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身边都是暴露狂(1 / 2)

('或许经历过这种尴尬的事情,他的舍友就再也不会和他说话了……早上睁开眼的时候阮言思考着:这样很好,清净。

事与愿违,他起床去自习时听到身后克莱穆困到含混沙哑的声音:“给我带早饭,饮料要仿真血浆,别的随便。”

“我没钱。”

“学校不才给你打了一笔?”重音放在“学校”二字,阮言想不到其他,只觉得他在点自己是个靠学校救助活着的穷光蛋。

到底是权贵阶层,连学校给他打过钱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怕不是连他终端账号里还剩几个子都知道了。想到自己账户上那三瓜俩枣,阮言有点窘迫,敢怒不敢言,劝慰自己这是友爱同学,但他昨天被精水打湿的裤子还泡在洗衣盆里。

等他晨跑结束带着早餐回寝,克莱穆已经醒了,除了仿真血浆,他还买了面包,自己只吃一条能量棒。

从休眠仓爬出来的克莱穆只穿了一条三角裤,几根绳子绑着一块兜裆的布料,显得他那根东西格外突出,鼓鼓囊囊一大团。

大星球的人就是开放,阮言看到那一团就想到昨天喷涌而出的精水,目光放在桌面上:这桌子可真桌子,我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它的纹理。

克莱穆刻意背对着阮言,绷紧后腰与臀肌,展现出肌肉的条块与曲线,漆黑的尖爪探到身后,勾起内裤边缘的布料,调整这条小三角的位置。

余光往后瞥,想象着要是被他抓到这个小穷鬼偷看……嗯?穷鬼在埋头苦吃,完全没有一丝视线分给他。

“你就吃这个?”

面包推到他面前,仿真血浆被克莱穆喝得飞快,边喝边皱眉,像在受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量棒足够补充一上午的所需,甚至很多奴隶星球的人都是靠能量棒和补充液活着。阮言点头:“足够了,多了我吃不下。”

“身为雄性只吃这么一点,难怪你长得又小又苍白。”这个话听起来像关心,克莱穆可不会让他产生这样的误会,贬损的话随之而来:“真丑,碍眼。”

阮言局促地垂头,想到了一个克莱穆可能感兴趣的话题:“我回来的路上遇到卡特学长了。”

卡特对他并不友善,看见他时猫兽人细长的瞳孔变圆了,耳朵转动:“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食堂,他难道是来拉屎的吗?阮言讪笑:“学长,我来买早餐。”

卡特点头,他应该只是路过食堂,但突兀地转了个身走进去,还回头瞥了他一眼,猫尾巴在后臀扫来扫去,似乎极不耐烦。

在窗口买完后阮言才发现卡特端着餐盘站在他身后,他终于理解学长的意思,尴尬一笑:“学长,我要带回寝室吃。”

“在这吃。”卡特生硬地命令他:“寝室用餐是违反住宿规定的,你不知道吗?”

“我舍友……他还在等我给他带早餐回去。”

只能搬出克莱穆挡枪,卡特学长却更不快了,他的尖牙齿发出森森白光,尾巴如同鞭子似的左右抽打,义正言辞批评他:“趋炎附势的小人。”

“是克莱穆要求的,”被当做刻意讨好权贵,阮言脸都皱起来,有苦难言:“他要我帮他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劳驾你以后也给我带。”卡特重重放下餐盘,冷笑。

阮言心里速算着自己账户里的钱,最终硬着头皮:“对不起学长,我没钱。”

学长更生气了,抬手把一盒刚买的鲜奶摔到他身上,连带餐盘都不要,转身就走。好在盒装奶很结实,没有撒出来,阮言不想浪费粮食,将奶喝完才回宿舍,好喝,麻烦下次还砸。

虽然起了这个话头,阮言却不知道怎么把这段不愉快的经历说出来,但克莱穆已经开始逼问他了:“你们遇见了?说了什么?”

