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在阮言顺着自己的新生资料找到宿舍,拿着他带来的家乡特产狗狗祟祟打开房门时,看到的是刚才将他推倒的人。
如果他早一点拿到终端,多看看新闻词条,就会知道这位是赫赫有名的恶魔种克克莉家族继承人,克莱穆。
原始恶魔种靠新鲜的血液与肉为食,性格暴躁易怒,体态强健高大。克克莉家族早期的发家史充满掠夺与厮杀,不值得称道,但这不妨碍现在它是星际最富有的几个家族之首。
而现在阮言还打算将甜饼干送给克莱穆当作见面礼,并意图解释刚才的不快。
“同学你好,我是普通的人类种,没有发情期,也没有信息素,刚刚是误……”
在阮言进来的瞬间克莱穆就知道这是之前冒犯他们的穷鬼,为表明态度,他只埋头翻书,不做搭理,没想到这人还不识好歹来刻意搭话。
阮言紧张到耳尖泛红,又瑟缩着,却还坚持把那盒恶魔种碰都不会碰的饼干往前送,白皙的面颊上冒着些汗珠,虽然长得不惊艳,却也看的过眼,身上似乎真的有某种香气,勾得人心浮躁。
看见他掌心的擦伤还在渗血,克莱穆莫名地心情更差了,胸膛里像关了只兔子,砰砰乱跳,甚至有些心虚。要知道他玩飞船报废一台限量款都不会有这种感觉,该不会这人的信息素对自己也奏效吧?立刻冷下脸凶道:“滚。”
信息素也有人造的,谁知道他耍了什么把戏,现在又拿着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给自己吃。
今天出师不利,处处碰钉子,阮言失落地垂眼,眼里聚了些水汽,转身去收拾自己的睡眠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没有注意到那恶魔种的红眼睛在他转身之后从书本里抬起,紧盯着他忙忙碌碌的背影,要将他洞穿似的。
宿舍的睡眠仓比家里舒服多了,给氧充足又柔软,一觉醒来人都轻松不少。转头看见克莱穆还在睡,阮言轻手轻脚爬起来,去食堂买了早餐,给他也带了一份。
上午的新生动员会冗长无趣,开完会回到宿舍,推开门就看见恶魔种特有的黑色薄翼舒展着,克莱穆才起床,休眠仓敞开,百无聊赖地坐在里头打哈欠,宽肩窄腰,深色的肌肤光滑赤裸,惹眼的红发毛蓬蓬散落在肩背上,细尾巴勾着仓沿,听见他的推门声时甩动了一下。
阮言眼都不知该往哪里看,仓惶地道歉就要离开宿舍,却被喊住:“把这袋垃圾扔了,以后早餐不要碳水,只要饮料。”
依言照做,只是每天都要带早餐的话……阮言知道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绝不会在意这点小钱,但他需要计算自己的助学金能支撑多久,走出宿舍去吃饭的路上却受到了转账提示。
他的学费账户里莫名其妙多了一大笔钱。
显示是学校公账打来,备注是资助,或许是哪位好心校友或者企业家,亦或者是他高分入学获得的奖励。
他哪里知道克克莉家族是翡勃利学院的赞助商之一,只知道这样一笔巨款足够给他看起来就很挑剔的舍友带更久的餐食。
只希望舍友长得那么壮,别把鼓鼓囊囊的肌肉用在对穷困舍友实施校园暴力上。
下午的体能课有搏斗这一项,阮言算是新生里体格小的,虽然速度快且留心预判对手走向,体型差之下为了将其击倒还是付出代价——颈侧被划出一道血口子,手心也划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倒在他对面的人更狼狈,一开始还摆出游刃有余的高贵姿态,高高在上让他早点认输不要浪费时间。毕竟体型上对方比他高出一截,身体也更强壮,更何况对方还是人鱼种,身体干燥后尾巴变成有力的双腿,手上的指甲是凶残的钩爪。
阮言就是利用对方需要保持干燥这一点,主动划破自己的手掌,将掌心喷涌的血液抹到人鱼学长的大腿上,在人鱼诧异的目光下留下一道温热的湿痕。
另一手防住侧踢,虽然还是被划伤,但至少人鱼腿部受潮直接变出尾巴,只能勉强在陆地上站立,被他抓住机会一脚扫倒。
伸手将人鱼学长扶起来,阮言向对方道歉:“不好意思学长,冒犯了,你没有受伤吧?”
