜子面前摁了去。
林岁安下意识的躲了去,刚甩开的手,不小心扇到了时逾深的脸上,留了个有点红的手印。
时逾深也没被他扇疼了,可那不耐烦的情绪,一下就上来,回了自己很狠重的一巴掌。
空气中响起了清脆而又粗暴的声音,白允也被这么一声给惊醒了,直愣愣地盯着两个人看,他刚想走,又被时逾深给喊住了。
“白允,你别走。”
白允差点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他没敢走出房间一步,又缩回了沙发上。
时逾深将林岁安的头给别了回来,当着白允的面,肆无忌惮地低头吻了上他的嘴唇,又咬又啃着,将手伸了进去摸。
这一屋子都是他的人,他怕什么。
林岁安想着,要是他让白允一起,也是正常的事。
时逾深疯了,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在去酒局之前,他们不太愉快地做了一次,林岁安被他弄的有些疼了,伤口又裂了。
做完后,时逾深掐住了点,提了裤子走人,先离开了,去了楼下,把林岁安一个人丢在了角落里。
“给你两分钟收拾好,我在车上等你。”
时逾深留了这么一句话,很是无情且冷漠。
白允这才胆战惊心的睁开了眼,他往柜子里拿了几根药膏出来,递给了林岁安,还是没开封过的,完全新的。
林岁安舔了舔嘴角的血,将白允递过来的药膏给推开了,“我不用。”
白允眨巴了下眼睛,不好意思地说着,“这是我来这之前买的,但我没用过一次,还是新的,就给你了吧,别嫌不干净。”
林岁安笑了,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样,你不向着时逾深?”
白允怕隔墙有耳,也不敢多说,只好跟林岁安聊了这么几句,“我们都是一样的可怜人,我没事针对你干什么。”
“我向着他,也是因为他给了我钱,才陪他在你面前演戏的。”
“演戏?”
林岁安觉得有些好笑了。
“对啊。”
语毕,白允将林岁安从地上扶了起来,帮他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物。
到了楼下后,他开了门,两腿还在打颤。
只看到外边的车窗开了,时逾深正撑着只手臂,在那抽着烟,他烟瘾也不算大,可此刻却抽着很凶,一根连着一根,像是有什么迟迟不散的烦心事。
他蹙着眉的侧脸,此刻看起来也还是很好看的,冷峻的矜贵傲气,只不过比起两年前,却又多了些不一样的感觉。
林岁安连声招呼都没打,头也没抬,就这么开了车门,进了车厢。
时逾深将手头的烟掐灭了,“哑巴了,来了都不说一声。”
林岁安喉腔泛了血锈味,他小腹开始隐隐作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时逾深的粗鲁的行为,让本来在他腹中那个就不稳定的胎儿,更加有了要流产的征兆。
他不知道,要是当着时逾深的面,把这个孩子流了,对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但是关想想,就觉得很可怕了。
时逾深说不定会想杀了他。
所以在没把这个孩子解决之前,林岁安不敢再去惹怒时逾深分毫,他语气也变得好了起来,“我想进来了,再跟你说来着,对不起。”
听着他的道歉,时逾深眼神暗了,没再理自己。
这一路上,也算是安宁。
林岁安累了,在后座上小歇了会儿。
酒店。
时逾深酒量好,但他今晚却滴酒未沾,全让旁边的林岁安,替自己挡了。
几杯下肚,林岁安就要去卫生间,扣着喉咙把酒给吐了。
他哪里知道,一出门就撞见了个老熟人。
勤佑。
眼前的男人依旧西装革履,斯文优雅,从头到脚,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看不出有一丝衣冠禽兽的破绽。
勤佑对着他笑,眼角的细纹四起,用着当年熟悉的关怀语气问候了起来,“岁岁,这两年,过得还好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