总不能说我又把你的好朋友惹生气了,阮言想到了一个避重就轻的法子:“卡特学长让我以后也给他带早餐。”

这个答案并没有缓解克莱穆的愤怒,他猛拍了一掌桌子,冲阮言挥挥拳头又憋着气放下,站起来走了两圈才阴沉沉开口:“喜欢伺候人?行啊,以后我的衣服也你来洗,休眠舱你来收拾。”

虽然在家也是经常做家务,这些不过是顺手的事,但阮言悄悄瞄了一眼克莱穆胯下纤细的三角裤以及与之截然相反的发达腿肌,更显眼的是腿肌之间的大包:这不会也要他来洗吧?

看他顺从地答应了,克莱穆也没有露出大仇得报的神情,反而更不满,继续在寝室里乱走,时不时摔摔打打,阮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克莱穆骂骂咧咧中带了一句“拿老子的钱养别的男人”。

顶尖学院的课程果然非同一般,别人上课都苦不堪言,对于人际关系紧张的阮言来说却是一种解脱。应该是他与人气学长卡特的事情传开了,大家都刻意避开他,课间还隐约听到有人在讨论恶魔种克克莉家族的继承人与这个贫困新生关系很差。

还在背着他的窃窃私语中,阮言耳聪目明,还听见有人八卦那天与他对战的人鱼学长,他们喊他莫曼德。

他默默打开终端搜索,原来人鱼种也有掌管海域资源的名门望族,莫曼德就是这个家族的姓氏,人鱼种集体性极强,翡勃利学院永远存在莫曼德家族的人,只是他们的个人的名是保密的,大家都用家族姓尊称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正值课间,大概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教室里人声鼎沸,却没有人与阮言搭话。

这样正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补充上节课的笔记,正埋头书写时,一道阴影投下来,周遭顿时安静了。

“你,侍奉我去浸泡更衣。”

翡勃利学院有一条规定,不管是多么强盛的家族出身,都不允许其携带随从入校。因此很多家境显赫的大族子弟会结交一些来自小门小户的学生,允许他们攀高枝,充当自己的追随者。

追随者的水准也意味着此人家族的地位,像莫曼德家族,无论如何也要找贵族出身的追随者才能体现自身的尊贵。

阮言这样赤贫入校的,当追随者都不够格。可偏偏莫曼德就找到了他,还允许他贴身伺候。

短暂的静谧后其他学生又开始议论纷纷,他们推测是这一届的莫曼德非常挑剔,没有看中的追随者,又不想轻易结交,才会选择离校后就不再会有丝毫瓜葛的平民。

阮言并不知晓那么多条条框框,只觉得头痛,他显然又摊上了麻烦,这无疑是对他几天前搏斗课打败莫曼德的报复。

他跟着走到一间专为人鱼种建造的盥洗室,门上雕刻着鱼鳞的纹样,连把手都是金色的。

那条人鱼让他把门反锁,背对他缓缓褪下外衣,里面居然一丝不挂,光裸的背脊与后臀形态优美犹如雕刻,两腿间的缝隙可以看到垂落在胯下的阴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莫曼德学长将褪下的外衣递给他,长腿一跨,走入已经放好水的水池,靠在池边仰头合眼,银白的眼睫与发丝上水珠点点,如同银河星辰降落,无需证明就足以显现贵族身份。

就在阮言捧着衣服疑心自己是不是就充当人形衣架的时候,莫曼德开口:“以后每天这个课间在这里放好水等我。”