人鱼方才高不可攀的姿态被垂下的肩膀与头颅取代,不愿意看他,恨恨甩开阮言的手:“卑鄙之人。”
这是无规则搏斗,既然对方利用自己的人种优势,那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不算恶劣,看来人鱼种心气高傲不是传言。
阮言腹诽着,注意到学长的耳尖很红,应是极不甘心输给他这样的新生,下半身银色的鱼尾上还留有他触目惊心的血迹,似乎是他的错觉,人鱼学长的鱼尾巴尖在颤抖。
这让他诡异地回忆起刚刚摸到学长大腿的手感……冰凉丝滑,光滑到近似某种化学制品而非生物,却能清晰地感到其绷紧与搏动。
“对不起,学长,我把你的尾巴弄脏了。”阮言说着就蹲下伸手替一动不动的学长擦拭鱼尾上的血迹,却引得围观学生窃窃私语。
学长抬手拍开,带蹼的手掌甩在他胳膊上发出脆响:“你不知道人鱼的尾巴不能乱碰吗!无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言愣住了,他的确不知道。
一时间黑亮的眼珠尽是茫然无措,一瞬不瞬地盯着满面通红的学长,像条蜷起尾巴认错的小狗,蹲下显得他体形更小了,仿佛可以随时抱起来带走,全然不见刚刚擂台上凶猛敏捷的状态。
人鱼学长面色更红,血干得快,凝结在身上,恢复人腿,盯着阮言看了片刻,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药物已经被派送到场地,但做了冒犯的事情,周围的同学议论纷纷,他无颜再呆在这里,在人鱼的凝视下拿药灰溜溜回宿舍处理伤口。
带着斑斑血迹回到寝室时,克莱穆果不其然又没有去上课,懒散地窝在休眠仓甩尾巴,蝙蝠似的双翼扇动,极为惬意,却在他踏入寝室的一刻都停滞了。
阮言还在挣扎着左手包扎右手,面前阴影笼罩。
在寝室过于松弛,反应迟钝,直到颈侧的伤口被长而细的舌尖舔舐才惊觉是他的舍友。
肩膀被狠狠掐住,黑色的尖爪几乎刺到肉里,一座小山似的倾轧上来,舍友在他耳畔咬牙逼问:“小穷鬼,你故意的?”
只是进入宿舍就已经要挨打了?可他实在没有多余的钱去外面住。阮言才剧烈运动过,没有力气抵抗,认命地被压倒在地板上,缓缓合上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想象中的痛击没有降临,他不好相处的舍友一改常态,沉默着埋在他肩上,边舔舐他的伤口,边用已经勃起的…那玩意,蹭他。
阮言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而且克莱穆舔舐他伤口的方式几乎是将舌头抵进皮肉吮吸鲜血,很痛,他的那根东西形状粗野,直愣愣抵在阮言小腹上,呼吸间都能磨蹭到冠状的顶端。
冷淡暴躁的恶魔种少爷如同一头发情的野兽,把他压得密不透风,任凭阮言如何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
“骗子、穷鬼、庶民……你为什么吃起来是甜的,是用了什么基因改造吗?花样真多。”克莱穆嘴上嘟嘟囔囔骂着,脑袋却诚实地埋头舔个不停,看见阮言愤恨之下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血滴像红锆石一样挂在他柔软的唇上。
他不想亲这个用血引诱他的狡猾穷鬼,但那颗红艳艳的珠子无时无刻不在诱惑他。
终于等到克莱穆将脸凑过来的机会。
在几乎要舔上那颗挂在唇上的血珠时,恶魔种本家的大少爷,被抓住机会的庶民结结实实打了一耳光。
“啪——”脆响贯穿耳膜,室内甚至隐隐有回声。
说不害怕是假的,阮言再消息闭塞也知道伤害贵族的后果,他的手抖得厉害,眼眶也完全红了,眼泪顺着眼角泌出,本就黑亮的眼珠覆上一层水膜。
养尊处优的克莱穆应该会因为这记耳光勃然大怒,会不会把他告上法庭威胁他退学……阮言与他难以置信的眼神对视了几秒,合眼等待宣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等到怒吼和殴打,而是腿间突然一湿。
缓缓睁眼,阮言与满脸通红的恶魔种少爷相顾无言,他不明白深色的皮肤为什么也会红得那么厉害,直到他感觉到两腿间的粘稠堆积起来,低头,目睹了恶魔种缓慢大量的射精过程。
好多,像尿了一样,克莱穆甚至局促地夹紧双腿,却还是阻止不了喷涌,尖利的犬牙咬住下唇,鼻腔里还是难免闷哼出声。
清理起来应该很麻烦。阮言下意识皱眉,克莱穆的反应就像他尾巴被踩到了似的,不顾自己还在流水的裤裆,猛地站起来,恼羞成怒踢了阮言一脚,像踢开路边的垃圾袋,跳脚:“你还敢皱眉……你、你滚出去!”
他发怒的时候胯下还在滴落粘稠的液体,狼狈不堪,阮言依旧皱着眉,现在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去处苦恼,他实在没有出去住的钱了。
他就这么忧心忡忡拧着眉头走出去,身后似乎传来恨恨跺脚的声音,以及压低的骂声,随后门就被摔上,走廊都有回音。
他像一个学校里的幽灵似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游荡到晚上九点,一直在弹垃圾广告的终端突然出来一条消息:“你死哪里去了?”
