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一场巨大的角色扮演,他不是来念书,他是来体验万年前的农奴社会,或者他其实是进了一个包装华贵的SM俱乐部,被分配了抖M的职责。
早上醒来,卫生间的洗烘机明明能正常运转,水池里却泡着几条只有系带和一小块三角布料的内裤,甚至还有蕾丝款,他的舍友天天课也不上,校服衬衫也不穿,池子里却还泡着一对绑在大腿上的衬衫夹。
他也不懂为什么每天洗还会有好几条花色各异的内裤,难道恶魔种有洁癖,几小时换一次?他甚至怀疑过克莱穆为了为难他特地搜罗来别人的内裤给他洗,好在内裤上干干净净,没有恶心人的分泌物。
一边手洗这些贴身衣物,门外还有舍友哼哼唧唧:“……给我带早餐。”
晨跑结束他要送两份早餐,一份挂在卡特学长宿舍的门口,一份扔在自己寝室的桌上,烘干机里的内裤已经干了,拿出来叠好放进舍友的衣柜。
卡特三番五次与他抱怨为什么送早餐的时候不开门送到他面前。阮言试过一回,卡特会不许他走,有一搭没一搭与他说话,还要阮言等他吃完,若不同意,就用猫尾巴缠着他的小腿。
“为什么一定要等学长吃完?”
“……啰嗦,不是准许你坐下一起吃了?”
“我已经吃过能量棒了学长。”
“你又!算了,我不过是想让你等我吃完把垃圾带走而已……你真的不要坐下和我一起吃点吗?”
那次上课差点迟到,克莱穆也因为送早餐回去迟了盘问他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学聪明了,只把早餐送到卡特学长门口,虽然被学长守株待兔抓到过一回,但只要他晨跑时间不那么规律,走到门口的时候用搏斗课上学到的隐蔽脚步声和气息的走法,学长就很难抓到他。
这只是早上的工作,上午的课间他还要在人鱼盥洗室放水调温等着莫曼德学长来,莫曼德每次在他擦护理液的时候都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一次两次阮言还脸红心跳,次数多了以后他已经能习以为常地对着一根翘起的阴茎干活。
甚至能无视莫曼德的小声呻吟与泛红的肌肤,面无表情对着顶端汩汩流水的东西,拍拍人鱼的腰侧指使他翻身,熟练得像在男澡堂搓了十年背的大姨。
这项工作还算轻松,莫曼德没有那么多话要说,只会在他离开前盯着他的胯下看,眼神幽怨。
虽然有一次莫曼德咬了半天嘴唇还是没忍住,当着他的面射了出来,还差点溅到他脸上,他搞不懂为什么这些种族的人都能射这么多,鱼尾巴上到处都是,甚至渗入鳞片。
当时空气都凝滞了,在他要开口说没事的时候莫曼德先他一步:“这是正常的……”
“我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阮言从善如流地接话,反而让这条矜贵的鱼无所适从,到他结束护理要走的时候才低声许诺:“我会给你单独转一笔薪资。”
托那泡精水的福,他现在终于在金钱上宽裕了许多,下午还没有什么多余的事,可以给他喘息的空间。
克莱穆为此还对他阴阳怪气:“天天下午泡在图书馆,我倒要看看你期末的时候有什么成绩。”
见阮言埋头整理宿舍卫生,当做没听见,克莱穆沉着脸,尾巴啪一下拍在阮言小臂上:“你聋了吗?乡巴佬!穷鬼!蠢货……”
阮言知道越理他越来劲,本想装聋作哑敷衍了事,那根尾巴却攀上来缠住他的小臂,明明是克莱穆要求他收拾的房间,现在却又不许他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觉得在图书馆学习效率高。”
阮言知道克莱穆不过是无聊了拿他当做消遣,并不看他,只盯着光洁的地面:这到底有什么要打扫的,难不成每天衣衫不整,经常只穿条内裤在寝室晃来晃去的克莱穆真有洁癖?
克莱穆照常裸着健硕的上身趴在休眠仓边缘,手臂肌肉顺畅优美,一对胸肌发达的大奶挤在仓壁,拿尾巴尖尖戳阮言洁白的手臂:“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挑剔学习环境。”
尾巴移开后胳膊上出现红点与勒痕,克莱穆略有点心虚地松开尾巴没事找事:“……衣服洗了吗?”