如此艳景,阮言却觉得很麻烦。

这半小时足够他温习一遍课程,再不济也能休息一下为下一节课做准备,现在全浪费在替人洗澡上。见他久不回话,莫曼德的鱼尾在水中不满地拍打,溅了他一身水花。

阮言的黑发微湿,水滴从发梢落到面颊,顺着粉白的肌肤滑落到嘴边,觉得有点痒,下意识伸出舌尖,卷去唇畔浸泡过人鱼的池水。

衣服湿了贴在身上,白衬衣下是若隐若现的一层薄肌,但莫曼德知道那具清瘦的身躯下隐藏着极高的爆发力与速度。

精致柔软的身体,让人想拆开仔细看看,莫曼德托腮端详着可怜的小东西受辱的画面,心满意足。

确实比一些在外面养尊处优的酒囊饭袋顺眼多了,他需要这样一个仆从,但他不会像卡特那样成为被轻易蛊惑的野兽,也不是克莱穆那种脾气暴躁的莽夫。

莫曼德气定神闲地抬手撩拨池中的水液:“翡勃利学院的贫困生补助有一部分来自莫曼德家族的捐赠。”他冒犯了自己,留下来服侍以表赔罪也是理所当然,居然还敢犹豫。

阮言只得同意,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莫曼德并不是在与他商量,而是命令。

他站在一旁很无聊,又不好意思直视莫曼德的人鱼状态,于是无所事事数房间金色墙砖的数量。

“嗯……真愚笨,不会伺候人鱼浸泡,过来替我擦护理液。”这样的机会都抓不住,难怪是底层人,莫曼德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时鬼迷心窍放着眼巴巴要借他家势力的低位贵族不用,喊来这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庶民,不过目前他还没有为此感到不悦。

甚至有些趣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鱼按下开关,池子里的水退去,阮言才发觉池子旁边有一瓶护理液,洗过手将粘稠的液体倒在掌心,顺理成章就往那条鱼尾巴上抹。

尾巴猛地一颤,头顶传来低微的呻吟,随之而来的是责骂:“不是说过人鱼的尾巴不能碰吗!”

鱼的尾巴还可以想象成普通的大鱼,普普通通地抹护理液,但……阮言抬眼看面前条块分明,白皙如玉的赤裸上身:要他用手摸一遍这个?

他因为震惊眼珠圆瞪,像只偷粮被发现的小鼠,想起来自己的窘境又可怜巴巴垂眼,丰富的表情让莫曼德不自觉地摆尾。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阮言硬着头皮把手往上半身光滑的肌肤上摸。

胸肉因紧张而发硬,被他抚摸后逐渐软化,但似乎软弹的状态更糟糕,软肉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来,掌心下有个凸起,阮言知道那是粉色的乳头,一碰到他的手心就自己硬起来。

腹肌也绷得紧紧的,他摸下去时学长的尾巴开始大幅摆动,似乎有东西顶开鳞片立起来。

他定睛一看,是人鱼种的阴茎。

粗长的一根,与洁白鳞片相配的肉粉色,正从顶端缓慢溢出水液。手下的腹肌绷得更紧了,甚至在轻颤。

为了缓解尴尬,阮言又挤了一大泵护理液到手心,直接摁在莫曼德逐渐变热的小腹上。护理液是冰凉的,直接将人鱼激得尾巴一抖,阮言心说又要挨骂了,却只听见细碎的嗯啊。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莫曼德的反应,低头看到那根阴茎流出更多腺液,缓缓流到鳞片上积起一小摊。

这太奇怪,阮言脸热起来,是他从小地方来不懂大城市的规矩吗?一个两个的都对他勃起,短时间内看到的鸡儿数量堪比男科大夫。

这里难道都是微微一勃以示礼貌?高级星球就是玩得花,他小地方来的实在看不得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先回去了!”阮言骤然站起,清晰地看见那根东西因为他的动静又滴滴啦啦落下一小串液体,这时候就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视力这么好。

莫曼德已经不说话了,在他即将推开门,并且下定决定哪怕扣钱也不要再走进这扇门的时候,这条被情欲折磨到浑身发红的人鱼才屈尊降贵小声解释:“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莫曼德咬着牙胡编乱造:“服侍人鱼的时候都有这样的过程。”

“那我明天还……”

“你准时在这里放好水等我。”学长的语气近乎急切,但说完这句又吱吱唔唔:“现在你可以走了,关好门。”

上课铃声已经响了,阮言来不及多问,飞快往教室方向跑,学习的心战胜一切,跑慢一点就会错过一个知识点。他无暇想象高贵的人鱼学长在那间金碧辉煌的盥洗室做了什么。

几乎在他关上门的一瞬,莫曼德,准确说是莫曼德家族第三十九世继承人就着躺卧在水池的姿势,迫不及待地伸手抚慰自己的下身,人鱼形态时阴茎是向上勾翘的,每一次撸动都吐出清液。