虽然没有写是谁,但阮言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克莱穆。
“你不是让我滚吗?”
“我现在要吃餐厅的蓝莓贝果,夹覆盆子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是让他带回去的意思?还是单纯的使唤他?阮言不敢多问,只想回去睡觉,今天似乎失血过多了,头晕眼花。
到寝室门口,明明已经录入指纹和面容,但还是没有推门进去,而是拎着东西站在门口。
克莱穆已经恢复平静,语气冷淡:“你是不知道该迈哪只脚吗?”
“你让我进来吗?”
似乎又恼怒起来,克莱穆捶了一下休眠仓的边缘:“那就滚!”
果然如此,他就不该奢望贵族少爷的同情心,以他对金钱的认知,可能以为天底下人人都在寸土寸金的翡勃利星球开得起几晚上旅馆不回宿舍,直到大少爷消气为止。
阮言放下东西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滚进来闭嘴睡觉。”
恶魔种的唾液有抗凝血功能,所以他的手臂和脖颈还很湿润,血液充盈。去浴室冲澡时水混着血液变成浅红色流淌一地,阮言终于开始痛得哆嗦,他不知道这股血腥味是怎么调动舍友的胃口和性欲的。
可能是因为失血,进入休眠仓后阮言几乎是立刻昏睡,所以他也没有看到克莱穆在他洗完澡之后还走进浴室,浴室里诡异地响起疑似猫喝水一样的吧嗒吧嗒舔舐声,还有竭力克制的呻吟,待了很久后才响起冲水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或许经历过这种尴尬的事情,他的舍友就再也不会和他说话了……早上睁开眼的时候阮言思考着:这样很好,清净。
事与愿违,他起床去自习时听到身后克莱穆困到含混沙哑的声音:“给我带早饭,饮料要仿真血浆,别的随便。”
“我没钱。”
“学校不才给你打了一笔?”重音放在“学校”二字,阮言想不到其他,只觉得他在点自己是个靠学校救助活着的穷光蛋。
到底是权贵阶层,连学校给他打过钱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怕不是连他终端账号里还剩几个子都知道了。想到自己账户上那三瓜俩枣,阮言有点窘迫,敢怒不敢言,劝慰自己这是友爱同学,但他昨天被精水打湿的裤子还泡在洗衣盆里。
等他晨跑结束带着早餐回寝,克莱穆已经醒了,除了仿真血浆,他还买了面包,自己只吃一条能量棒。
从休眠仓爬出来的克莱穆只穿了一条三角裤,几根绳子绑着一块兜裆的布料,显得他那根东西格外突出,鼓鼓囊囊一大团。
大星球的人就是开放,阮言看到那一团就想到昨天喷涌而出的精水,目光放在桌面上:这桌子可真桌子,我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它的纹理。
克莱穆刻意背对着阮言,绷紧后腰与臀肌,展现出肌肉的条块与曲线,漆黑的尖爪探到身后,勾起内裤边缘的布料,调整这条小三角的位置。
余光往后瞥,想象着要是被他抓到这个小穷鬼偷看……嗯?穷鬼在埋头苦吃,完全没有一丝视线分给他。
“你就吃这个?”
面包推到他面前,仿真血浆被克莱穆喝得飞快,边喝边皱眉,像在受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能量棒足够补充一上午的所需,甚至很多奴隶星球的人都是靠能量棒和补充液活着。阮言点头:“足够了,多了我吃不下。”
“身为雄性只吃这么一点,难怪你长得又小又苍白。”这个话听起来像关心,克莱穆可不会让他产生这样的误会,贬损的话随之而来:“真丑,碍眼。”
阮言局促地垂头,想到了一个克莱穆可能感兴趣的话题:“我回来的路上遇到卡特学长了。”
卡特对他并不友善,看见他时猫兽人细长的瞳孔变圆了,耳朵转动:“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食堂,他难道是来拉屎的吗?阮言讪笑:“学长,我来买早餐。”
卡特点头,他应该只是路过食堂,但突兀地转了个身走进去,还回头瞥了他一眼,猫尾巴在后臀扫来扫去,似乎极不耐烦。
在窗口买完后阮言才发现卡特端着餐盘站在他身后,他终于理解学长的意思,尴尬一笑:“学长,我要带回寝室吃。”
“在这吃。”卡特生硬地命令他:“寝室用餐是违反住宿规定的,你不知道吗?”
