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仍不低头,不甘示弱的刺激着时逾深说道:“凭什么要我认错,要你原谅我,你就没有错吗?”
过了几秒后,林岁安又喃喃自语了起来,觉得嘲讽。
“也对,像你这样的人,哪里会有错。”
见林岁安不见棺材不掉泪,时逾深更加忿然作色,他势必要使些铁血手腕让对方向自己服软认输。
他往柜子里抽了药箱,把里边的酒精掏了出来,一边继续往满是鞭痕的背上打了去,一边将辛辣的液体倒了去。
“你什么时候向我道歉,我就什么停。”
时逾深收了些力道,没再像刚才一样凶狠粗暴。
林岁安痛到咬烂下唇,脸上彻底没了血色,神情只剩下痛苦和麻木。
“说对不起又怎么样,这样就能满足你维持着的自尊心?”
“别想了,这次我是死都不会向你低头。”
平常人见了林岁安,都觉得他长得唇红齿白,皮肤素净,再加上身子纤细,真不像个爷们。可深入了解过他的人,知道他性子倔强得很,跟野草似的坚韧不拔。
时逾深打到最后,也都没念头再跟他计较了。
他喘着粗气,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从兜里将烟盒掏了出来,一连抽了好几根。
林岁安满头冷汗,这会儿浑身发颤,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他哆嗦着被血染红的唇,固执地重复着那些话,“时逾深,我不想再留在你身边.....”
“时逾深,放我走....”
“讨厌你...我恨你....”
是被糟蹋到连床都下不来的人,是被刁难到跑十几公里的路,都要给他买小龙虾的人,是被跪碎玻璃,都不愿离开他的人。
现在却为了一个不起眼的穆晓阳,离开他。
时逾深想不明白,他到底比穆晓阳差在哪里了。
时逾深像是有些难堪,活生生给气笑了,他眼神阴鸷,将手中的烟头扔到了林岁安伤痕累累的腰背上,用鞋尖撵了两下。
何止是愤怒。
“你要回去就回去,你以为我会挽留你吗?”
时逾深猛地攥紧了拳头,将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气给硬生生逼了回去,他深吸了口气后压低嗓音说道:“岁岁,你不要后悔,也不要到时候再回来求我。”
哪里知道林岁安骨子这么硬,连吭都没吭半声,知道时逾深放他走后,非是强撑着意志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房间。
从背影上看,每一步走的都几乎要倒了。
时逾深紧锁眉头,半阖了眼,将手中的烟盒捏成了一团。
林岁安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他坠着腿脚,扶着墙根走了出去。
....
勤佑知道他回来后,臭着张脸,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岁岁,你惹了时逾深,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勤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牙都要气的咬碎了,“我不是让你受着他点脾气,好好伺候他。再说了,有钱人性子差也正常。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完美的人,能给你钱花,又不侮辱你的。”
林岁安眼神死沉,没回勤佑半句。
“到时候等时逾深气消了,你回去给他认错,说些好话。”
勤佑没再说气话,开始拐弯抹角,好言好语的劝他。
林岁安这才张了口,下定决心的说道:“不回去。”
“那你妈的医药费怎么办?”
勤佑戳了他的软肋,暗戳戳的问着,实则是威胁。
“别让我再见到时逾深,其他的,都随你。”
林岁安是真认命了。
给其他人玩,跟给时逾深玩,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
勤佑冷眼看他执拗的模样,问了句,“怎么, 时逾深对你不好吗?”
林岁安心里隐隐作痛,像是被刀片割过一样。
不是不好,是坏的太过了。
他想破了脑袋,也无法去形容这种感觉。
勤佑请了医生,来给他看病。
医生掀开他的上衣,只看到底下触目惊心,血肉模糊的一片。
勤佑看了,其实也没多大反应。
因为他见得惯了。
林岁安这都还算轻的。
就在几年前,其实勤佑也忘了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他曾经认领回来过一个小男孩,第一次给人玩,就遇上了个变态的富家子弟。
当晚,那个小男孩在酒店的总统套房就给玩废了,富家子弟磕了药,把人的肠子都给捅穿了出来,下.体直接烂掉,下半辈子都得靠着尿袋过活,成了半个残废。
勤佑虽是非善类,但也早已学会了冷眼旁观。
“给你清理一下伤口,我会给你打麻药,但是局麻也还是会很疼的,要忍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