人鱼形态是一种兽化,为保证交配效率会非常容易射精,但身为人类的性快感不减,莫曼德喘息越发深重,还没来得及将尖叫脱口,一股股白液就染脏了剩余不多的池水。

他脱力滑落在池子里,缓缓掩面:明明此前在家让佣人为自己护理时都不会这样。

脑子里却又想起刚刚阮言仓皇逃走的样子,他湿身裸体,样貌在天生丽质的人鱼中都算顶尖的,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庶民胯下居然毫无反应,还毫不犹豫扭身跑了。

莫名很不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言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一场巨大的角色扮演,他不是来念书,他是来体验万年前的农奴社会,或者他其实是进了一个包装华贵的SM俱乐部,被分配了抖M的职责。

早上醒来,卫生间的洗烘机明明能正常运转,水池里却泡着几条只有系带和一小块三角布料的内裤,甚至还有蕾丝款,他的舍友天天课也不上,校服衬衫也不穿,池子里却还泡着一对绑在大腿上的衬衫夹。

他也不懂为什么每天洗还会有好几条花色各异的内裤,难道恶魔种有洁癖,几小时换一次?他甚至怀疑过克莱穆为了为难他特地搜罗来别人的内裤给他洗,好在内裤上干干净净,没有恶心人的分泌物。

一边手洗这些贴身衣物,门外还有舍友哼哼唧唧:“……给我带早餐。”

晨跑结束他要送两份早餐,一份挂在卡特学长宿舍的门口,一份扔在自己寝室的桌上,烘干机里的内裤已经干了,拿出来叠好放进舍友的衣柜。

卡特三番五次与他抱怨为什么送早餐的时候不开门送到他面前。阮言试过一回,卡特会不许他走,有一搭没一搭与他说话,还要阮言等他吃完,若不同意,就用猫尾巴缠着他的小腿。

“为什么一定要等学长吃完?”

“……啰嗦,不是准许你坐下一起吃了?”

“我已经吃过能量棒了学长。”

“你又!算了,我不过是想让你等我吃完把垃圾带走而已……你真的不要坐下和我一起吃点吗?”

那次上课差点迟到,克莱穆也因为送早餐回去迟了盘问他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学聪明了,只把早餐送到卡特学长门口,虽然被学长守株待兔抓到过一回,但只要他晨跑时间不那么规律,走到门口的时候用搏斗课上学到的隐蔽脚步声和气息的走法,学长就很难抓到他。

这只是早上的工作,上午的课间他还要在人鱼盥洗室放水调温等着莫曼德学长来,莫曼德每次在他擦护理液的时候都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一次两次阮言还脸红心跳,次数多了以后他已经能习以为常地对着一根翘起的阴茎干活。

甚至能无视莫曼德的小声呻吟与泛红的肌肤,面无表情对着顶端汩汩流水的东西,拍拍人鱼的腰侧指使他翻身,熟练得像在男澡堂搓了十年背的大姨。

这项工作还算轻松,莫曼德没有那么多话要说,只会在他离开前盯着他的胯下看,眼神幽怨。

虽然有一次莫曼德咬了半天嘴唇还是没忍住,当着他的面射了出来,还差点溅到他脸上,他搞不懂为什么这些种族的人都能射这么多,鱼尾巴上到处都是,甚至渗入鳞片。

当时空气都凝滞了,在他要开口说没事的时候莫曼德先他一步:“这是正常的……”

“我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阮言从善如流地接话,反而让这条矜贵的鱼无所适从,到他结束护理要走的时候才低声许诺:“我会给你单独转一笔薪资。”

托那泡精水的福,他现在终于在金钱上宽裕了许多,下午还没有什么多余的事,可以给他喘息的空间。

克莱穆为此还对他阴阳怪气:“天天下午泡在图书馆,我倒要看看你期末的时候有什么成绩。”