“我舍友……他还在等我给他带早餐回去。”
只能搬出克莱穆挡枪,卡特学长却更不快了,他的尖牙齿发出森森白光,尾巴如同鞭子似的左右抽打,义正言辞批评他:“趋炎附势的小人。”
“是克莱穆要求的,”被当做刻意讨好权贵,阮言脸都皱起来,有苦难言:“他要我帮他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劳驾你以后也给我带。”卡特重重放下餐盘,冷笑。
阮言心里速算着自己账户里的钱,最终硬着头皮:“对不起学长,我没钱。”
学长更生气了,抬手把一盒刚买的鲜奶摔到他身上,连带餐盘都不要,转身就走。好在盒装奶很结实,没有撒出来,阮言不想浪费粮食,将奶喝完才回宿舍,好喝,麻烦下次还砸。
虽然起了这个话头,阮言却不知道怎么把这段不愉快的经历说出来,但克莱穆已经开始逼问他了:“你们遇见了?说了什么?”
总不能说我又把你的好朋友惹生气了,阮言想到了一个避重就轻的法子:“卡特学长让我以后也给他带早餐。”
这个答案并没有缓解克莱穆的愤怒,他猛拍了一掌桌子,冲阮言挥挥拳头又憋着气放下,站起来走了两圈才阴沉沉开口:“喜欢伺候人?行啊,以后我的衣服也你来洗,休眠舱你来收拾。”
虽然在家也是经常做家务,这些不过是顺手的事,但阮言悄悄瞄了一眼克莱穆胯下纤细的三角裤以及与之截然相反的发达腿肌,更显眼的是腿肌之间的大包:这不会也要他来洗吧?
看他顺从地答应了,克莱穆也没有露出大仇得报的神情,反而更不满,继续在寝室里乱走,时不时摔摔打打,阮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克莱穆骂骂咧咧中带了一句“拿老子的钱养别的男人”。
顶尖学院的课程果然非同一般,别人上课都苦不堪言,对于人际关系紧张的阮言来说却是一种解脱。应该是他与人气学长卡特的事情传开了,大家都刻意避开他,课间还隐约听到有人在讨论恶魔种克克莉家族的继承人与这个贫困新生关系很差。
还在背着他的窃窃私语中,阮言耳聪目明,还听见有人八卦那天与他对战的人鱼学长,他们喊他莫曼德。
他默默打开终端搜索,原来人鱼种也有掌管海域资源的名门望族,莫曼德就是这个家族的姓氏,人鱼种集体性极强,翡勃利学院永远存在莫曼德家族的人,只是他们的个人的名是保密的,大家都用家族姓尊称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正值课间,大概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教室里人声鼎沸,却没有人与阮言搭话。
这样正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补充上节课的笔记,正埋头书写时,一道阴影投下来,周遭顿时安静了。
“你,侍奉我去浸泡更衣。”
翡勃利学院有一条规定,不管是多么强盛的家族出身,都不允许其携带随从入校。因此很多家境显赫的大族子弟会结交一些来自小门小户的学生,允许他们攀高枝,充当自己的追随者。
追随者的水准也意味着此人家族的地位,像莫曼德家族,无论如何也要找贵族出身的追随者才能体现自身的尊贵。
阮言这样赤贫入校的,当追随者都不够格。可偏偏莫曼德就找到了他,还允许他贴身伺候。
短暂的静谧后其他学生又开始议论纷纷,他们推测是这一届的莫曼德非常挑剔,没有看中的追随者,又不想轻易结交,才会选择离校后就不再会有丝毫瓜葛的平民。
阮言并不知晓那么多条条框框,只觉得头痛,他显然又摊上了麻烦,这无疑是对他几天前搏斗课打败莫曼德的报复。
他跟着走到一间专为人鱼种建造的盥洗室,门上雕刻着鱼鳞的纹样,连把手都是金色的。
那条人鱼让他把门反锁,背对他缓缓褪下外衣,里面居然一丝不挂,光裸的背脊与后臀形态优美犹如雕刻,两腿间的缝隙可以看到垂落在胯下的阴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莫曼德学长将褪下的外衣递给他,长腿一跨,走入已经放好水的水池,靠在池边仰头合眼,银白的眼睫与发丝上水珠点点,如同银河星辰降落,无需证明就足以显现贵族身份。
就在阮言捧着衣服疑心自己是不是就充当人形衣架的时候,莫曼德开口:“以后每天这个课间在这里放好水等我。”
如此艳景,阮言却觉得很麻烦。
这半小时足够他温习一遍课程,再不济也能休息一下为下一节课做准备,现在全浪费在替人洗澡上。见他久不回话,莫曼德的鱼尾在水中不满地拍打,溅了他一身水花。
阮言的黑发微湿,水滴从发梢落到面颊,顺着粉白的肌肤滑落到嘴边,觉得有点痒,下意识伸出舌尖,卷去唇畔浸泡过人鱼的池水。