“洗了。”
“我想喝仿真血浆。”
“冰箱里。”
“给我拿。”
这种奴仆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阮言咬紧后槽牙,看了一眼克莱穆壮硕的躯体以及说话时若隐若现的尖牙,劝告自己这货打人一定很痛,深吸一口气降血压,转身去给他拿仿真血浆。
哈…克莱穆满意地绷紧自己的手臂肌肉:对着我的肌肉做深呼吸呢,又色又穷的庶民……这一认知让他的整个下身都一阵阵发紧,尾巴翘得像天线一样。
他哪里知道阮言脑子里此刻在算什么账:卡特学长虽然比另两个好说话些,但在自己拒绝带早餐时说过他有起诉故意引诱发情的权利,莫曼德学长说他随时可以暂停学校对自己的资助,而克莱穆天天暴露在外的肉体就能说明他打人一定很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言想想这些天的辛酸,悲从中来,烘干机适时地响起结束工作的滴滴声。
身后那只恶魔还在晃着尾巴得意洋洋逗弄他:“洗内裤洗得爽吗小色鬼,要是对着我的内裤做见不得光的事情……有你好看的。”
“不会。”
阮言把血浆插好吸管递给克莱穆,冷着脸强调一遍:“不会做这种事。”洗衣机洗内衣时不会春心萌动,只会恨自己为什么要出厂。
他是被迫当奴隶,又不是真的M,难道真的会有人工作爱上老板、训练爱上教官、坐牢爱上狱警?
克莱穆问这个话就像老板问他是不是爱上了自己的大PPT,有没有被性感的企划书诱惑。
“真胆小……”血浆没有被接去,反而是手腕被抓住,一把将他扯进单人休眠仓,结结实实跌在克莱穆汹涌的胸肉上,头被大手摁到恶魔的颈窝:“这个味道熟悉吗?”
阮言不知道市面上号称让人腿软心跳的仿信息素香水是多少钱一毫升,也不知道根据个人体香性香的特调定制款多难到手。
他以为这是克莱穆给他出的考题,仔细闻闻,呼出的气让这只恶魔种心猿意马时,得出答案:“没闻过,但你确实有点味,该洗澡了。”
脑袋被砰一下按进休眠仓枕头里,力道之大甚至让阮言的鼻梁隔着记忆材料撞到仓底,耳畔是克莱穆忍无可忍的怒吼:“这是老子内裤上的体香你不知道?!”
白瞎他自己偷偷摸摸洗完内裤烘干再滴香水了,少爷在家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业内顶级调香师为他调制的,据说能放大他的体香,自然且增强性吸引力。他自己每次滴完都闻一下检查,明明是柔和中略带海洋气息的雄性荷尔蒙气味。
阮言毫无防备被按得眼冒金星,鼻端湿热,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见克莱穆说的什么。
直到他后脑柔软的黑发被抓住,带着他脱力的脑袋提起来,枕头上血渍点点,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撞到流鼻血了。
果然再努力干再多活都会挨打,那不如一开始就挨一顿揍……
克莱穆手足无措,他不知道人类是这样脆弱的东西,阮言的搏斗课成绩不是很好吗?
慌乱之中他顾不得自己对洗内裤的事说漏嘴,下意识伸出舌头去舔阮言人中沾到的鼻血。
舌头卷着泛红的鼻尖,又去描摹阮言挺翘的鼻梁,甚至还趁乱舔了一口他的脸颊。
想吃,甚至想试试其他地方,可越吃越心慌,血还在滴落,他连自己唾液会阻止凝血也忘了,一天换三条内裤的“洁癖”也没了,只知道慌慌张张伸长舌头舔吃,连带着阮言的下巴嘴唇都舔了一遍。
还不忘小声吭叽:“别死了穷鬼,我不是…我没想这样……”
阮言彻底厌烦了这个喜怒无常天生怪力的家伙,他头晕目眩之中抬手推开舔个不停的脑袋:“够了…别像狗一样乱舔,你是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个只会叫“庶民”、“穷鬼”、“喂”,偌大的校园一个会好好叫他名字的人都没有。
难得没有计较他出言不逊,踉踉跄跄爬出克莱穆的休眠仓时,这条狗猝不及防抓住了他的衣角,声如蚊呐:“……阮、阮言。”
叹了口气,稍微清醒一点后也不知道自己对于名字在坚持什么,身后先动手的的大块头还委屈上了:“我真的不香吗?”