见阮言埋头整理宿舍卫生,当做没听见,克莱穆沉着脸,尾巴啪一下拍在阮言小臂上:“你聋了吗?乡巴佬!穷鬼!蠢货……”

阮言知道越理他越来劲,本想装聋作哑敷衍了事,那根尾巴却攀上来缠住他的小臂,明明是克莱穆要求他收拾的房间,现在却又不许他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觉得在图书馆学习效率高。”

阮言知道克莱穆不过是无聊了拿他当做消遣,并不看他,只盯着光洁的地面:这到底有什么要打扫的,难不成每天衣衫不整,经常只穿条内裤在寝室晃来晃去的克莱穆真有洁癖?

克莱穆照常裸着健硕的上身趴在休眠仓边缘,手臂肌肉顺畅优美,一对胸肌发达的大奶挤在仓壁,拿尾巴尖尖戳阮言洁白的手臂:“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挑剔学习环境。”

尾巴移开后胳膊上出现红点与勒痕,克莱穆略有点心虚地松开尾巴没事找事:“……衣服洗了吗?”

“洗了。”

“我想喝仿真血浆。”

“冰箱里。”

“给我拿。”

这种奴仆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阮言咬紧后槽牙,看了一眼克莱穆壮硕的躯体以及说话时若隐若现的尖牙,劝告自己这货打人一定很痛,深吸一口气降血压,转身去给他拿仿真血浆。

哈…克莱穆满意地绷紧自己的手臂肌肉:对着我的肌肉做深呼吸呢,又色又穷的庶民……这一认知让他的整个下身都一阵阵发紧,尾巴翘得像天线一样。

他哪里知道阮言脑子里此刻在算什么账:卡特学长虽然比另两个好说话些,但在自己拒绝带早餐时说过他有起诉故意引诱发情的权利,莫曼德学长说他随时可以暂停学校对自己的资助,而克莱穆天天暴露在外的肉体就能说明他打人一定很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言想想这些天的辛酸,悲从中来,烘干机适时地响起结束工作的滴滴声。

身后那只恶魔还在晃着尾巴得意洋洋逗弄他:“洗内裤洗得爽吗小色鬼,要是对着我的内裤做见不得光的事情……有你好看的。”

“不会。”

阮言把血浆插好吸管递给克莱穆,冷着脸强调一遍:“不会做这种事。”洗衣机洗内衣时不会春心萌动,只会恨自己为什么要出厂。

他是被迫当奴隶,又不是真的M,难道真的会有人工作爱上老板、训练爱上教官、坐牢爱上狱警?

克莱穆问这个话就像老板问他是不是爱上了自己的大PPT,有没有被性感的企划书诱惑。

“真胆小……”血浆没有被接去,反而是手腕被抓住,一把将他扯进单人休眠仓,结结实实跌在克莱穆汹涌的胸肉上,头被大手摁到恶魔的颈窝:“这个味道熟悉吗?”

阮言不知道市面上号称让人腿软心跳的仿信息素香水是多少钱一毫升,也不知道根据个人体香性香的特调定制款多难到手。

他以为这是克莱穆给他出的考题,仔细闻闻,呼出的气让这只恶魔种心猿意马时,得出答案:“没闻过,但你确实有点味,该洗澡了。”

脑袋被砰一下按进休眠仓枕头里,力道之大甚至让阮言的鼻梁隔着记忆材料撞到仓底,耳畔是克莱穆忍无可忍的怒吼:“这是老子内裤上的体香你不知道?!”

白瞎他自己偷偷摸摸洗完内裤烘干再滴香水了,少爷在家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业内顶级调香师为他调制的,据说能放大他的体香,自然且增强性吸引力。他自己每次滴完都闻一下检查,明明是柔和中略带海洋气息的雄性荷尔蒙气味。

阮言毫无防备被按得眼冒金星,鼻端湿热,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见克莱穆说的什么。

直到他后脑柔软的黑发被抓住,带着他脱力的脑袋提起来,枕头上血渍点点,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撞到流鼻血了。

果然再努力干再多活都会挨打,那不如一开始就挨一顿揍……

克莱穆手足无措,他不知道人类是这样脆弱的东西,阮言的搏斗课成绩不是很好吗?