衣服湿了贴在身上,白衬衣下是若隐若现的一层薄肌,但莫曼德知道那具清瘦的身躯下隐藏着极高的爆发力与速度。
精致柔软的身体,让人想拆开仔细看看,莫曼德托腮端详着可怜的小东西受辱的画面,心满意足。
确实比一些在外面养尊处优的酒囊饭袋顺眼多了,他需要这样一个仆从,但他不会像卡特那样成为被轻易蛊惑的野兽,也不是克莱穆那种脾气暴躁的莽夫。
莫曼德气定神闲地抬手撩拨池中的水液:“翡勃利学院的贫困生补助有一部分来自莫曼德家族的捐赠。”他冒犯了自己,留下来服侍以表赔罪也是理所当然,居然还敢犹豫。
阮言只得同意,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莫曼德并不是在与他商量,而是命令。
他站在一旁很无聊,又不好意思直视莫曼德的人鱼状态,于是无所事事数房间金色墙砖的数量。
“嗯……真愚笨,不会伺候人鱼浸泡,过来替我擦护理液。”这样的机会都抓不住,难怪是底层人,莫曼德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时鬼迷心窍放着眼巴巴要借他家势力的低位贵族不用,喊来这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庶民,不过目前他还没有为此感到不悦。
甚至有些趣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鱼按下开关,池子里的水退去,阮言才发觉池子旁边有一瓶护理液,洗过手将粘稠的液体倒在掌心,顺理成章就往那条鱼尾巴上抹。
尾巴猛地一颤,头顶传来低微的呻吟,随之而来的是责骂:“不是说过人鱼的尾巴不能碰吗!”
鱼的尾巴还可以想象成普通的大鱼,普普通通地抹护理液,但……阮言抬眼看面前条块分明,白皙如玉的赤裸上身:要他用手摸一遍这个?
他因为震惊眼珠圆瞪,像只偷粮被发现的小鼠,想起来自己的窘境又可怜巴巴垂眼,丰富的表情让莫曼德不自觉地摆尾。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阮言硬着头皮把手往上半身光滑的肌肤上摸。
胸肉因紧张而发硬,被他抚摸后逐渐软化,但似乎软弹的状态更糟糕,软肉从他的指缝里溢出来,掌心下有个凸起,阮言知道那是粉色的乳头,一碰到他的手心就自己硬起来。
腹肌也绷得紧紧的,他摸下去时学长的尾巴开始大幅摆动,似乎有东西顶开鳞片立起来。
他定睛一看,是人鱼种的阴茎。
粗长的一根,与洁白鳞片相配的肉粉色,正从顶端缓慢溢出水液。手下的腹肌绷得更紧了,甚至在轻颤。
为了缓解尴尬,阮言又挤了一大泵护理液到手心,直接摁在莫曼德逐渐变热的小腹上。护理液是冰凉的,直接将人鱼激得尾巴一抖,阮言心说又要挨骂了,却只听见细碎的嗯啊。
他甚至不敢抬头看莫曼德的反应,低头看到那根阴茎流出更多腺液,缓缓流到鳞片上积起一小摊。
这太奇怪,阮言脸热起来,是他从小地方来不懂大城市的规矩吗?一个两个的都对他勃起,短时间内看到的鸡儿数量堪比男科大夫。
这里难道都是微微一勃以示礼貌?高级星球就是玩得花,他小地方来的实在看不得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先回去了!”阮言骤然站起,清晰地看见那根东西因为他的动静又滴滴啦啦落下一小串液体,这时候就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视力这么好。
莫曼德已经不说话了,在他即将推开门,并且下定决定哪怕扣钱也不要再走进这扇门的时候,这条被情欲折磨到浑身发红的人鱼才屈尊降贵小声解释:“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莫曼德咬着牙胡编乱造:“服侍人鱼的时候都有这样的过程。”
“那我明天还……”
“你准时在这里放好水等我。”学长的语气近乎急切,但说完这句又吱吱唔唔:“现在你可以走了,关好门。”
上课铃声已经响了,阮言来不及多问,飞快往教室方向跑,学习的心战胜一切,跑慢一点就会错过一个知识点。他无暇想象高贵的人鱼学长在那间金碧辉煌的盥洗室做了什么。
几乎在他关上门的一瞬,莫曼德,准确说是莫曼德家族第三十九世继承人就着躺卧在水池的姿势,迫不及待地伸手抚慰自己的下身,人鱼形态时阴茎是向上勾翘的,每一次撸动都吐出清液。
人鱼形态是一种兽化,为保证交配效率会非常容易射精,但身为人类的性快感不减,莫曼德喘息越发深重,还没来得及将尖叫脱口,一股股白液就染脏了剩余不多的池水。