“还行。”这种事问他干嘛。
手腕被抓走轻咬一口,尖锐的牙齿还磕在上面,明目张胆威胁他:“我要听实话。”
“闻起来像刚洗完香香澡又有点狗味的大型犬。”热乎乎毛蓬蓬的小狗味道。
“滚出去……等、等等,这么晚你要去哪?回来睡觉!”
阮言快要陷入深睡眠的时候隐约听到克莱穆在小声问:“喂,你的鼻子还流血吗?”
这人到底想做什么……像做错事鬼鬼祟祟舔人手的狗。阮言翻个身,彻底进入深睡,不予回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翡勃利的课程对于从小接受全方面贵族教育的学生来说不算难。
但对于完全靠考试闯进来的阮言来说,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好在他的脑子还算可以,勉强跟得上课程,至少期末复习的时候不会太吃力,但最近那几个欺辱他的家伙越来越过分。
卡特本来还算是最容易处理的一个,但最近开始在他选的课程里旁听,要他负责占座就算了,还要他上课记的笔记,拿去了就很久不还回来,虽然阮言记过一次的笔记就不会遗忘,但这些也是重要的复习资料。
如果说笔记是正常同学借阅,随堂作业就更夸张,卡特会直接推到他面前,猫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猫耳朵会抵到他脸上,僵硬又强硬地斜靠着他:“帮我写。”
旁听不需要交作业,本以为卡特是希望打好与教授的关系,但他拿了自己代写的作业纸也不上交给老师,只是为了增加阮言的工作量,大概是故意为难吧。
人鱼种莫曼德从一天只要去一次盥洗室,变成只要有超过十五分钟的课间休息就要他过去,他抹护理液的速度已经从慢吞吞羞答答的十五分钟,变成唰唰五分钟以内解决问题,还能让莫曼德挑不出毛病。
腌鱼,再简单不过,先洗一遍,再抓匀腌料,最后冲洗干净,小事一桩。
现在超市杀鱼的没有他手法好,店里按摩的没有他快。
这条鱼虽然话少,但对此似乎非常不满,经常掀尾巴拍水把他的衣服全都打湿,也证实了莫曼德只是想报搏斗课的仇。
小心眼的胖头鱼贵族。
那条滑溜溜的大鱼尾巴看起来比条条块块的上半身好摸多了,但一碰到莫曼德整条鱼就会弹起来,红着脸怒视他,阮言试图用无辜的眼神对视时,莫曼德又会偏过头去逃避视线,小声训斥他:“无礼之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又会用这条摸不得的尾巴撩水泼阮言,如果浑身湿透后用谴责的目光看他,莫曼德就会高傲地抬起下巴:“这是一种赐福。”
好在盥洗室常备有他这个尺寸的校服,湿身之后当着莫曼德的面换衣服让他不太自在,莫曼德“正常生理反应”的出现时间也逐渐从护理期间变成看他换衣服的时候……
不过湿掉的衣服会隔日干干净净返还到他的寝室门口,他不需要自费清洁,又美美小赚一笔,这件事还引得克莱穆发了几次火。
克莱穆的火气也来得越来越莫名其妙,他对送来的干净校服发火的理由居然是“别人洗的衣服你也敢穿进寝室,你这个脏东西”。
谁能有他脏?天天穿一块兜裆布在宿舍乱晃,一头炸毛红发还总发出热乎乎的小狗味。
多亏了他的好舍友,阮言前二十年从没见过这么多款式的风骚内裤,以前只知道内裤能遮屁股,现在知道还有屁股里能夹内裤。
自从卡特登门还过一次笔记,克莱穆也开始有样学样问他借前半学期的笔记,还不好好复习,反而因为发现了笔记本里隔几页就夹着一撮猫毛或者金发而勃然大怒。
阮言对此无话可说,都是抱佛脚的,还要嫌佛有脚气。
卡特也真是,掉毛这么严重,下次早上给他带瓶鱼油算了。
第一学期进入期中考试阶段。翡勃利学院有一项特殊的考核,要求学生组成队进入未开发的原始森林采集材料,还要与其他小队争抢营地和资源,这项考核被称为生存测试,在测试中脱颖而出的小组能够获得免试成为军方指挥官的资格。
翡勃利学院因起高强度全面的指导方针,可以向各个领域输送尖端人才。其中军方这种稳定、内幕少、靠军功升职,退休金和医疗保险丰厚的地方,是阮言的首选就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这项考核对他而言非常重要,而且一二三年级各有一次机会,他需要第一学期的经验积攒,才能在剩下两次机会中脱颖而出。
要小心谨慎地选择队友,决不能像随机分配室友那样倒霉了。
“阮言,你生存测试有队友了吗?”