慌乱之中他顾不得自己对洗内裤的事说漏嘴,下意识伸出舌头去舔阮言人中沾到的鼻血。

舌头卷着泛红的鼻尖,又去描摹阮言挺翘的鼻梁,甚至还趁乱舔了一口他的脸颊。

想吃,甚至想试试其他地方,可越吃越心慌,血还在滴落,他连自己唾液会阻止凝血也忘了,一天换三条内裤的“洁癖”也没了,只知道慌慌张张伸长舌头舔吃,连带着阮言的下巴嘴唇都舔了一遍。

还不忘小声吭叽:“别死了穷鬼,我不是…我没想这样……”

阮言彻底厌烦了这个喜怒无常天生怪力的家伙,他头晕目眩之中抬手推开舔个不停的脑袋:“够了…别像狗一样乱舔,你是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个只会叫“庶民”、“穷鬼”、“喂”,偌大的校园一个会好好叫他名字的人都没有。

难得没有计较他出言不逊,踉踉跄跄爬出克莱穆的休眠仓时,这条狗猝不及防抓住了他的衣角,声如蚊呐:“……阮、阮言。”

叹了口气,稍微清醒一点后也不知道自己对于名字在坚持什么,身后先动手的的大块头还委屈上了:“我真的不香吗?”

“还行。”这种事问他干嘛。

手腕被抓走轻咬一口,尖锐的牙齿还磕在上面,明目张胆威胁他:“我要听实话。”

“闻起来像刚洗完香香澡又有点狗味的大型犬。”热乎乎毛蓬蓬的小狗味道。

“滚出去……等、等等,这么晚你要去哪?回来睡觉!”

阮言快要陷入深睡眠的时候隐约听到克莱穆在小声问:“喂,你的鼻子还流血吗?”

这人到底想做什么……像做错事鬼鬼祟祟舔人手的狗。阮言翻个身,彻底进入深睡,不予回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翡勃利的课程对于从小接受全方面贵族教育的学生来说不算难。

但对于完全靠考试闯进来的阮言来说,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好在他的脑子还算可以,勉强跟得上课程,至少期末复习的时候不会太吃力,但最近那几个欺辱他的家伙越来越过分。

卡特本来还算是最容易处理的一个,但最近开始在他选的课程里旁听,要他负责占座就算了,还要他上课记的笔记,拿去了就很久不还回来,虽然阮言记过一次的笔记就不会遗忘,但这些也是重要的复习资料。

如果说笔记是正常同学借阅,随堂作业就更夸张,卡特会直接推到他面前,猫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猫耳朵会抵到他脸上,僵硬又强硬地斜靠着他:“帮我写。”

旁听不需要交作业,本以为卡特是希望打好与教授的关系,但他拿了自己代写的作业纸也不上交给老师,只是为了增加阮言的工作量,大概是故意为难吧。

人鱼种莫曼德从一天只要去一次盥洗室,变成只要有超过十五分钟的课间休息就要他过去,他抹护理液的速度已经从慢吞吞羞答答的十五分钟,变成唰唰五分钟以内解决问题,还能让莫曼德挑不出毛病。

腌鱼,再简单不过,先洗一遍,再抓匀腌料,最后冲洗干净,小事一桩。

现在超市杀鱼的没有他手法好,店里按摩的没有他快。

这条鱼虽然话少,但对此似乎非常不满,经常掀尾巴拍水把他的衣服全都打湿,也证实了莫曼德只是想报搏斗课的仇。

小心眼的胖头鱼贵族。

那条滑溜溜的大鱼尾巴看起来比条条块块的上半身好摸多了,但一碰到莫曼德整条鱼就会弹起来,红着脸怒视他,阮言试图用无辜的眼神对视时,莫曼德又会偏过头去逃避视线,小声训斥他:“无礼之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又会用这条摸不得的尾巴撩水泼阮言,如果浑身湿透后用谴责的目光看他,莫曼德就会高傲地抬起下巴:“这是一种赐福。”