他脱力滑落在池子里,缓缓掩面:明明此前在家让佣人为自己护理时都不会这样。
脑子里却又想起刚刚阮言仓皇逃走的样子,他湿身裸体,样貌在天生丽质的人鱼中都算顶尖的,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庶民胯下居然毫无反应,还毫不犹豫扭身跑了。
莫名很不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阮言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一场巨大的角色扮演,他不是来念书,他是来体验万年前的农奴社会,或者他其实是进了一个包装华贵的SM俱乐部,被分配了抖M的职责。
早上醒来,卫生间的洗烘机明明能正常运转,水池里却泡着几条只有系带和一小块三角布料的内裤,甚至还有蕾丝款,他的舍友天天课也不上,校服衬衫也不穿,池子里却还泡着一对绑在大腿上的衬衫夹。
他也不懂为什么每天洗还会有好几条花色各异的内裤,难道恶魔种有洁癖,几小时换一次?他甚至怀疑过克莱穆为了为难他特地搜罗来别人的内裤给他洗,好在内裤上干干净净,没有恶心人的分泌物。
一边手洗这些贴身衣物,门外还有舍友哼哼唧唧:“……给我带早餐。”
晨跑结束他要送两份早餐,一份挂在卡特学长宿舍的门口,一份扔在自己寝室的桌上,烘干机里的内裤已经干了,拿出来叠好放进舍友的衣柜。
卡特三番五次与他抱怨为什么送早餐的时候不开门送到他面前。阮言试过一回,卡特会不许他走,有一搭没一搭与他说话,还要阮言等他吃完,若不同意,就用猫尾巴缠着他的小腿。
“为什么一定要等学长吃完?”
“……啰嗦,不是准许你坐下一起吃了?”
“我已经吃过能量棒了学长。”
“你又!算了,我不过是想让你等我吃完把垃圾带走而已……你真的不要坐下和我一起吃点吗?”
那次上课差点迟到,克莱穆也因为送早餐回去迟了盘问他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现在学聪明了,只把早餐送到卡特学长门口,虽然被学长守株待兔抓到过一回,但只要他晨跑时间不那么规律,走到门口的时候用搏斗课上学到的隐蔽脚步声和气息的走法,学长就很难抓到他。
这只是早上的工作,上午的课间他还要在人鱼盥洗室放水调温等着莫曼德学长来,莫曼德每次在他擦护理液的时候都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一次两次阮言还脸红心跳,次数多了以后他已经能习以为常地对着一根翘起的阴茎干活。
甚至能无视莫曼德的小声呻吟与泛红的肌肤,面无表情对着顶端汩汩流水的东西,拍拍人鱼的腰侧指使他翻身,熟练得像在男澡堂搓了十年背的大姨。
这项工作还算轻松,莫曼德没有那么多话要说,只会在他离开前盯着他的胯下看,眼神幽怨。
虽然有一次莫曼德咬了半天嘴唇还是没忍住,当着他的面射了出来,还差点溅到他脸上,他搞不懂为什么这些种族的人都能射这么多,鱼尾巴上到处都是,甚至渗入鳞片。
当时空气都凝滞了,在他要开口说没事的时候莫曼德先他一步:“这是正常的……”
“我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阮言从善如流地接话,反而让这条矜贵的鱼无所适从,到他结束护理要走的时候才低声许诺:“我会给你单独转一笔薪资。”
托那泡精水的福,他现在终于在金钱上宽裕了许多,下午还没有什么多余的事,可以给他喘息的空间。
克莱穆为此还对他阴阳怪气:“天天下午泡在图书馆,我倒要看看你期末的时候有什么成绩。”
见阮言埋头整理宿舍卫生,当做没听见,克莱穆沉着脸,尾巴啪一下拍在阮言小臂上:“你聋了吗?乡巴佬!穷鬼!蠢货……”
阮言知道越理他越来劲,本想装聋作哑敷衍了事,那根尾巴却攀上来缠住他的小臂,明明是克莱穆要求他收拾的房间,现在却又不许他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只是觉得在图书馆学习效率高。”
阮言知道克莱穆不过是无聊了拿他当做消遣,并不看他,只盯着光洁的地面:这到底有什么要打扫的,难不成每天衣衫不整,经常只穿条内裤在寝室晃来晃去的克莱穆真有洁癖?
克莱穆照常裸着健硕的上身趴在休眠仓边缘,手臂肌肉顺畅优美,一对胸肌发达的大奶挤在仓壁,拿尾巴尖尖戳阮言洁白的手臂:“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挑剔学习环境。”
尾巴移开后胳膊上出现红点与勒痕,克莱穆略有点心虚地松开尾巴没事找事:“……衣服洗了吗?”