没有朋友也没关系,在成绩与利益面前,朋友不是组队的第一选项。
阮言凭借最普通无变异的人类躯体获得搏斗课最高分数一事已经人尽皆知,理论课的笔记连卡特学长都要借阅也传开了。
生存测试的申请系统一开,他身边就围上来好几个人,虽然面容陌生,种族各异,但殷勤的态度如出一辙。
就在阮言庆幸自己终于可以挑选合心意的队友时,身后覆上来热乎乎的一大团:“都滚开,这个人我已经定下了。”
他半学期没出现在教室的舍友,偏偏在今天出来缠着他,阮言眼前一黑。
虽然克莱穆是出名的不好相处,但还是有不死心的问剩下的两个名额。阮言刚想答应,余光瞥见他座位旁边卡特的包,油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抱歉,我也和阮言约好了。”
是微笑着说出来的,阮言却后背发凉,直觉卡特应该已经相当不耐烦。他来得很匆忙,平时手绢都要整整齐齐叠好放入口袋的人,一路走来时还在擦湿漉漉的手,显然是刚从洗手间赶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特学长几乎是全科满分,克莱穆看起来就很有战斗力,阮言成绩优异温柔好相处,而且……他此刻看起来有些局促,比起平时不可亵玩的距离,不安的眼神让人更想亲近安抚。
那双像黑珍珠一样的眼睛被鸦羽似的睫毛半遮半掩,细白的手指不自觉绞在一起,不同于恶魔种利爪的黑色,也没有猫科手爪堪比武器的攻击性,阮言细嫩的指尖上,指甲盖是很软的粉色,像蝴蝶的薄翼。
这个人类,看起来很好吃。
对面还不死心的家伙经不住吞咽了一下,被两道眼刀死死锁定,却还在克制不住地打量已经不想说话的阮言。
还有一个名额。
教室的大理石砖上响起清脆的嗒嗒声,由远及近,作为古老的贵族,莫曼德还保持着旧世纪流行的穿手工高跟鞋这一传统。冒犯的庶民失约了,他本意是过来算账的,却发现自己的小仆从被一群不怀好意的东西围着。
人鱼的声音也压抑着不悦:“为何没有来?”
阮言知道空着的名额会归谁所有了。
他低垂着头不想说话,人鱼还以为是围观者太多导致他的仆从情绪低落,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腔调优雅但不容置疑:“我也会参与此事,诸位不必再围着他了。”
至此阮言生存测试的队伍确定了,他快碎了,整个人摇摇欲坠,可怜的眼眶里已经圈了一汪岌岌可危的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簇拥的人群悻悻散去,阮言的大脑空无一物,但眼眶里的泪快溢出来了。
他被这几个祖宗差遣得团团转,还要拼命学习拿到奖学金,在这座挥金如土的城市里战战兢兢节约生活费,这些都不值得他掉泪。
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这可是第一次,重大的,组队作业。
他被迫和三个只会使唤他的摆子捆绑在一起,一个每天泡在水里甩尾巴,一个连作业笔记都要借他的,一个课都不上天天在宿舍当暴露狂。
阮言不想在这几个恶人面前哭出来,徒手推开堵在他面前的三座大山,跑了。
组队作业属于那个先急的人,他现在就开始急,他完蛋了。
他一路跑上天台,找了个角落,终于嗷嗷哭出声来:“我的成绩……军部资格…奖学金…考核…呜呜呜呜呜呜呜…”
眼泪太紧急,跑了一头汗,满脸通红,湿漉漉糊了一脸,狼狈不堪,与他往常安静平和的样子大相径庭,特地找的无人角落爆哭,哭着哭着突然感觉面前多了一堵墙。
丢人的模样被发现了。
那堵墙人模狗样穿着制服还真有点认不出,毕竟平时在他面前只穿内裤的。
他伸手掐起阮言潮乎乎的下巴,静静端详片刻,没有丝毫安慰的意思,反而嗤笑一声:“你真窝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对了,他到底在期待什么,这个家伙就是这样,阮言吸了吸鼻子,心想哪怕他现在气晕过去,克莱穆还要嘲讽他没心没肺倒头就睡呢。