好在盥洗室常备有他这个尺寸的校服,湿身之后当着莫曼德的面换衣服让他不太自在,莫曼德“正常生理反应”的出现时间也逐渐从护理期间变成看他换衣服的时候……

不过湿掉的衣服会隔日干干净净返还到他的寝室门口,他不需要自费清洁,又美美小赚一笔,这件事还引得克莱穆发了几次火。

克莱穆的火气也来得越来越莫名其妙,他对送来的干净校服发火的理由居然是“别人洗的衣服你也敢穿进寝室,你这个脏东西”。

谁能有他脏?天天穿一块兜裆布在宿舍乱晃,一头炸毛红发还总发出热乎乎的小狗味。

多亏了他的好舍友,阮言前二十年从没见过这么多款式的风骚内裤,以前只知道内裤能遮屁股,现在知道还有屁股里能夹内裤。

自从卡特登门还过一次笔记,克莱穆也开始有样学样问他借前半学期的笔记,还不好好复习,反而因为发现了笔记本里隔几页就夹着一撮猫毛或者金发而勃然大怒。

阮言对此无话可说,都是抱佛脚的,还要嫌佛有脚气。

卡特也真是,掉毛这么严重,下次早上给他带瓶鱼油算了。

第一学期进入期中考试阶段。翡勃利学院有一项特殊的考核,要求学生组成队进入未开发的原始森林采集材料,还要与其他小队争抢营地和资源,这项考核被称为生存测试,在测试中脱颖而出的小组能够获得免试成为军方指挥官的资格。

翡勃利学院因起高强度全面的指导方针,可以向各个领域输送尖端人才。其中军方这种稳定、内幕少、靠军功升职,退休金和医疗保险丰厚的地方,是阮言的首选就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这项考核对他而言非常重要,而且一二三年级各有一次机会,他需要第一学期的经验积攒,才能在剩下两次机会中脱颖而出。

要小心谨慎地选择队友,决不能像随机分配室友那样倒霉了。

“阮言,你生存测试有队友了吗?”

没有朋友也没关系,在成绩与利益面前,朋友不是组队的第一选项。

阮言凭借最普通无变异的人类躯体获得搏斗课最高分数一事已经人尽皆知,理论课的笔记连卡特学长都要借阅也传开了。

生存测试的申请系统一开,他身边就围上来好几个人,虽然面容陌生,种族各异,但殷勤的态度如出一辙。

就在阮言庆幸自己终于可以挑选合心意的队友时,身后覆上来热乎乎的一大团:“都滚开,这个人我已经定下了。”

他半学期没出现在教室的舍友,偏偏在今天出来缠着他,阮言眼前一黑。

虽然克莱穆是出名的不好相处,但还是有不死心的问剩下的两个名额。阮言刚想答应,余光瞥见他座位旁边卡特的包,油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抱歉,我也和阮言约好了。”

是微笑着说出来的,阮言却后背发凉,直觉卡特应该已经相当不耐烦。他来得很匆忙,平时手绢都要整整齐齐叠好放入口袋的人,一路走来时还在擦湿漉漉的手,显然是刚从洗手间赶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卡特学长几乎是全科满分,克莱穆看起来就很有战斗力,阮言成绩优异温柔好相处,而且……他此刻看起来有些局促,比起平时不可亵玩的距离,不安的眼神让人更想亲近安抚。

那双像黑珍珠一样的眼睛被鸦羽似的睫毛半遮半掩,细白的手指不自觉绞在一起,不同于恶魔种利爪的黑色,也没有猫科手爪堪比武器的攻击性,阮言细嫩的指尖上,指甲盖是很软的粉色,像蝴蝶的薄翼。

这个人类,看起来很好吃。

对面还不死心的家伙经不住吞咽了一下,被两道眼刀死死锁定,却还在克制不住地打量已经不想说话的阮言。

还有一个名额。

教室的大理石砖上响起清脆的嗒嗒声,由远及近,作为古老的贵族,莫曼德还保持着旧世纪流行的穿手工高跟鞋这一传统。冒犯的庶民失约了,他本意是过来算账的,却发现自己的小仆从被一群不怀好意的东西围着。

人鱼的声音也压抑着不悦:“为何没有来?”