“洗了。”
“我想喝仿真血浆。”
“冰箱里。”
“给我拿。”
这种奴仆生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阮言咬紧后槽牙,看了一眼克莱穆壮硕的躯体以及说话时若隐若现的尖牙,劝告自己这货打人一定很痛,深吸一口气降血压,转身去给他拿仿真血浆。
哈…克莱穆满意地绷紧自己的手臂肌肉:对着我的肌肉做深呼吸呢,又色又穷的庶民……这一认知让他的整个下身都一阵阵发紧,尾巴翘得像天线一样。
他哪里知道阮言脑子里此刻在算什么账:卡特学长虽然比另两个好说话些,但在自己拒绝带早餐时说过他有起诉故意引诱发情的权利,莫曼德学长说他随时可以暂停学校对自己的资助,而克莱穆天天暴露在外的肉体就能说明他打人一定很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阮言想想这些天的辛酸,悲从中来,烘干机适时地响起结束工作的滴滴声。
身后那只恶魔还在晃着尾巴得意洋洋逗弄他:“洗内裤洗得爽吗小色鬼,要是对着我的内裤做见不得光的事情……有你好看的。”
“不会。”
阮言把血浆插好吸管递给克莱穆,冷着脸强调一遍:“不会做这种事。”洗衣机洗内衣时不会春心萌动,只会恨自己为什么要出厂。
他是被迫当奴隶,又不是真的M,难道真的会有人工作爱上老板、训练爱上教官、坐牢爱上狱警?
克莱穆问这个话就像老板问他是不是爱上了自己的大PPT,有没有被性感的企划书诱惑。
“真胆小……”血浆没有被接去,反而是手腕被抓住,一把将他扯进单人休眠仓,结结实实跌在克莱穆汹涌的胸肉上,头被大手摁到恶魔的颈窝:“这个味道熟悉吗?”
阮言不知道市面上号称让人腿软心跳的仿信息素香水是多少钱一毫升,也不知道根据个人体香性香的特调定制款多难到手。
他以为这是克莱穆给他出的考题,仔细闻闻,呼出的气让这只恶魔种心猿意马时,得出答案:“没闻过,但你确实有点味,该洗澡了。”
脑袋被砰一下按进休眠仓枕头里,力道之大甚至让阮言的鼻梁隔着记忆材料撞到仓底,耳畔是克莱穆忍无可忍的怒吼:“这是老子内裤上的体香你不知道?!”
白瞎他自己偷偷摸摸洗完内裤烘干再滴香水了,少爷在家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是业内顶级调香师为他调制的,据说能放大他的体香,自然且增强性吸引力。他自己每次滴完都闻一下检查,明明是柔和中略带海洋气息的雄性荷尔蒙气味。
阮言毫无防备被按得眼冒金星,鼻端湿热,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听不见克莱穆说的什么。
直到他后脑柔软的黑发被抓住,带着他脱力的脑袋提起来,枕头上血渍点点,他才意识到自己被撞到流鼻血了。
果然再努力干再多活都会挨打,那不如一开始就挨一顿揍……
克莱穆手足无措,他不知道人类是这样脆弱的东西,阮言的搏斗课成绩不是很好吗?
慌乱之中他顾不得自己对洗内裤的事说漏嘴,下意识伸出舌头去舔阮言人中沾到的鼻血。
舌头卷着泛红的鼻尖,又去描摹阮言挺翘的鼻梁,甚至还趁乱舔了一口他的脸颊。
想吃,甚至想试试其他地方,可越吃越心慌,血还在滴落,他连自己唾液会阻止凝血也忘了,一天换三条内裤的“洁癖”也没了,只知道慌慌张张伸长舌头舔吃,连带着阮言的下巴嘴唇都舔了一遍。
还不忘小声吭叽:“别死了穷鬼,我不是…我没想这样……”
阮言彻底厌烦了这个喜怒无常天生怪力的家伙,他头晕目眩之中抬手推开舔个不停的脑袋:“够了…别像狗一样乱舔,你是不知道我的名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个只会叫“庶民”、“穷鬼”、“喂”,偌大的校园一个会好好叫他名字的人都没有。
难得没有计较他出言不逊,踉踉跄跄爬出克莱穆的休眠仓时,这条狗猝不及防抓住了他的衣角,声如蚊呐:“……阮、阮言。”
叹了口气,稍微清醒一点后也不知道自己对于名字在坚持什么,身后先动手的的大块头还委屈上了:“我真的不香吗?”
“还行。”这种事问他干嘛。
手腕被抓走轻咬一口,尖锐的牙齿还磕在上面,明目张胆威胁他:“我要听实话。”
“闻起来像刚洗完香香澡又有点狗味的大型犬。”热乎乎毛蓬蓬的小狗味道。
“滚出去……等、等等,这么晚你要去哪?回来睡觉!”
阮言快要陷入深睡眠的时候隐约听到克莱穆在小声问:“喂,你的鼻子还流血吗?”
