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秀才为何发笑啊?”
次日天明,醒得最早的三个孩子挪开防盗的椅子水壶,把另外两间屋的几个书生都拍起来了。
伙计打了热水送过来,程颂没用画砚伺候,但他也不想走,窝在这屋等少爷,无意间捕捉到了黎仁诚的笑意,好像还是看了一眼少爷后笑的。
“咳,只是想起了昨日的一些事。”
黎仁诚没使劲忍,向画砚回话的时候也带着笑意。
“昨日何事啊?是那豆沙饼子吗?少爷说回去给做。”
除了豆沙饼,昨日好像也没什么趣事啊,画砚有点好奇。
“黎兄是在笑你家少爷拳法不精。”
擦净脸上的水渍,程颂插话道。
昨天本来想耍套军体拳给黎兄转换下心情,也顺便展示一下自己也是有些本事的,可惜想法虽周全,实施起来却囧相频发,每耍几下就要卡死回放。
其实比起学过就扔的大学同学,程颂还真是把军体拳当广播体操多练了两年,只是最近半年多有些松懈了,动作串联产生了系统BUG,但最后也坚持秀完了,就是可能愈发显出了自己没本事,这么十几式拳法让他耍了个稀碎。
早知道就只来两招砸肘踢裆的必杀技演演算了……
“少爷耍拳?钱夫子……”
“不是钱夫子教的。”知道画砚要说什么,程颂直接把话截了,“等有空少爷教教你们,这技术有用。”
昨天的丑没白出,程颂后来还真把十六式都想全了,只是连想带练过于疲惫,加上白日的奔波,他躺下沾枕头就着了,白白浪费了首次与黎兄同床共枕秉烛夜谈的好机会。
画砚来拍门时黎兄已经起身了,谁能懂得这自作孽的错过啊啊啊……
码头在县城南五六里外,听梁言说夏日码头那里日日一早就很热闹,几人索性早早出发,早饭也去码头附近吃。
出了县城南门,不必打听就知道码头在哪儿,往来不绝的推车驴车骡车都是去往同一方向,把程颂的剁手期待都激发出来了。