阮言知道空着的名额会归谁所有了。

他低垂着头不想说话,人鱼还以为是围观者太多导致他的仆从情绪低落,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腔调优雅但不容置疑:“我也会参与此事,诸位不必再围着他了。”

至此阮言生存测试的队伍确定了,他快碎了,整个人摇摇欲坠,可怜的眼眶里已经圈了一汪岌岌可危的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簇拥的人群悻悻散去,阮言的大脑空无一物,但眼眶里的泪快溢出来了。

他被这几个祖宗差遣得团团转,还要拼命学习拿到奖学金,在这座挥金如土的城市里战战兢兢节约生活费,这些都不值得他掉泪。

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这可是第一次,重大的,组队作业。

他被迫和三个只会使唤他的摆子捆绑在一起,一个每天泡在水里甩尾巴,一个连作业笔记都要借他的,一个课都不上天天在宿舍当暴露狂。

阮言不想在这几个恶人面前哭出来,徒手推开堵在他面前的三座大山,跑了。

组队作业属于那个先急的人,他现在就开始急,他完蛋了。

他一路跑上天台,找了个角落,终于嗷嗷哭出声来:“我的成绩……军部资格…奖学金…考核…呜呜呜呜呜呜呜…”

眼泪太紧急,跑了一头汗,满脸通红,湿漉漉糊了一脸,狼狈不堪,与他往常安静平和的样子大相径庭,特地找的无人角落爆哭,哭着哭着突然感觉面前多了一堵墙。

丢人的模样被发现了。

那堵墙人模狗样穿着制服还真有点认不出,毕竟平时在他面前只穿内裤的。

他伸手掐起阮言潮乎乎的下巴,静静端详片刻,没有丝毫安慰的意思,反而嗤笑一声:“你真窝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对了,他到底在期待什么,这个家伙就是这样,阮言吸了吸鼻子,心想哪怕他现在气晕过去,克莱穆还要嘲讽他没心没肺倒头就睡呢。

为了嘲弄他,洁癖都消失了,手指去揉搓他已经哭红的眼皮,指腹扫过湿润黏连的睫毛,黑而尖的指甲小心避过他的眼球,顺着眼眶的弧线滑动,仿佛在勾勒他眉目的形状。

天台上突然来人了,叽叽喳喳似乎是情侣在幽会。阮言顿时紧张起来,抽身要逃,他不想被人看见哭哭啼啼的样子,也不想再被误会和克莱穆扯上过密的关系。

隔着制服衬衫也能感到热意的一对胸乳迅速贴上来,把他牢牢遮住,仔细看衬衫的扣子都被撑得忍辱负重,不知是不是阮言的错觉,抵在他膝盖上的两列腹肌绷得很紧,像两排奶香小面包,对方好像在竭力显出肌肉。

这下那对情侣确实看不见他了,只能看见恶魔种少爷一个人蹲在角落,像解手似的,颇为不雅。

克莱穆将他抵在墙角,嘴唇几乎要含住他的耳垂:“行了,说吧,谁惹你了?可以看心情帮帮你。”

他还真是贼喊捉贼不害臊,阮言的耳朵痒痒的,一躲差点把嘴唇蹭到克莱穆脸上,他不敢细看这人的脸色:“没事,不用你管。”

面前的胸肉深深起伏一次,耳畔是克莱穆烦躁的深呼吸:“你知道吗,你的血还挺合我胃口。”

还没反应过来,热而软的舌已经舔上他的眼角:“所以我想尝尝看眼泪是不是一样好吃。”

他特地去查过资料,恶魔种以前是生食血肉的,可没听说过眼泪也是他们的食物。

阮言脸颊上的软肉被舔到变形,像被人揉了一把,眼睛被舔得一睁一闭,平时长得很可爱但总是板着脸的小家伙被迫做了个wink,克莱穆甚至还有闲心嘬一口他打绺的长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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