这人到底想做什么……像做错事鬼鬼祟祟舔人手的狗。阮言翻个身,彻底进入深睡,不予回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翡勃利的课程对于从小接受全方面贵族教育的学生来说不算难。
但对于完全靠考试闯进来的阮言来说,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好在他的脑子还算可以,勉强跟得上课程,至少期末复习的时候不会太吃力,但最近那几个欺辱他的家伙越来越过分。
卡特本来还算是最容易处理的一个,但最近开始在他选的课程里旁听,要他负责占座就算了,还要他上课记的笔记,拿去了就很久不还回来,虽然阮言记过一次的笔记就不会遗忘,但这些也是重要的复习资料。
如果说笔记是正常同学借阅,随堂作业就更夸张,卡特会直接推到他面前,猫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猫耳朵会抵到他脸上,僵硬又强硬地斜靠着他:“帮我写。”
旁听不需要交作业,本以为卡特是希望打好与教授的关系,但他拿了自己代写的作业纸也不上交给老师,只是为了增加阮言的工作量,大概是故意为难吧。
人鱼种莫曼德从一天只要去一次盥洗室,变成只要有超过十五分钟的课间休息就要他过去,他抹护理液的速度已经从慢吞吞羞答答的十五分钟,变成唰唰五分钟以内解决问题,还能让莫曼德挑不出毛病。
腌鱼,再简单不过,先洗一遍,再抓匀腌料,最后冲洗干净,小事一桩。
现在超市杀鱼的没有他手法好,店里按摩的没有他快。
这条鱼虽然话少,但对此似乎非常不满,经常掀尾巴拍水把他的衣服全都打湿,也证实了莫曼德只是想报搏斗课的仇。
小心眼的胖头鱼贵族。
那条滑溜溜的大鱼尾巴看起来比条条块块的上半身好摸多了,但一碰到莫曼德整条鱼就会弹起来,红着脸怒视他,阮言试图用无辜的眼神对视时,莫曼德又会偏过头去逃避视线,小声训斥他:“无礼之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又会用这条摸不得的尾巴撩水泼阮言,如果浑身湿透后用谴责的目光看他,莫曼德就会高傲地抬起下巴:“这是一种赐福。”
好在盥洗室常备有他这个尺寸的校服,湿身之后当着莫曼德的面换衣服让他不太自在,莫曼德“正常生理反应”的出现时间也逐渐从护理期间变成看他换衣服的时候……
不过湿掉的衣服会隔日干干净净返还到他的寝室门口,他不需要自费清洁,又美美小赚一笔,这件事还引得克莱穆发了几次火。
克莱穆的火气也来得越来越莫名其妙,他对送来的干净校服发火的理由居然是“别人洗的衣服你也敢穿进寝室,你这个脏东西”。
谁能有他脏?天天穿一块兜裆布在宿舍乱晃,一头炸毛红发还总发出热乎乎的小狗味。
多亏了他的好舍友,阮言前二十年从没见过这么多款式的风骚内裤,以前只知道内裤能遮屁股,现在知道还有屁股里能夹内裤。
自从卡特登门还过一次笔记,克莱穆也开始有样学样问他借前半学期的笔记,还不好好复习,反而因为发现了笔记本里隔几页就夹着一撮猫毛或者金发而勃然大怒。
阮言对此无话可说,都是抱佛脚的,还要嫌佛有脚气。
卡特也真是,掉毛这么严重,下次早上给他带瓶鱼油算了。
第一学期进入期中考试阶段。翡勃利学院有一项特殊的考核,要求学生组成队进入未开发的原始森林采集材料,还要与其他小队争抢营地和资源,这项考核被称为生存测试,在测试中脱颖而出的小组能够获得免试成为军方指挥官的资格。
翡勃利学院因起高强度全面的指导方针,可以向各个领域输送尖端人才。其中军方这种稳定、内幕少、靠军功升职,退休金和医疗保险丰厚的地方,是阮言的首选就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这项考核对他而言非常重要,而且一二三年级各有一次机会,他需要第一学期的经验积攒,才能在剩下两次机会中脱颖而出。
要小心谨慎地选择队友,决不能像随机分配室友那样倒霉了。
“阮言,你生存测试有队友了吗?”
没有朋友也没关系,在成绩与利益面前,朋友不是组队的第一选项。
阮言凭借最普通无变异的人类躯体获得搏斗课最高分数一事已经人尽皆知,理论课的笔记连卡特学长都要借阅也传开了。
生存测试的申请系统一开,他身边就围上来好几个人,虽然面容陌生,种族各异,但殷勤的态度如出一辙。
就在阮言庆幸自己终于可以挑选合心意的队友时,身后覆上来热乎乎的一大团:“都滚开,这个人我已经定下了。”
他半学期没出现在教室的舍友,偏偏在今天出来缠着他,阮言眼前一黑。
虽然克莱穆是出名的不好相处,但还是有不死心的问剩下的两个名额。阮言刚想答应,余光瞥见他座位旁边卡特的包,油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