为了嘲弄他,洁癖都消失了,手指去揉搓他已经哭红的眼皮,指腹扫过湿润黏连的睫毛,黑而尖的指甲小心避过他的眼球,顺着眼眶的弧线滑动,仿佛在勾勒他眉目的形状。
天台上突然来人了,叽叽喳喳似乎是情侣在幽会。阮言顿时紧张起来,抽身要逃,他不想被人看见哭哭啼啼的样子,也不想再被误会和克莱穆扯上过密的关系。
隔着制服衬衫也能感到热意的一对胸乳迅速贴上来,把他牢牢遮住,仔细看衬衫的扣子都被撑得忍辱负重,不知是不是阮言的错觉,抵在他膝盖上的两列腹肌绷得很紧,像两排奶香小面包,对方好像在竭力显出肌肉。
这下那对情侣确实看不见他了,只能看见恶魔种少爷一个人蹲在角落,像解手似的,颇为不雅。
克莱穆将他抵在墙角,嘴唇几乎要含住他的耳垂:“行了,说吧,谁惹你了?可以看心情帮帮你。”
他还真是贼喊捉贼不害臊,阮言的耳朵痒痒的,一躲差点把嘴唇蹭到克莱穆脸上,他不敢细看这人的脸色:“没事,不用你管。”
面前的胸肉深深起伏一次,耳畔是克莱穆烦躁的深呼吸:“你知道吗,你的血还挺合我胃口。”
还没反应过来,热而软的舌已经舔上他的眼角:“所以我想尝尝看眼泪是不是一样好吃。”
他特地去查过资料,恶魔种以前是生食血肉的,可没听说过眼泪也是他们的食物。
阮言脸颊上的软肉被舔到变形,像被人揉了一把,眼睛被舔得一睁一闭,平时长得很可爱但总是板着脸的小家伙被迫做了个wink,克莱穆甚至还有闲心嘬一口他打绺的长睫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舌尖抵着他的唇角,很危险的距离……恶魔种的舌头长而有力,顶端还是尖的,如同野蛮的兽类。阮言像个战士一样绝不开口,嘴角抿得死紧,眼睛也睁开了,湿漉漉盯着克莱穆表情沉迷的脸看。
什么东西戳他,这家伙还随身带佩剑,古代贵族吗?阮言一低头,啧,那根大家伙又抵在他身上了,这次是磨蹭他的小腿。
想到上次井喷的惨状,阮言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下意识伸手把发烫的怪物阴茎捏住,像捏住一只即将喷水的水管。
克莱穆骤然倒吸一口气,喉咙里发出细碎的低哼,邪恶的红眼睛都眯起来了,眉梢眼尾都有红晕藏在深色的肌肤下,看起来危险又渴望,舔他的舌头速度放慢,尽显旖旎:“好色的穷鬼……”
“不要弄脏我的裤子,我还要去自习。”
阮言冷淡理性,那根东西在他掌心激动地颤抖,它的主人似乎也很期待发生些什么,但阮言只是不想像上次那样喷得他一身。
刚才还只是面颊醉红的克莱穆整张脸连同脖子都涨得黑中泛红,收回舌头,留他一脸口水,骂了一个脏字,在小情侣惊诧的注视下顶着一只大帐篷爬起来逃走。
像一只张牙舞爪横行霸道的梭子蟹。
在小情侣审视的目光中,阮言麻木地抹了一把脸:现在看起来不像哭过了,看起来像被驴舔过。
谢谢,更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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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们从中摸清竞争对手的实力,学习生存技巧,不用去急着抱大腿,反而会适得其反,得不到经验还无法通过,到第二次第三次才考虑组一个好的队伍,一举拿到免试名额。
从某种意义上他的确是严格遵守经验了,队友不靠谱的程度绝对能让他得到史无前例的训练,甚至可能得到一个难以在下学期拿出手组队的低分排名。
牛刀小试摇身一变成魔鬼训练营了。
阮言生疏地用终端建立起四人的聊天组,谄媚:“大家好,我们是不是可以找时间找点资料,商讨一下战术?”
为了避免尴尬,他是从宿舍逃到图书馆才发的信息,如果呆在宿舍里发信息,能想象到克莱穆晃着他邪恶的尖尾巴,沉甸甸压上来问他:“为什么不能直接跟他说话,还要发消息?”
自从上回一巴掌把他摁在休眠仓打出鼻血,克莱穆似乎觉醒了某种奇特的暴力基因,他像个拿大满贯的搏斗家似的,时不时就要把整个人压到他身上说话。
高于常人体温的皮肤、过于饱满的肌肉、热乎乎喷薄到他耳边的气息、晃个不停的尾巴……阮言总觉得他很像不清楚自己健硕身材的大型犬。
聊天组里寂静无声,但他很快收到了两条私聊。
莫曼德消息来得最快:“庶民,想知道战术就要尽力服侍我。”
他只是想讨论一下,怎么就变成现成的恩赐了?战术这种东西难道还有现成的标准答案可以随机掉落吗?
“我可以指导你战术方面的问题,晚上可以和我一起用餐吗?”卡特看起来稍微靠谱一点,但也没有集体讨论的意思。
还没来得及回消息,克莱穆直接打了通讯过来:“现在回来和我一起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了?”
“你不是要讨、论、战、术?”不知道为什么,克莱穆讲话咬字一字一顿,好像有股气憋在心里,轮不到阮言问,大狗藏不住心事,他深呼吸一下就叽里咕噜倒了个干净:“与其借着什么讨论不讨论去讨好另外两个,不如好好伺候我,势利眼的穷鬼!”
可他是真的想拿成绩!这就让阮言不痛快,他什么时候要去趋炎附势了,克莱穆总是这么想,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为了自证清白,阮言想到一计:
既然卡特约他晚上边吃饭边讨论,又已知卡特应该与克莱穆关系不错,毕竟刚开学时克莱穆还为了卡特推了自己——那不如就答应卡特,再带上克莱穆,这样就能凑齐三个人的小组讨论,而且让克莱穆当场看着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在讨好权贵了。
这头答应共进晚餐,卡特告诉他地点是学院内的星空餐厅,是学校用来接待考察或者外宾的地方,听说装修很有格调,价格更有格调。
作为讨论的地方实在是大材小用,阮言并不知道这里还是很多校园情侣的约会场所,还在犹豫要不要提前做个PPT,吃完饭讨论可以用终端空中投屏。
转头把时间地点发给克莱穆,克莱穆回了个问号,阮言略带心虚地告诉他难得也要吃点好的,那头只说了句可以就再没有多问。
事情迎刃而解,阮言大受鼓舞,为了晚上的讨论能顺利进行开始加班加点地找资料。
一不留神时间就过了,还差五分钟,好在约在学校里,阮言抱着小破终端一路狂奔,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没有一处不狼狈,所到之处都有人侧目,但终端里的PPT非常完好。
位于学校最高层的星空餐厅可以做到以缓慢速度自旋转,窗外学校全景配合四周的全息投影,无论白天黑夜春夏秋冬,景象都清晰明亮。
红发恶魔穿着与黑皮相称的黑衬衫,搭配暗红领带,卷发打理得整齐光亮,肌肉健硕紧致,如同一头求偶期的雄狮。
雄狮对面坐着金发蓝眼的一只猫儿,同样打扮得毛皮水滑,每一根发丝都服服帖帖,一身白西装纤尘不染。卡特先开口:“你怎么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言约我来的,你呢?”
“我约他…咳…他也约了我。”
“……等他来看我不揍他!”克莱穆明白怎么一回事了,他说怎么今天穷鬼大气起来了,原以为是专门为他狠心割肉的,没想到是这种借花献佛!很生气,但一屁股坐下去就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
卡特坐不住了:“就当是我组的局,你别打他。”
克莱穆更不高兴了,怎么卡特说的话像是多体贴小穷鬼似的,明明他也不是什么好鸟,哼了几声又无从反驳:“我当然不会真的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